温汐禾一路上到九层,按理说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安置在九楼。
但房间就那么大,前前后后找了十几遍,没发现异常,一定是遗漏了什么。
沿着墙面细细摸索,四面墙摸完也没见异常,难道是地板?
温汐禾又蹲下,沿着地板一寸一寸摸索,偶尔敲一敲,也并未见异常。
难道这方法只存在它他的记忆里?
那完了,不知道这家伙何年何月才想的起来。
温汐禾仰面看着天花板,会困在这里两百年吗?还是更久?
突然,温汐禾看到,天花板处,有一块木板的缝隙比其他木板稍微大了一丢丢。
不仔细盯着那一处看根本看不出来。
之前就发现这塔里不受幻域限制,能飞。
温汐禾御起穿云梭,飞向天花板,费了老大劲,终于松动,里面有一小块空间,温汐禾拿出里面的东西,一本书和一条项链。
书看不懂,得让卿回瞧瞧。
踏着穿云梭一路疾驰到一楼,卿回正坐在地上看书,看他那架势,马上就要睡过去。
温汐禾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看看,这本书和这条项链有用没啊。”
卿回接过,看见这本书时,眼睛亮了亮,“你在哪找到的!有用,就是这个。”
“在九楼的天花板上。”
卿回灵光一现,依稀记得是自己放在上面的,不过他没说,怕被打。
卿回仔细的翻起书来,看见口诀的那一刻,不自觉的跟着念起来。
下一刻,整个塔震动起来,散落在四周的甬道全部翻起,自动贴合到塔身,整个塔旋转起来。
温汐禾只觉得眩晕,下一刻整座塔凭空消失,只剩温汐禾脖子上的项链。
巨大的流沙纷纷滑落,填补塔的空隙,温汐禾马上就要被沙掩埋,想起自己飞不了,顿时有种以头抢地的冲动。
卿回从塔中出来,拉起温汐禾就向上飞去,速度极快,最后冲出沙层,成功到达地面,又飞了一段路,到达平稳的地方,才放下温汐禾。
“为什么你可以飞!?”
“不知道,我们生来就可以飞。”
“可恶!”
“塔呢,现在在哪?”温汐禾有些好奇,毕竟还没看过可以缩小的塔。
“在你脖子上。”
温汐禾摸了摸脖子,却有一条项链,“它为什么会跑到我脖子上?”
“不知道。”
行吧,一问三不知的家伙。
终于,在走了半个月后,走出了沙漠。
卿回不愿在沙漠,美其名曰不想晒太阳,于是躲回了塔中,不过还有一个原因,这家伙不能在外面待太久,温汐禾计算过,每天差不多只能待两个时辰。
其实他很想在外面,奈何塔塔不允许啊。
没了他在耳边唠叨,温汐禾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不然拉着你问东问西,简直没见过世面,好吧,自己也没怎么见过,但是她是绝不会说的。
来到一处草原。
温汐禾放出噜噜,小梦虚兽也想要出来,于是温汐禾身边又多了一只精灵和灵兽。
草原上偶尔有一两株不起眼的小灵植,都被温汐禾收入芥子空间内种上。
只是杂草太多,很难分辨,温汐禾弯着腰,找的仔细。
一丝细微的打斗声传入温汐禾耳中,隔的较远,温汐禾打算直接略过。
直到听见琴音,瑶光琴?
温汐禾将两只小家伙收入芥子空间,瞄着腰慢慢靠近,果不其然,一女修拿着一把琴正和两个西鹤门的修士过招。
想必那就是渡瑶了吧!
女修皮肤白皙,额间花钿配上一头翠微般头发,美得惊心动魄。
此时与两名金丹期修士交手,丝毫不落下风,琴声优美,却步步杀机!
只见其中一修士扔出一物,渡瑶以琴抵挡,下一刻,那暗器爆开一团烟雾,渡瑶暗道不好,转瞬到了十米开外。
“哈哈哈哈哈哈,中了我的毒就别想跑了!”
“那边的道友打算看多久,是想帮忙吗。”
温汐禾本也没打算藏,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两位道友二打一,实在是欺负人了点。”
其中一修士轻蔑的笑了笑,“
我劝道友莫多管闲事的好,当心死无全尸。”
温汐禾眯了眯眼,“是吗,这死无全尸的滋味怕是二位比我先领教。”
“你!找死。”
那二人同时向温汐禾袭来,温汐禾不紧不慢的拔剑,一式清风剑诀,看似轻飘飘的一剑,实则势如破竹。
二人同时抵挡,击退数十步,才堪堪化解。
和温汐禾搭话的修士暗暗吃惊,想不到一个筑基后期有此实力,这样的人物为何从未见过,“你是哪个宗门的。”
“无名小卒罢了。”
二人左右包抄,向温汐禾刺来,温汐禾运起追风步,几乎瞬间来到一人身后,那人察觉危险,向旁一移,堪堪躲过。
好快的速度!辛好自己躲得快。
几个回合间,温汐禾和两人交了几次手,不知不觉间,天上的乌云聚集,黑涔涔压迫着众人。
下一刻,雷电自温汐禾剑尖汇聚,带着雷电的一斩去,带着一往无前的威势。
二人被这雷电吓了一跳,纷纷闪躲。
该死,西州什么时候出了一个雷灵根的天才!
温汐禾握着剑打算乘胜追击,却见那两人不再纠缠,几步便消失不见。
有预感的转过身,看见那渡瑶站在温汐禾身后,一脸怀疑的盯着温汐禾。
手指抚着琴弦,仿佛下一刻就要发动攻击。
“道友不必如此紧张。”
渡瑶冷若冰霜的小脸上满是怀疑,“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温汐禾举起三根手指头,“苍天可鉴,绝对不是。”
渡瑶勉强减轻了些疑虑,“那你为何救我,我可不相信什么想和我交朋友之类的话。”
她一句话堵死了温汐禾想说的话,温汐禾摊开双手,“诶,可我就是想和你交朋友啊。”
“你不是西州的吧。”毕竟自己在西州没看见过雷灵根的天才。
“嗯,被你猜出来了,其实我是中州的,想交一个西州的朋友。”
见她如此坦诚,渡瑶也不再纠结什么,“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温汐禾,很高兴认识你。”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温汐禾摇了摇头,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极具迷惑性,仿佛真不知道似的。
“我是渡瑶,很高兴认识你,话说,你交朋友这么随便。”
“怎么随便了,一见如故,懂不懂,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想交就交啦。”
第一次听见这番说辞,渡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也一见如故。”
温汐禾“噗呲”笑出声来,想不到这位外表高冷,实则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