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眉头紧皱,努力想要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来。
最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问道:“此人生辰有没有?”
站在一旁的小太监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听到何公公的问话后。
立刻点头应道:“有,此人是大晋十六年七月二十五日生。”
何公公掐指算着:“那就是十六岁?年岁对不上!”
他虽心有疑虑,但年岁对不上,性别对不上,那就暂且放过。
小太监不知何公公为何对一个青州的小子感兴趣,但大太监们都性格古怪,他也不敢多问。
既然不是,何公公便放心去火锅店吃饭,一想到过阵就吃不上这个叫火锅的锅子,不由心里一动。
他虽是个不受宠的大太监,但也不是没有背景,这么好的火锅只开在青州可不行。
他每日去火锅店包房,动起了歪脑筋。
被暂且放过,又快要被偷家的邵彰谨和云毅经过一番试探后,双方终是达成共识:
只捞人,不搞事!
想到这里邵彰谨还挺遗憾的,好不容易救活了柳明阳拿出来这些罪证,却不能将坏人绳之以法,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呢,云毅所说的话倒也不无道理。
毕竟,除非此时此刻淮王能够亲自率领大军杀到宫门口,对皇位有威胁,不然就算皇帝有心想要惩治淮王,恐怕也是动不得。
更何况,还有那位位高权重,说一不二的太后横亘在前头。
动淮王,太后首先就不许!
两人身影一前一后,踏着木质楼梯缓缓而下,步伐中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与从容。
后方的青影与青风等人,肩上抬着沉重的包袱,步伐稳健,将这二人紧紧护在中心。
任承启与景俊珏并肩而立,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挤和一众纨绔们在包间那雕花木门的缝隙前,向外窥探。
任承启得意地用眼睛扫了一圈身后的人,皆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偷鸡摸狗的,无恶不作。
今日这笑话,还是他叫下人去各家叫人来看的。
无他,那可是云阎王的笑话!
他今日,竟在此地等了一整天,只为见一人。
那些挤眉弄眼、笑得猥琐的纨绔子弟们,一个个眼神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仿佛已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啧啧,果真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娘子,难怪云阎王二十有三了,还迟迟不肯成婚,原来他好这一口?”
一人低声嘀咕,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惊讶,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可不是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云阎王在京城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哈哈。”
另一人接话,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已经预见到了云阎王被众人嘲讽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纨绔子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哼,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倒要去问问,顺便问他那小郎君一百两银子出不出?嘿嘿。”
说着,他大步流星,向楼下走去。
“对,我们一起去看看!”
其余的纨绔子弟们闻言,纷纷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仿佛即将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
于是,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向着楼下走去,楼梯上遇到这一行人的,无不避让。
“邵彰谨,身后跟来一群人。来者不善!”
系统冰冷的声音提醒,邵彰谨一愣,并不担心:“在云毅的地盘,不用怕,我倒要看看这新皇的刀在京城到底利不利?”
云毅和邵彰谨走到马车旁,此时也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向身后扫了一眼,撩起帘子准备上车。
一道声音急急叫住他:“云大人,请留步。”
云毅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当他看清来人时。
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呵,竟然全都是熟人啊!”
为首的正是太后娘家承恩公府声名狼藉的世子箫辰,其身后紧跟着荣国公府的二公子,还有靖国侯家小世子……
这些人可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里在街上欺男霸女,令百姓们闻风丧胆。
云毅面沉似水,那冷冽如霜的目光漠然地扫过眼前这群人,却仿若未闻般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要知道,他和这些个纨绔子弟一直以来都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犹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安好,互不干扰。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可谁曾想到,今日竟有人存心找茬,不愿善罢甘休。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箫辰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从人群之中缓缓浮现。
只见他嘴角上扬,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那双狭长而狡黠的眼睛更是毫不掩饰地、放肆无忌地在邵彰谨身上来回游走,
那目光充满了猥琐与甜腻之意,令邵彰谨浑身不适,胃里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云毅见状,两道剑眉紧紧蹙起,眉心处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遮掩的厌恶之色。
他伸出手臂,将邵彰谨牢牢护在了自己身后。
然而,箫辰显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调侃起来:“云大人啊,实在是瞧着这位小郎君生得如此俊俏迷人,我便斗胆问一问您呐,这小郎君作价一百两银子,您肯不肯割爱呀?”
说罢,还不忘发出几声嘿嘿的笑声。
云毅听闻此言,眼底深处的寒意愈发浓重了几分,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呵,又是一百两银子!
他若有所思地再次深深凝视了邵彰谨一眼,随后转过头来,面色冷峻如冰,声音低沉而冰冷地开口道:“世子爷,怕是有些误会,这是云某的朋友…… ”
箫辰再次笑起来:“实是对这位小郎君心意的很,还望云大人割爱。”
旁边的纨绔们都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