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还是不要作恶的好,不然恶行满贯,最后只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邵彰谨缓缓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是在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话。
她深知,这个院子的变迁,就是柳氏一族作恶多端的最好证明。
竹叶和王家、李家的仆从开始往里搬东西。
邵彰谨上手开始往里搬,各位师兄也动手,你拿一个瓶子,我拿一个书箱的往里搬,热火朝天。
唯有从来没干过活的李轶之和王胖子,你看我,我看你。
认命地说:“搬吧,不然邵彰谨肯定不给饭吃。”
王胖子点点头应和:“他肯定干得出来。”
大门进去是‘垂花门’,‘垂花门’后面是正房,耳房,东西厢房的四合院,再后面是后罩房。
“先把宝儿的书籍和衣物放到东厢房靠正房这间。”孟氏对着搬东西的俩仆从道。
“是。”
等大家全部搬完的时候,邵彰谨邀请他们游园参观,一个个累得坐在几上,摆摆手:“歇会,歇会!”
王胖子更是喘得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绸缎挂了丝沾了土……
手指颤抖地指着邵彰谨:“你还是不是人啊?怎么跑了这么多趟,就你没出汗?还那么白?”
“有没有天理啊?”
嗯嗯,众人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邵彰谨纷纷点头。
竹叶和几个仆从端着茶盘过来给每人一杯水。
李轶之整理了下头发和衣领提醒邵彰谨道:“彰谨,你这院子太大了,就住三个人打扫都来不及。”
“该再买些人进来。”
邵彰谨一愣,她没想到住新家的第一个建议,是买人。
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买人这种事。
但是在古代,为了保证生活的便利和府邸的日常运作,买人确实是一种常见的做法。
邵彰谨虽然内心有所抵触,但她也明白,要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就必须接受这些看似不合理的规则。
她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对李轶之说道:“轶之,你说得没错,这院子确实需要人手来打理。”
无论是未来的生活状态,还是对于她要做的事来说,还是买人最保险,最合理。
她点点头对李轶之说:“对于买人这事,我不太了解,能不能麻烦你家管事帮我去操办一下。”
孟娴娘从屋内出来听到这话想说什么,又闭口不言。
李轶之开心地点头:“这事包在我身上。下午就让管事去给你找人。”
邵彰谨能信任他,他很高兴。
王胖子也急道:“这事,我家管事也能操办,不用找李家的。”
大家都笑起来,这话醋的真酸。
邵彰谨也跟着笑起来说:“放心,以后少不得麻烦你们家管事,你可得跟伯父说好了,到时候把人借我。”
赵睿捧着茶杯羡慕地看着邵彰谨几人打趣……
曾经在邵彰谨入学时为难他的带头人,现在表示很想成为邵彰谨的小跟班啊!
没办法,不慕强不行啊,现在要说青州城谁能算得上第一郎君,非邵彰谨莫属啊!
前面露华郎的时候,就露脸了,后来两位大师同时收徒出了一把风头。
那时候大家还都觉得是运气。
结果这小子到梅山书院后,凭着超凡的记忆力,还有快速的学习能力,碾压其余人等。
后来还放出要考状元的大话,梅山书院在世家的打压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进士了,说不好这小子以后就真的是状元郎了。
晚饭的时候,除了搬家的师兄们、两位老师吕师和海老都过来吃饭,孟氏做主厨,王家和李家都派了厨娘过来帮手。
本来想动手做几个拿手菜的邵彰谨只好去花厅招待小伙伴们。
在邵彰谨的提议下,少年们围坐在桌前,准备玩竹牌游戏。
他们先将竹子削成薄片,然后在上面画上了前世扑克牌的数字和字母等标志。
接着,邵彰谨向大家详细讲解了游戏规则。
一开始,少年们还有些生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掌握了技巧。
整个下午,他们沉浸在这个新颖的游戏中,笑声此起彼伏。
就连一向严肃认真的顾清溪,也被逗得满脸笑容,脸上贴满了纸条子。
正当大家玩得起劲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名临时借用的仆从走进来,对邵彰谨说道:“小郎君,您的老师到了。”
邵彰谨听到这句话,立刻扔下手中的烂牌,一边扯掉脸上的纸条子,一边大声叫道:“不玩了!不玩了!老师来了。”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梅山书院的学生,一听到老师来了,也都纷纷紧张起来,迅速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邵彰谨率先出门迎接两位老师,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人斗嘴。
“我得先进,我是第一老师。”海老大嗓门说道。
吕师微微一笑从容说道:“无妨,无妨,谁进也挡不住我是彰谨的第一个老师。”
从外面骑马回来的李长风将马绑在门口的拴马桩上,抖抖胡须上的雪。
温言道:“论教学,老夫应该算是宝儿的第一任老师。”
这可恶的家伙,一个江湖人士,竟然还敢自称老师?
在座的人们都知道这位李长风乃是江湖中人,与他们这些书院学子身份不同。
然而,他却公然声称自己是宝儿的第一任老师,这让吕师和海感到十分震惊。
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风,心中暗想这家伙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然而,他们却不敢出声指责,毕竟李长风是邵彰谨的义父,他们只能用更多的怒目而视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邵彰谨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这个男人的胜负心真是让她感到无言以对。
她向三人一一施礼道:“海老,吕师,义父!”
排名按照姓名首字母的顺序,没有先后之分。
然而,第一个被念到名字的海老得意洋洋,吕师和李长风则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一样,邵彰谨的脸感觉到冷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