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地下赌博窝点的掷骰子的房间内,那个坐庄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把三粒骰子抓在手,对着骰子“呼呼呼”吹了三口气,两手合十举到头顶上,一边摇着,一边喊叫道:
“天灵灵地灵灵,三口仙气显神灵,豹子出林下山岗,大小通杀不需忙。一把通杀。”
旋转着用力把三粒骰子扔进八仙桌上的一个大瓷碗中,三粒骰子被仍在大瓷碗中哗啦啦啦的转过十几圈后,慢慢停到大瓷碗底,周围买大买小的人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弯着腰,瞪着眼,对着三粒旋转着的三粒骰子大叫:“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三粒骰子停住了,一个六点,一个四点,一个三点,十三点大。
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拉着长腔高喊:“三,四,六十三点大,买大的买一赔一,买小的下次发财。”
身边有帮闲的两个同事,立即一人收走买小的人下的赌注,另一人给所有买大的人赔钱,赌场是赌奸赌滑不赌赖。
明面上的事来不得半点虚假。
至于说半道换加铅的骰子,换四面全是六点的特殊骰子,还是后来科技发展的自动控制骰子,那些技术就是蓝道千手的绝技了。
新的一场赌博又开始了,李一帆问身边的看客:“这座庄的年轻人叫啥名字?骰子耍的好的很嘛!”
无名看客回答道:“这家伙叫徐老五,掷骰子是高手,而且看不住就会换骰子,时常出千骗人。”
李一帆心中笑笑:“好了,小子,总算找到你了。”
“开场了,下的多赚的多,不敢下注的,回家钻自己的王八窝,买大买小买定离手,豹子通杀,一二三通杀。”
“两手合十,三仙下山,天灵灵地灵灵,六路神仙显真身,豹子通杀。”
三粒骰子再一次旋转着,在大瓷碗里哗啦啦啦地旋转着,最后停在碗底,一个四点一个三点一个一点。
“一三四九点小,买小的买一赔一发财,买大的下次加注翻本。”
两个帮闲的人一人收起桌子上买大的赌注,对买小的人按照桌子上的赌注多少一一赔付。
看着周围的人吆五喝六地赌博,闲的一点事都没有的李一帆,感觉要是有骰钟的话,利用自己强大的意念之力,完全可以“看到或者改动”骰钟内的点数。
但是东北地区农村掷骰子是直接把骰子丢在大瓷碗里的做法,想改变或者控制骰子的点数,只有骰子在大瓷碗里面转圈的时间内,动用意念力量,控制骰子的点数。
闲的无聊的李一帆,开始练习骰子控制方法,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一个多小时过去,已经有三次成功把三粒骰子的点数,控制在一定范围,也就是想要啥就能得到要求的点数很难很难,但是预先知道大小的几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公平公正的博彩,出大小的几率都是百分之五十少一点,因为豹子和一二三都是通杀,庄家全赢,买大买小都输。
现在是百分之八十的赢面,下场吧。
李一帆挤进八仙桌周围的圈子内,拿出一张五块面额的纸币,又拿出一张一块钱面额的纸币。
李一帆这一把在大上,下注五元钱,然后在三粒骰子旋转着的时候,控制住骰子只能出大,这一把赢了五元钱。
下一把下注一元还下大,控制住骰子成为小,赔了一元钱。
再一次还下大下注五元,控制住骰子停住的时候是大,这一把赚五元钱。
再一把还是下大下注一元钱,赔了。
再一把还是下大下注五元钱,
赢了,赚五元钱到手。
很快,参与赌博的人都看到李一帆一直押注在大上,时赢时输,跟着下注,为了不找麻烦,赶紧改变策略,一直下注一元,一连赔了三把,立即停手不再下注了。
现在的李一帆,手里还是一张一块钱的,一张五元钱,其他赢的钱有二十块钱左右,早就装在贴身口袋里面了。
已经是后半夜时分了,没有赚到多少钱的徐老五和两个帮闲,不再继续坐庄赌博了,喊着赌场管事的人,缴纳全部赌资赢钱的十抽一的抽头,散场离开了赌场。
后边,李一帆远远地用意念力量锁定徐老五,一直跟到一个破败的小院落跟前,徐老五进屋插住屋门,点起油灯,在炕桌上数起钱来。
这样的骗子应该怎么惩罚他,李一帆考虑再三,打死他?烧他家房子?报复太厉害,不合适。
原价两毛钱左右的渔获,不到一千斤就是二百块钱左右,收回二百块钱也不合适,这二百块钱是他应该给的,最少翻个三倍五倍才是对骗子的惩罚。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吧。
走近院墙,意念力量透过墙壁,在徐老五家中全部搜寻一遍,差一点就是哭笑不得,徐老五家中只有他一人,家徒四壁,火炕上的炕桌都只有三条腿。
炕琴倒是有,空空如也,炕席上的被子好几个地方露出棉絮,炕桌上的赌资不到一百块钱,米面全无,家资全无,炕琴的抽屉里倒是有几粒骰子和一副三十二张牌九,明晃晃亮闪闪纤尘全无。
看来在徐老五家里做老鼠,也会饿的骨瘦如柴、头晕眼花。
李一帆全部收走炕桌上的不到一百块钱,其他的物品没有价值。就离开这个小院,回到安平县北关大车店。
大车店大通铺上的人,有两桌子十几个人,也在赌博,只是下注较小。
李一帆转了一圈,看不到戴眼镜的管事,只有在大车店所有房子内寻找。
原来大车店有一个耳房,布置得非常漂亮,里边两个男人在喝着小酒。
炕桌上只有一个花生米,两个二大碗,一瓶包谷烧酒。
李眼镜端起二大碗,把碗内所有的烧酒一次全部喝完。
“哎,徐主任,我招住麻烦了,让你半夜跑来大车店,你兄弟老五不干正事,骗去鄂伦春猎人一千斤左右的鱼,你知道吗?”
徐主任:“我知道他卖鱼,还找我帮忙往外销售呢!”
李眼镜:“老五哪尿性他肯定不会给人家鱼钱的,他一有钱立即就会去找赌场,不耍宝玩到两手空空不会出来,鄂伦春人一直跟着我要鱼钱,找我想办法找老五,咋办?”
徐主任:“明天上午我让民兵来大车店查查猎人的介绍信,把他们送回去不就完了!”
李一帆心中想着,好嘛,这回放心啦:“好了,根子找到了,剩下的鱼钱你出了。”
一会儿,徐主任离开了这间漂亮的小耳房,出门回家离开了大车店。
李一帆立即锁定徐主任的行动路线,避开巡逻的民兵,沿着大街走了半里地后,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走了二百米左右,叫开一个小院大门,走进小院里了!
李一帆用意念搜索领导家里的情况,客厅布置的不是很好,还不如大车店里的耳房漂亮,但是包子有肉不在褶子,卧室内的后墙上,并排挂着一只五六半自动步枪和一把单管猎枪,躺柜里五六半自动步枪子弹一百五十多发,单管猎枪子弹五十多发,还有一把勃朗宁手枪和二十多发手枪弹。
三千多块钱装在一个盒子里,金砖三块金条五根,金沙一小袋大约有一斤多,人参两根,男女貂皮大衣各一件,一件军用羊皮大衣,首饰一包,男士手表一只,茅台酒两箱十六瓶,另一箱余三瓶,其他杂牌酒八箱,各种纸烟六条!
这些物品比两爬犁的鱼值钱多了。全部动用意念力量收走,存进自己空间里,徐主任家里的贵重物品那是丁点不留。
满载而归的李一帆,也算是收到鱼钱了。就高高兴兴地离开徐主任家,回到大车店,在大通铺上赌博的人高低不断地呼喝声中,躺下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三人各自找到饭馆吃过早饭,莫日根和果钦继续跟着李眼镜,走哪里跟到哪里,还不断高声吆喝。
“李眼镜和徐老五两人合伙,诈骗鄂伦春猎人一千五百斤鱼,一分钱不给,已经等四天了,鱼钱一分都不给,人也找不见了。”
“安平县北关大车店是黑店。”
“欠账不还的人,生儿子没有屁眼,喝水噎死人,放屁砸到脚后跟。”
十点左右,三个民兵背着步枪腰缠子弹带,来到大车店检查可疑人员。
莫日根和果钦、李一帆等共有五个人,没有介绍信,他们要带人到民兵营去,李一帆说自己是知青,来县里办理回城手续的,莫日根和果钦说是来卖鱼的,被大车店的人徐老五,骗去一千五百斤鱼,现在一分钱没有给,在等鱼钱到手就走!
三个民兵十分强硬,互相看一眼,打个眼色给出两个办法,要不就一个人现在就回大队开来介绍信,一人就可以到民兵连里继续等,要不两人立即就离开大车店,那里来的回哪里去。
莫日根和果钦只好把马牵出马厩,套上爬犁,扬鞭策马骂骂咧咧地赶车离开大车店,回红旗镇刘家窝棚大队靠山屯生产队了!
离开大车店的时候,两位还一边走一边吆喝:
“北关大车店是黑店。”
“李眼镜和徐老五合谋诈骗,骗走一千五百斤鱼,一分钱都没有给!”
“骗人钱财天打雷劈!”
两架马拉爬犁离开了安平县城。
李一帆等一会,也牵出猎马,上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