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盈钰闻着江子愠的一身酒气,顿时一脸嫌弃的表情将其推向一旁的翁子棋。
翁子棋皱着眉头接住江子愠,后者还以为自己依旧身处温香暖怀,双手还不安分地对翁子棋一顿乱摸。
左云卿见状都忍不住扶额,不忍直视。
廖悦瑶也嫌弃地看了一眼江子愠,叹了口气。
“好了,走了!回去了!”翁盈钰招呼道。
“走吧走吧!”廖悦瑶打了个哈欠。
远边暗处,一个面具男子一手微勾持于腹前,正静静地望着打打闹闹的一行人。
“主子,云卿小姐赎下的那个人叫萧言崇,此人是两年前来到聚花楼的,听说一开始此人没有身份,是个黑户,是他主动卖身于聚花楼,顺势借妈妈之手才办得了一个奴役身份。”
“可有查出他真实身份?”
幽暗的眼神似是要穿透面具迸出。
“没有,查不到他的来历,都说他是忽然出现的。”宋奕之摇了摇头。
面具男子眸色暗沉,沉默了好半晌才说,“继续查。”
他可不信这么大一个人会是凭空出现的,肯定是他藏得太深了。
藏匿得如此之深的一个人,左云卿竟然要赎他,她是真单纯还是别有所求?
“是。”
月色渐朗,夜空的乌云弥漫凝聚又消散,星光被遮了片刻又发亮。
伴随着时光的流逝,东方的鱼肚白逐渐开始接替星月光芒。
微茫的秋晨,苏北县令府衙居处,一个带着斗笠的蒙面男子一个利落的翻斗便跃进了府衙内。
府衙早已被温御史温显祖的人接管,入目之人均是身穿灰黑便衣,腰间别着一个玄色令牌。
蒙面男子没有在屋面过多逗留,而是直奔府衙的正房。
正房内,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留着胡子的男人正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此人正是温御史温显祖,他奉皇命来督办苏北县令谢安傅贪污一案。
他昨夜在正房内看各种记事与财务条录看得很晚,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醒来时才发现已经是天亮了。
他不过是伸了个懒腰打打哈欠的功夫,却不料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蒙面斗篷男子出现在面前。
温显祖虽然是见过大场面,但这人凭空出现,还是将他吓得面色一白。
还未来得及惊呼,惊魂未定的温显祖又听得蒙面男子压着声线说道,“别喊,我有东西给你。”
“你是谁?!”温显祖一脸防御状。
蒙面男子没理过他的追问,随即又掏出怀中卷纸,一把扔去在温显祖面前,压着声音道,“你看看。”
温显祖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卷纸,摊开仔细瞧了瞧,越是往下瞧,他的面色便越是震惊。
“这....这里面的都是真的?”
蒙面男子点点头,“真的,你知道此事便好。此一案涉及李相,背后真相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在未有完全确凿的证据指证李相前,还望温御史不要大张旗鼓。”
“那你来告知我此事是为了让我顺着这个线去查?”
蒙面男子点点头,道,“不错。”
“你到底是谁?”温显祖眸色沉了沉,双眼盯着眼前的蒙面男人,眼神的凌厉似是要穿透面纱看向对方的真容一般。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温御史知道了李相掺杂其中的这件事。”
片刻,蒙面男子又沉声道,“今天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你就权当我没有来过,这些都是你自己搜得的一些蛛丝马迹。”
说罢,蒙面男子不等温显祖回答,便又一个闪身离开了。
温显祖看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禁捏紧了手上的卷纸。
卷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苏北县令任职期间犯下的种种恶劣事迹。
旭日初升,阳光穿过浓密的树林,落下斑驳稀疏的光影。
几个少年少女正骑着马在树林间追逐打闹着,本是安静的树林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充满着欢声笑语。
“云卿表姐,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骑马,而且这骑马技术竟然这般好。”
翁盈钰骑着马跟在身后,感叹道。
之前不是听爹爹说云卿表姐是一个安静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么?也没听说过她会骑马呀。
左云卿双手牵着马绳,回眸笑道,“之前学过,还记得。”
今日一大早,翁盈钰就来敲响她的房门,说是要带着她出门去打猎去。
不得已之下,加上自己也想去体验一下古代的打猎,于是左云卿便应了下来。
翁子棋不放心翁盈钰带着她,也跟着一起了。
由于昨夜江子愠喝得浑浑噩噩,因此翁盈钰没有喊他。
他们一行人出门时,江子愠兴许还在睡梦中。
“云卿表妹谦虚了,我看你这纵马技术,可不像是还记得的模样。”
倒更像是常骑马之人才有的干练....
翁子棋骑在马背上,笑声说道。
左云卿笑笑不说话。
“萧兄此前虽是聚花楼的小厮,但这纵马的功夫也不赖啊。”翁子棋侧过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我以前在聚花楼时,要做的事情很多,免不了要驭马出行,久而久之,便也学会了。”萧言崇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他总感觉眼前这位翁公子似乎对他很是防备,不过他也并不在意。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翁盈钰耳朵一动,朝声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白花花的兔子正在丛林间蹦跶着。
“嘘!”翁盈钰将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俄而,翁盈钰抽出身后的弓箭,一手持弓,一手拉箭,又一眼眯起,一眼瞄准。
咻的一声,利箭划破空气,冲着那兔子飞奔而去。
而等兔子察觉抬头时,利箭已经从穿在它的身子上了。
“好箭术!”廖悦瑶鼓掌夸赞。
“表妹这猎杀技术很不错嘛!”左云卿也夸赞道。
“云卿表姐既会骑马又会射箭,不如我们大家来比一比如何?”翁盈钰挑眉说道。
“怎么比?”左云卿来了兴趣。
“就比我们谁猎杀的猎物多。时间的话,就是一个时辰,如何?”翁盈钰思考一番,说道。
“好啊。”左云卿欣然应下。
“喂,哥,萧大哥,你们参加不?”翁盈钰朝着走在前方的翁子棋与萧言崇喊道。
萧言崇微微摇头,眼神里都是不感兴趣。
翁子棋眉眼一弯,“我倒是想参加,但是我一个男子,你们三个女子,未免有些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