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砍又没能等来他想要的晨勃,他一骨碌爬起来后,火急火燎地赶到鸿胪寺。
看到首批采购商兴致勃勃地,离开鸿胪寺,以及高球踌躇满志的模样,他知道机会来了。
高球把高砍拉进会客室,叮嘱道:“砍儿,你来得正好,刚才那批采购商支付了预付款560万,你把这些银票拿去高鑫钱庄,务必要交到高中手里。”
“爹脱不开身,马上就要召开海外代理商授权大会。”
“路上不许贪玩!”
高砍怀揣着巨额银票,一颗心扑通乱跳,“玛德,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接触过几百万两银票。”
“为了早日恢复男人的雄风,我何不利用这笔银子,赔偿给受害者?”
“爹,为了给高家传宗接代、保留香火,儿子豁出去了。”
不多一会,参加海外代理商授权大会的十大富豪,以及二十多位外国使节,陆续赶到鸿胪寺。
高球率领他的助手们,忙前跑后,安顿这些财神爷。
在鸿胪寺开阔的天井里,高球登上高台阶,发表了激情澎湃的讲话。
“各位使节、各大富豪,甄隐门养生花裤衩的海外代理商授权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作为养生花裤衩的海内外总代理商,十大富豪分别获得哪些国家的二级代理权,本人不作干预,请大家自行协商解决。”
“如果各位使节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跟十大富豪组成联合体,共同开发更加广阔的海外市场。”
浪人国使节十分不满道:“高寺卿,原来你早就把海外二级代理权,交给了十大富豪,这让我很不爽。”
毛熊国使节哼哼哧哧地道:“就是,高寺卿,你钻钱眼里去了,完全不顾及我们之间的友情。”
其他使节也发表了各自的吐槽言论。
高球赔笑道:“各位使节,谁叫十大富豪身家丰厚、家底殷实呢!”
“他们出提货款,你们开拓市场,这是多么理想的合作模式!”
接下来,经过一个时辰的多轮磋商,十大富豪每人拿下两国市场。
他们只需要给海外市场发货,即可坐在家里数银票数到手抽筋。
那些使节就不一样了,他们要安排人员开拓市场,甚至亲力亲为。
午后,高球来到甄深深指定的交货地点,由东京蹴鞠队队长高飞,提供的一处临时仓库。
仓库分为两个区域甲区和乙区,里面存放着几百个大布袋。
高球指挥鸿胪寺的十几个助手,在甄深深指定的甲区,一包一包地严格点货。
他把甄深深拉到一旁,“甄少主,我现在手里握有,五百万条养生花裤衩的订单,你务必在一个月内赶工完成供货。”
甄深深惊呼道:“高寺卿,你太厉害了!我原本以为一个月一百万条,你都难以消化掉,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你的能量。”
“我这里刚好有一百万条,按照供货协议,你只需拿出四千万两银票,就可以搬走所有货品。”
高球掏出一大摞银票,放在一张八仙桌上,“这里有二千万两,我暂时提取五十万条,剩下的五十万条,等我的高鑫钱庄筹到回款之后,再来提取。”
甄深深替他倒了杯热水,“高寺卿,只要你筹款有门,一个月五百万条养生花裤衩,我绝对能够保证按时供应。”
他压低声音道:“我听说,高寺卿马上就要擢升至礼部尚书之高位,可有此事?”
高球难掩激动之情,“想不到甄少主的消息如此灵通。”
“最快十天后,我高球就要加官进爵,届时甄少主可要来喝我的高升喜酒哟!”
甄深深抱拳道:“那我就提前恭祝高寺卿,升官发财两不误!”
经过助手们认真仔细的清点,五十万条养生花裤衩,不多不少。
他们将货品装上二十多辆马车,迅速离开临时仓库。
转过一条道街,高球对助手高兴和李龙道:“你们两人,从现在开始,盯紧这个临时仓库。”
“一定要眼不错珠,随时注意甄深深他们的动向。”
高兴嘿嘿一笑,“高叔,你是想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高球阴笑道:“俗话说,无毒不是大男人、量小就是真小人。”
“五十万条养生花裤衩,那可是价值二千万两银票。”
“甄深深害我在蹴鞠对抗赛上,输掉一千万两,我要让他加倍赔偿给我。”
临时仓库内,废材老祖一边清点银票,一边问道:“小白脸,你确定高球能够在一个月之内,卖出五百万条养生花裤衩?”
甄深深悠哉乐哉地喝着绿茶,“老祖,你怀疑错了方向,订单绝对只多不少。”
“高球能否在一个月之内,筹到五百万条花裤衩的提货款,才是值得怀疑的。”
“那可是两个亿银票!”
“放眼整个天朝,除了朝廷,恐怕只有那位绰号玉瑞兽的卢俊一,才能一口气拿出手。”
废材老祖一针见血地道:“两个亿,对于甄隐门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即便是你甄深深,也能拿得出来。”
甄深深伸了个懒腰,“我们甄隐门与世无争,规规矩矩炼制丹药、制作花裤衩,不屑于过度参与俗世间的利益往来。”
废材老祖满脸不信,“切,说的比唱的好听。”
“今晚谁来守仓库?”
甄深深嘴角微微上扬,“这些破烂货,有什么值得看守的,顺其自然吧!”
废材老祖一巴掌拍打在他的翘臀上,“臭小子,这五十万条养生花裤衩,可是老祖我熬夜熬出来的。”
“怎么成破烂货了?”
甄深深像拎鸡儿似的,把他拎到乙区,扔在包扎紧固的大布袋跟前。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破烂货。”
废材老祖连续拆开好几袋,每一袋除了上面一层是养生花裤衩,底下全部都是普通的破烂旧裤衩。
“我靠,甄深深,你在搞什么名堂?”
甄深深波澜不惊地道:“老祖,亏你还是老江湖。”
“你今晚跟我蹲守在外围,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吧!”
深秋的夜,凄风刮骨;寂静的街,一片萧索。
大约寅时一刻,十多条黑影,趁着月黑风高,打晕在门口把守仓库的周一和周二。
他们蜂拥而入,将乙区所有大布袋抬上二十多辆马车,点燃仓库,扬长而去。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被打晕在地的周一和周二,并没有躺在原地,欣赏这出走水闹剧。
黑暗中,一堵矮墙后,甄深深掏出六千两银票,分发给周一和周二。
“你们辛苦了,这是辛苦费,去吧!”
周一和周二美滋滋地接过银票,一番感恩戴德的表示后,去了怡红院。
废材老祖称赞道:“小白脸,原来你早就预料到了,今晚会有人前来盗窃养生花裤衩。”
“于是乎,你将计就计,将五十万条花裤衩进行掉包,故意让那帮贼人盗走。”
“老祖我甚是好奇,你是如何算出来的?”
甄深深笑道:“起初,我并没有这方面的警觉,直到林葱跟我讲起,高球曾经的一段背信弃义的往事,方才引起我的重视。”
“高球落魄时,有一位兴趣相投的莫逆之交宋小宝,对他关怀备至,资助他拜师学踢蹴鞠之技艺。”
“某一次,高球酒后乱性,侵犯了其师父的小妾,被要求赔偿数千两银子。”
“他无奈找到宋小宝,那宋小宝借给他五千两银子,导致漏财。”
“当晚,宋小宝的家被人付之一炬,最终落得人财两失的惨状,所幸宋小宝当时不在家。”
废材老祖恨得牙根直痒痒,“看来这高球真是死性不改,坏事做尽。”
甄深深冷笑道:“这批破烂货,如果发到那十大富豪手里,足够高球喝一壶。”
“老祖,我明日要返回甄隐门,前往昆仑山走一趟。”
“你继续带领林葱他们,制作养生花裤衩,我们跟高球之间的交锋,不会太快了结。”
“我们要有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