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儿。还有点儿上头。”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好像有点儿困了。
这动作刚好被素素看到，她调侃道，“吃饱了就困，是不是？”
“我不是猪。”我抗议道。
“欸！我可没说！”素素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嗯嗯嗯。”我敷衍地点点头，“看东西吧。”
素素也偃旗息鼓，点开视频播放器，双击播放之前暂停的内容。
这个时候有消息进来。
【明天早上有空吗？请你喝个上午茶。】
【下午茶也行。】
我低头回复。
【就喝茶呀？】
【你要想干点别的也行啊。】
【咦~~~我都不认识你。】
【你。。。可以！】一个大拇指。
【怎么了？说不过我打算投降了？】
【我明明是被你中伤了！！】
一个被箭射中的动图。
【小花样挺多~~】
【哪有你多啊~~】
【大佬！】
【……我不过说了两句话……】
【是是是】
【大佬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可以请我吃午饭吗？】
【可以啊】
【有中意的餐厅吗？】
【就一家小饭馆儿】
【哪里？】
【碰到你的那条街上】
【叫什么？】
【阿裕重庆小馆儿】
【你喜欢吃辣的呀？】
【嗯还行。】
【行。那约好了】
【12点。不见不散。】
【……也不用不见不散。】
【要是我12点15分还没到，你就走吧。】
【唉哟！】
【又插我一刀是吗！】
【我主要不确定我明天心情怎么样。】
【干嘛？你还每天看心情约会啊？】
【那当然了！】
【没心情的话，约会不就是浪费彼此的时间嘛。】
【。。。谢谢你的体贴】
【不过，】
【会不会，】
【你提前发消息告诉我，】
【更好一些呢？】
【哦！】
【也行哈！】
【也行哈。。。】
【你要是明天不想赴约，就提前告诉我，好吧？】
【好。】
【嗯。】
【嗯。】
这就有约会了？
我愣愣地看着屏幕。事情好像突然地就发生了。
然后，就像一架已经起飞的飞机，只能继续往前飞行。
背景里，依然有那个综艺节目的声音。
然后我感受到素素撞了撞我的手臂。
“有事？”
“嗯……”我有点儿犹豫。
“是什么需要自己承担的秘密吗？”
“也不是什么秘密啦……”
“那……？”
最后还是决定告诉素素。
“我明天有个约会。”
“约会？！”素素本来舒服地盘腿靠在沙发上，这时候立马坐了起来，“你好像有点不兴奋。”
“嗯。”我转身看向素素，“我今天下午刚碰见他，哦，也不算。”
“怎么说？等下，我先暂停。”素素身体前倾，手指双击屏幕，并摁了一下关机键。
“你还记得之前有个外卖员，我说他声音像播音员的吗？”
“记得啊。你不就喜欢那种声音好听的吗？就是他呀？”
“嗯。”
“约的什么时间？”
“明天中午12点。”
“中午12点？！”
“嗯。”
“那他是打算明天中午不送外卖了？”
“应该是吧。”
“那，地点呢？”
“楼下小饭馆儿。”
“啊？”
“我定的。我不想去太远。”
“那对面商场里也可以啊……”
“我喜欢那家店的吃的。又便宜又好吃。”
“他说要AA？”
“他说要请我吃。”
“那你……”
“他本来说要请我吃上午茶或下午茶的。”
“……然后你让他改成了吃午饭？”
“是吧……”我微微仰起头想了想。
“……第一次约会耶……”素素难以理解地看我。
“可是我以前经历过美好的第一次约会……也……不就那样……”
“……嗯，你跟着心走就行。”
“嗯。”我还是一脸忧愁，“如果这一次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办？”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
“嗯。我好怕啊素素。”
我向素素靠去，寻求她的安慰。
素素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肩膀，“跟着心走就好。听从心的声音。两个人相处都是需要磨合的，如果有事情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同样，如果他做了让你很开心的事情，也一定要告诉他。”
我抬头看素素的脸，“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但我看过很多美剧呀！理论谁不会啊！”素素的语调很是自豪。
我心中的雾霾逐渐消散。
我重新坐起来。
“好好好。你最棒！”
“那是！”
沉默了一会儿，素素又说，“所以你们是怎么遇到的？我是说今天。”
“就，我中午吃完饭出门散步，想着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在小区外面的街道上就碰上他了。他当时刚从一个店里出来，手上拿着要送的外卖。”
“然后呢？你就认出他了？”
“没有。是我们差点撞上，然后他认出我了，我一听他的声音，也就知道他是谁了。”
“哦~~听声音~~你这是听音识人啊！”
素素“啪”地一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拍脱臼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加了微信。”
素素本来听八卦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你唬我呢？这就加微信了？”
“嗯。”
“……谁提起来的？”
“他。”
“哦。”素素又放松下来，“他怎么说的？”
“就说加个微信啊。”
“然后你就同意了？”
“嗯。”
素素一脸迷惑，似乎不太明白这个过程为什么能这么简单。
“素素，从来没有男的向你要过微信吗？”
“……有……倒是有……”
“但是？”
“我们都没聊什么啊好像……”素素皱着眉头，歪头回想。
“没说约会什么的？”
“没有……”
“……吃饭？”
“嗯……有。但是，不疾而终！”
“为什么？你没去还是他没去？”
“都没去。就没聊拢。”
“为什么？”这回轮到我迷惑了。
“不知道啊……好像那人不是很高兴我戳穿他。”
“……怎么个戳穿法？”
“就是……他说要去吃一家自助餐，自己有什么会员之类的，只要几百块钱，然后我上网一查，截图给他，问他是不是这个，然后他就没说话了。”
“……他说的和你截图的，价格不一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