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和往常一样如期而来。
清晨是静谧的,当第一缕阳光射穿过薄雾,就意味着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清晨。
天空中细小的白色云片在浅蓝色明净点天空里跃进泛起了小小的白浪,煞是好看。
清晨时候的医院并不忙碌,零零星星的患者游荡在各个楼层里,三三两两的患者坐在冰冷的座椅上等待着就诊。
医院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偶尔会看到各楼层的清洁人员推着扫地车流动着。
郑金终于可以脱下白大褂回家彻底放松睡觉补补了。
郑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路边摊,热闹极了。有卖热气腾腾的一屉屉的包子,有卖煎饼果子的,有卖热乎乎的面的。还有炸的热火朝天的果子的豆浆等等各种各样的小吃摊位,空气中散发着响食物独有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郑金果断找个位置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
“老板,给我来十个牛肉馅饼,来一碗豆腐脑,多放辣和香菜啊。”郑金坐在咯吱咯吱响油腻腻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坑洼不平的桌子边上大声冲着不停忙碌点老板喊道。
郑金许久没吃路边摊了,老板刚刚端上来,他也顾不得碗边还挂着油腻腻的碗边,他内心对着自己说:“不干不净,吃着没病!”
于是,他三下五除二麻溜的吃的干干净净。
郑金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自己自己鼓鼓的肚子,起身离开了。
郑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弹了。
没一会儿,郑金就沉浸在睡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手机微信提示音不断的响起来。
郑金只是紧皱着眉头,随意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惊扰到他的美梦。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到了窗外漆黑一片,郑金终于睁开了眼睛,半睡半醒地眼神很是朦胧的感觉,他揉了揉眼睛,伸出手把床头柜边上的卧室灯打开了。
“咔哒”一声,刺眼的灯光,郑金下意识地又闭上了双眼,然后透过手指缝隙慢慢的尝试着再次慢慢微微地睁开。
当郑金慵懒的伸展着胳膊腿时候,他的指尖碰触到冰冷的手机。
随后,郑金打开手机,看到微信消息时候,他彻底完全清醒过来了。
“郑主任,我在家客厅突然听到有人在门外敲我家门。”李进的一条语音在半个小时之前发了过来。
因为郑金当时还在睡觉呢,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现在他内心非常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想到这里,郑金马上继续翻看接下来李进发过来的几条语音信息。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郑主任,那个人还没走。我听声音是个男人,他在门外不停地叫我名………我刚刚隔门听到我家对门的邻居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听到我家对门邻居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然后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但是我没敢开门去看。”
又间隔了十分钟,“郑主任。我妈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爸刚刚心脏病突发情况,120已经拉去医院抢救去了………你之前说我不能今晚出去……但是我现在必须的去医院看我爸,因为医药费我爸妈不够用……我看外面一直没啥动静了………应该没事了………我现在就要出去了。”
一分钟后,“郑主任,我在下楼梯……我发现我又不出去了……我感觉我身后有人跟着我走………但是……但是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回家……我………啊………不要………是你……不要………”最后李进的语音信息是竭尽全力嘶吼出来的,郑金能够清楚的听到这条语音里传来重物倒地声音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浓厚的呼吸声。
之后,李进再也没有发过来任何消息了。
郑金颓然地靠在卧室的躺椅上,他目光闪烁着,他快速的调出电话通讯录找到了李进的电话,很快拨通电话。
但是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对方都没有接听起来。
“杨冲,你昨晚送李进回家时候有发生什么事么?”二十分钟左右,郑金和杨冲一起站在了李进家的楼下。
“没啊,我昨晚送李进回家,我看他走进去楼道里,并且看到他家客厅灯亮起来,他还在窗口挥挥手和我道别呢啊!”杨冲伸手指了指楼上的某处窗户。
郑金仰望着楼上五楼的窗户,锁定了五楼那个依旧拉着窗帘的就是李进家。两个人便一起走着步梯的同时郑金简单快速的说明了李进的情况。
“给,我的秘密武器。”杨冲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郑金熟悉的透明的塑料喷雾瓶,前后看了看楼梯上下:“你没发现这栋楼过于安静了嘛?”
“谢了!喏,我也给你一个秘密武器。”郑金也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弹簧铝合金棒子:“一会我打头阵,你跟紧我。”
“嗯”杨冲接过铝合金棒子点头迎合着。
“吱嘎……”郑金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李进的进户门时候发现,他家的门并没有锁上,反而是虚掩着一条细小的门缝。
两个人并没有贸然进去,透过狭窄的门缝可以看到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两个人准备好推门而入的时候,“啪嗒……”一声从杨冲背后传来。
他们俩猛然回头查看,发现是对面邻居的进户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然无声的被打开了一条门缝。
“这是什么情况啊?”杨冲神秘兮兮的说。
“先不用管他,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直接进李进家看看。”郑金一脸警惕的直接打开了李进的进户门。
李进的家是一室一厅,内部装修很简洁,几个基本的家具几乎没有太多的陈设。
郑金拿着弹簧铝合金棒子快步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帘拉开了。
一道阳光射穿过窗户照了进来,让本来昏暗无比的屋子霎时间亮堂起来。
两个人眼睛眨了眨,看到屋内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郑金发现厨房里还有一锅煮的方便面,里面还有两个窝好的鸡蛋。
很显然,李进的最后一条语音信息时候,正准备吃夜宵。
“郑金,你过来看看,这有发现。”杨冲俯身趴在李进的床底下冲郑金喊道。
郑金立刻跑过去,也俯身趴下查看着。
原来,在李进的床板底下,有一个用黑色胶带藏在床边底部的一个狭窄的盒子。
杨冲直接用手把盒子拆了下来。
“一封信?”郑金看到了盒子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封皮是棕黑色的信封,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读了起来。
“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在院长办公室。”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呈现在两个人眼前,仿佛写字的人故意用左手写的一样。
两个人看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就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点时候,隔壁邻居的家里再次传来一声闷响,然后还发出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郑金第一时间快速的拉着杨冲往门外面的楼梯飞奔而去。
一共五层楼的楼梯,两个人却三十秒来到了一楼。
“唉呀……我说……你………”杨冲都没反应过来呢,就猛然间被郑金第一时间快速逃离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咋回事啊……这跑得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快走,上车。”郑金第一时间坐在驾驶室里冲着还在弯腰喘气的杨冲喊道。
“得嘞。”杨冲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副驾驶,快速的钻了进去。
郑金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而出。
车子再次停在了医院门口对面的停车位上。
“你怎么看这件事儿?”郑金并没有看着杨冲,而是把座椅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仰着头,看着车窗外面的天空。
“我?”杨冲自己翻找着郑金车内经常放饮品和零食的箱子漫不经心:“我觉得啊………嘿……这个好……”杨冲找到了自己平时最爱喝的星巴克榛子口味点咖啡,他使劲的打开瓶盖,大口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又扔给整理怀里一瓶,一脸笑意满满的提议道:“我们可以直接去王院长办公室参观下不就行了!”
“好,这是你说的!”郑金突然一跃而起,开心的打开瓶盖也咬了几口,用手怼了怼旁边的杨冲:“给我两块饼干。”
“我怎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儿。”杨冲开玩笑的低头撕开了康师傅的三加二柠檬口味的饼干。
“今天我轮休,你呢?”郑金一边吃着三加二饼干一边随口一说问道。
“我休息。”杨冲生怕在被郑金抢夺饼干,正在默默地努力吃着饼干。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开始行动。”郑金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微信鹿鹿的对话框。
“郑金哥哥,今天休息么?这个点联系我。是不是要约我出去吃个饭啊?”鹿鹿的脸五秒钟内出现在了郑金的手机屏幕上。
“嗨,鹿鹿。”杨冲听到鹿鹿的声音,立刻贱兮兮的脑袋凑了过来隔着屏幕打了招呼。
“哎呀,杨冲哥哥,我没想到你也在啊!”鹿鹿高兴的挥了挥手寒暄几句:“我都想你们俩了。”
“鹿鹿,今天你有事么?如果没事,你现在准备穿衣服去你家小区正门口等我们接你。”郑金继续隔着屏幕对着鹿鹿高兴的说道。
“我今天休息,我马上穿衣服,十分钟我就能到门口。”鹿鹿边四处找衣服大声说话。
“好,一会见。”郑金挂断视频,再次启动车子往鹿鹿家方向行驶去。
一会功夫儿,郑金把车停到了鹿鹿家附近不远的一处麻辣小龙虾店门口。
三个人进入店铺里,随便找了一处角落里坐了下来。
郑金点了五大盘的小龙虾,三瓶冰红茶,一盘盐水毛豆和一盘卤水花生米,又额外点了五十个羊肉串和十个肉筋。
五大盘红彤彤的小龙虾和其他食物被服务员一一端上来后,每盘的小龙虾一只只整齐的排列着,羊肉被辣椒面涂抹的令人垂涎三尺。
“来,开吃啦!”杨冲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拿起手中的筷子夹起来一个小龙虾,连着蒜末夹进了碗里。
杨冲两眼放光,他把通红通红的小龙虾壳粗暴的剥开,带着辣和咸咸的香味的汤汁马上从壳内流露出来。他用嘴巴轻轻一吸吮,让人那叫一个爽歪歪啊!
郑金和鹿鹿也不客气的纷纷动了起来,虾肉外铺着一些红丝,令白嫩的虾肉透出来粉红色。
鹿鹿食欲大振,连酥脆点小龙虾的双钳也得细细地咀嚼过才肯罢休。
虽然鹿鹿平时不太能吃辣,但是这小龙虾点味道实在是鲜美极了,麻辣味香浓,吃得鹿鹿双唇通红通红的,那也阻挡不了鹿鹿双手不停的剥皮的动作。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喝着冰红茶,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直到三个人把足足五大盆的小龙虾统统吃到盆干底净才心满意足。
“鹿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郑金一只手递给鹿鹿一个黑金色的硬纸卡,一只手抓着毛豆。
“哦,没问题……这是什么东西啊?”鹿鹿伸手接过,满口答应着。
因为他知道,郑金哥哥只有特别重要的时候才会托付给他任务。
“最近我……”郑金四处张望着好一会儿,发现四周没有异常,他低沉着给鹿鹿讲述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件。
鹿鹿听得过程中一惊一乍的,嘴巴自始至终都没闭上过,一直呈哦的形状。
“来,合起。”杨冲坏坏的用手好心的帮鹿鹿合上嘴巴。
“……所以今晚我和杨冲决定偷偷的溜进王院长办公室去看看……里面到底有啥秘密?”郑金依然一脸沉思着低声道:“鹿鹿你帮我去医院档案室去查看一个文件。”
“啊?我进不去啊?”鹿鹿吃惊的看着郑金,他手摆弄着那个黑金色的卡片。
“你看看手里的黑金卡。”郑金吃了一口羊肉串。
“第三排中间第二行……第十五个文件。”鹿鹿看了一眼不解地问:“这是啥意思?”
“王院长的个人履历。”郑金擦了擦手随口说:“档案室今晚值班的是我的一个哥们儿,他叫阿凯,我已经打好了招呼。你只要今天中午十二点半过去,他会带你进去,你只有十五分钟时间。你只要看王院长的籍贯和之前生活过的城市拿纸记录下来就行。”
“没问题,包我身上。”鹿鹿信誓旦旦的说。
郑金看了看手机时间,十二点了,说道:“走,我送你现在就去医院,档案室你走楼梯上到二楼。你的右手边第一个屋子就是档案室。我们两个人在医院门口车里等你出来。”
鹿鹿独自一人站在了医院的大门口,他深深的缓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他走步梯来到了二楼的档案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十二点半,他看到档案室门口已经有一个男医生在门口徘徊不定。
“您好,请问您是阿凯哥哥么?我是郑金哥哥让我过来的。”鹿鹿礼貌的问道。
“对,进来吧。”阿凯来回看了看走廊,快速的打开了档案室的门,推着鹿鹿进去。
“你动作要快啊,你只有十五分钟。”阿凯好心的提醒:“因为十五分钟后有人固定巡逻检查,你被发现了我就麻烦了。”
“好的,放心吧。”鹿鹿快言快语着掏出来黑金色卡片再次快速扫了一眼,随手放回兜里,便冲向第三排的档案架的前面。
鹿鹿发现每个档案架上的档案盒被整理地井井有条,让人一目了然。
档案根据每个人进入医院的时间被分得十分细致,让查找起来更加方便快捷。
可以看出来阿凯工作非常认真负责,让档案整理得井然有序,让任何人看到都会感觉到非常满意。
鹿鹿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本以为找到第三排就很容易找到了,可是现实打了脸。
因为鹿鹿反复查看都没有看到属于王院长的履历盒。
“难不成丢了?不能啊!”鹿鹿绞费脑汁的合计一下,冲阿凯说道:“阿凯哥哥,档案有没有可能丢失?”
“怎么可能,这样的事件在我这绝不会发生,就算我丢了,档案室的任何一个档案都不会丢失。”阿凯听后有些不高兴的说。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鹿鹿感觉到了阿凯的不高兴情绪,马上解释,突然间灵光一闪,随口问:“对了,阿凯哥哥,我们这边档案有没有电子版啊?”
“有啊,那必须有啊。”阿凯得意的说道:“每个员工的档案不仅仅有纸质版,我还在第一时间录入到电脑系统里形成电子版。这样档案一旦纳入数据库。也是方便我进行每天管理和复修,这样每次整理和查询更加高效快捷。”
“那我可不可以登入下你们的档案系统?”鹿鹿试探性随口一问。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你这让我犯错误呢!”阿凯听后立刻脑袋左右摇晃得跟拨浪鼓一般,看得鹿鹿头有点晕了起来。
“啊哦!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鹿鹿尴尬得还没说完就被阿凯打断了。
“不过呢………”阿凯走到办公桌前,他俯身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双手飞快的敲打着输入着什么,一脸欢快自言自语的说:“我已经输入完账号和密码,然后呢,我现在觉得口渴了,我需要去倒点水……你随意啊。”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看着鹿鹿,然后轻快点哼着小曲走向不远处的饮水机旁边。
鹿鹿心领神会,飞快的坐在电脑前快速的敲打着,不停地滚动着鼠标查看着。
一分钟后,鹿鹿已经在事先郑金哥哥给他的纸上写下来一些东西,心满意足的小心翼翼地把纸叠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鹿鹿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三分钟就十五分钟到了。
“今天谢谢你,阿凯哥哥,我准备走了。”鹿鹿非常客气的再次感谢。
“小意思啦!”阿凯快速的退出登入系统,关闭电脑屏幕:“你快走吧,一会儿来不及了。”
鹿鹿点了点头,马上转身离去。
鹿鹿飞快的冲出医院大门,向郑金哥哥的车方向跑去。就在他跑出去的那一刻,在一楼大厅里有一道目光恶狠狠的冷笑着看着他离去。
“我都记录下来了。”鹿鹿马上掏出来折起来的纸递给了郑金。
“果不其然。”郑金打开纸快速的看着:“原来那个虫子真的有可能是蛊术之虫啊。”
“啊!!!!”杨冲和鹿鹿异口同声说道。
“王院长是苗族人,他的籍贯和出生地点都是来自云南的蛊术之地—湘西。”郑金合起来纸撕碎扔在一个垃圾袋里,车子被发动起来,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湘西苗族有三个绝活,每一个都是致命一击。分别是“赶尸,蛊术,莲花洞女。”
“这么说,那个虫子就是蛊术里用的有毒的虫子?”鹿鹿一脸恶心的问道。
“我之前不确定。现在我百分百确定是。”郑金一脸严肃的对着反光镜里的鹿鹿说道。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郑金把车停到了医院的公寓楼下:“据我所知,蛊术一般传女不传男,那么王院长是男的啊,他怎么可能会呢?”
“哎呀,你管他怎么会的呢?说不定他拿刀威胁教他也说不定啊?”杨冲一脸无所谓的回应着。
三个人进入电梯里来到了郑金的家里。
“来,你们俩随意喝啥自己拿啊!”郑金说话间打开了房门把两个人迎了进入客厅内。
杨冲毫不客气地打开冰箱给自己和鹿鹿拿了两杯星巴克冰冰脆饮品,随手又从窗户边的零食柜里掏出来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零食。
“你就不怕撑死你。”郑金坐在沙发的一角一脸嫌弃的看着杨冲抱着一堆吃喝走过来。
“不吃饱哪有力气啊?”杨冲一股脑儿的把吃喝扔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双脚盘腿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说:“来,我们三个先为今晚的行动一切顺利干杯!”
“真拿你没办法啊!”郑金无奈的分别打开了自己和鹿鹿的饮品盖子,一起和杨冲傻了吧唧的举杯,“咚……”瓶子的撞击声轻轻地响起。
“我说下今晚计划。我和杨冲今晚九点一起进入王院长办公室……”郑金边说着看到鹿鹿有话要说,他看了一眼鹿鹿“鹿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替我们去做。”郑金十分了解鹿鹿的心思,他从沙发上拿过来一个软皮黑色手提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类似手机平板一样的设备,扔给鹿鹿:“你打开看看。”
鹿鹿好奇的摁开了开机键,开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脸识别的界面,“鹿鹿,你现在进行人脸识别下。”郑金吃着麻辣香锅味薯片,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
鹿鹿一顿操作后,来到了设备的主界面。
“我教你使用这个,你打开屏幕上那个图标为一坨便便的图案,点进去。”郑金拿茶几上的纸抽盒随意抽拽出一两张擦拭下沾满薯片油的手,挪过来坐在了鹿鹿身边:“杨冲,你现在把自己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打开。”郑金也自己掏出手机快速的操作一番。
“郑金哥哥,你快看,这好像是你家平面图?”鹿鹿发现进入后是一个立体空间的平面图。
“没错,你用手吧啦吧啦屏幕看看能发现什么?”郑金神秘兮兮的拍了拍鹿鹿的大腿。
鹿鹿发现平面上在郑金哥哥家有两个绿色的点在客厅沙发上一闪一闪的,他惊奇的看着郑金和杨冲,又低头再次确定下,再次抬头望向两人,无与伦比的用手比比划划,兴奋得说:“天啊,这是实时定位系统?”
“是的,没错。”郑金笑着递给鹿鹿一个黑色的蓝牙耳机:“你下午就在我这边把这个平板和蓝牙耳机充足电,你晚上就在我这边住就行。”
“我有点……”鹿鹿听到晚上要自己一个人住在这边,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发生在走廊里的恐怖经历。
“嗯,我知道你害怕什么。”郑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环抱着鹿鹿的肩膀:“这样,我给章鱼哥和有有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陪你,如何?”
“哇,那太好了。”鹿鹿听后高兴的蹦了起来:“说实话,郑金哥哥,我是真的害怕自己在这,不过有好朋友们的陪伴我就啥也不怕了。”
“我和杨冲今天休息,所以我们也会在家和你一起,晚上到时间我们再出发。”郑金戳了戳杨冲肩膀说:“别吃了,我们出发接下章鱼哥和有有他们过来,晚上一起在我家吃火锅,如何?”
杨冲本来不想动,一听到晚上能吃辣辣的火锅,顿时来了精神,立刻起身拉着郑金说:“快点吧,我们时间紧迫啊,接人还得去市场买食材。”说完来到进门口开始穿鞋。
“那我们走了啊!记住,听到任何声音和看到任何人都不要回应和开门!”郑金离开之前转身看着鹿鹿细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鹿鹿肯定的挥手告别。
鹿鹿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无聊至极,他开始把自己手机里的定位系统打开,他发现平板上的地图里郑金哥哥家的客厅里出现了一个闪烁着绿色小点。他开始拿着平板来回走动,一会去趟卫生间,一会一股脑儿的快跑到楼上花园的躺椅上坐着,他都发现绿点随着他不断的移动的位置实时变化着。
就在鹿鹿自己在楼上花园里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听到了楼下传来了嗯门铃的声音。
鹿鹿以为郑金哥哥他们回来了,于是他便欢快的哼着小曲迈着小碎步一点点的悠哉悠哉的挪到了一楼的家门口。
当他无意间看到可视视频里有一个中年人男人正在有节奏感的摁着门铃,还时不时地看向可视视频的镜头。
鹿鹿突然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张开的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小金子,在家不啊?”门外的男人穿着休闲运动服,戴着一个深棕色框架的眼镜,一只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的东西,另一只手不停地摁着门铃:“我是对门的老周啊!你在不在家啊?你看我给你带啥来了?新鲜的海鲜啊!”门外自称老周的男人为了让屋内的人看清楚,还特意伸出手把塑料袋高高的拎起来对着镜头晃了晃。
鹿鹿透过视频里确实看到了塑料袋内部隐隐约约的有些螃蟹,但是他并不确定。
鹿鹿心砰砰跳地跟打鼓一样,震得他自己感觉脑袋都炸了一样。
“老周?对面邻居?”鹿鹿浑身发软瘫靠在门口的柜子上,内心犯了合计:“老周?那不是……………他不是………失踪许久的周主任嘛!”
想到这里,鹿鹿条件反射一般蹦了起来,下一秒钟生怕被门外自称老周的男人听到屋内的动静。
果然,门外的“老周”突然间诡异的笑容呈布满了整张狰狞无比的脸,很显然老周确实听到了屋内的响声。
“小金子,我知道你在家里呢!”门外的老周继续耐心十足地说道:“你是不是不方便开门啊?那没事儿啊,我给你把海鲜放在你家门口旁边的小架子上了啊!你记得一会儿有空时候出来拿啊!新鲜的啊,我刚刚买回来的啊!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出门取啊!哈哈,那我可走了啊。有空时候来家里坐坐啊!”门口“老周”说完并没有马上转身离开,而是定定的站着笔直盯着镜头看,鹿鹿小心翼翼的挪动每一步,生怕再次发出一点点声音。
过了几分钟,门外的“老周”转身离开,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对门的进户门。
“他……怎么有钥匙?他真的是老周吗?”鹿鹿狐疑得看着视频里的“老周”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