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
彬子借助阴尸女王这个母体,就是想成为鬼尸。鬼尸,是鬼城的守护者,同时也是侵入此地的人类的杀戮者。
一只鬼尸所拥有的杀戮能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强悍。所以,当我和虎子确定眼前的彬子就是阴灵女王复活的鬼尸时,立时就傻了眼。
“老高,你快退,我好像被他缠上了。”
韦奈的话声透着前所未有的惊恐。过去,我可从来没有听到他恐惧过。当他的声音落入到我的耳朵中,想都没有想,我停下了退后的脚步,立刻向韦奈冲了过去。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这是和大家的约定。
看到我又出现了他的面前,韦耕对我竖了一下大姆指,然后,他的刀就再次划向了彬子。彬子虽然借助阴灵女王复活了,但他的神志与精神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灵异世界某个神秘的鬼魂,但由于他的心脏是我的,所以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我不会和他正面相望。
鬼尸的功能,除了悍不畏死的杀戮,就是摄魂。
一旦他的眼睛和人类的眼睛对上,就会让人类立刻失去自己的灵魂和思想,变成他杀人的工具。这也是韦奈刚才会有一滞的原因。如果我赶过来救他,那他就会变成彬子的第一个尸徒。一旦韦奈成了他的尸徒,我们,就基本不能活着离开鬼城了。
“韦奈,你没事吧?”
“没事。”
这一问一答间,韦奈手中的刀,已经连劈了七八刀。刀刀快若闪电,刀刀锁喉,但没有一刀伤到彬子。是韦奈不行了?不,是彬子太狡猾了。彬子退避躲闪的速度,快到了连韦奈肉眼都无法捕捉的地步。
是时,三木、盘子和虎子他们,已经退到黏乎乎的空间外面,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我和韦奈,只得干着急。
那种黏稠的东西越来浓了。感觉到每移动一步,都要付出艰难的代价。看到韦奈一时半刻杀不了彬子,心下大急间,我就拨出了枪。
瞄准!
叭!
当呼啸的子弹打穿彬子的脑袋,彬子因此停顿了一下。虽然只是停顿了一下,但这对于特种兵出身的韦奈说,已经足够他把刀子刺进他的肚皮了。
扑!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韦耕奈的刀,终于划破了彬子的肚皮。同时,彬子发出了沉闷而又阴柔的暴吼:“啊——”
伴随这声怒吼,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把一颗炸弹送到他的肚子里。然后,我和韦奈疾速后退。等早就变成鬼尸的彬子反应过来,正欲伸手到自己的肚子里去把炸弹取出来的时候,但听轰隆一声,炸弹就爆炸了。
彬子的尸体,并没有被炸成想象中的碎块。
看着炸弹都炸不烂的彬子,我和韦奈都傻了眼。他奶奶的,这彬子死了却变成了不朽之躯,这是那跟那啊?但我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杀戮。
炸弹不行,那就用枪打。
于是,我又打了他脑袋一枪。
呼啸的子弹又在他脑袋上开了一个洞。
脑洞大开,但他并没有倒下。
本身没有生命的他,胸腔里却跳动着我的心脏。第三枪,我对准了他的心脏。既然心脏可以助他复活,我若是一枪打爆了心脏,那他就只有再次沉入到了冰冷的黑暗世界了。
叭!枪声又一次响起。
高速旋转的子弹旋转着穿过彬子的心脏,胸洞大开,但他,仍旧没有倒下。他,就像一具浮尸,兀自站在我和韦奈的前面,瞪着一双笼着死气的眼睛,恨不得一拳打死我们。
也许是他本身就没有灵智的缘故吧,他此刻看我的眼神,形同从亿万年前走来的丧尸,两只死眼闪着幽幽的死亡灰影。
头被打开两个洞,胸腔和心脏被打穿,他,依旧如同战神一般屹立在我和韦奈前面,极其恐怖。“喂,他是不是死犹不甘啊?”虎子的话,从后面幽幽地传到我和韦奈的耳朵中。
我没有回答。
韦奈也没有回答。
我们都不能回头。
一回头,还会奇异的事情要发生。眼前这个彬子,就是因为我们回头带来的麻烦。鬼城的诅咒,果然不同于一般。
一入鬼城,尸骨无存!这诅咒,确实在些骇人。开始的时候,我并没相信这是真的,直到我回过头去看到那只巨嘴和那只搂住我腰的巨臂,我才醒悟,鬼城的诅咒,真不是假的。
身上阴气很重的人,火眼高的人,七天之内将死之人,至于第四种,我不便细说,只能给你们一个忠告——小心身后!如果我不属于前面三种人,那么就是这个诅咒里的第四种人。
但第四种人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我和盘子,属于同一个类型。而张三妹,则属于第一种人,也就是阴气很重的人。我还属于火眼高的人。但我不知道,我们这支队伍当中,有谁是七天之内将死之人。
“韦奈,趁他还没有缓过魂来,拿枪射他。”韦奈听到我这么说,这才从背上取下机他,对着彬子猛射起来。在机枪嗒嗒嗒嗒的怒吼声中,彬子的身体迅速度变成了千疮百孔。
看着他的身体被打烂,我悬在心间的石头,方才咚的一声落了地。如果机枪打不烂彬子的尸体,那我们,真的就要变成他的替死鬼。
随着彬子的尸体被打烂,飘浮在空气中黏乎乎的东西消失了,继之,阴灵女王散落在地上那些碎块也消失了,就像冰块融化一般,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痕又痕的印迹。但彬子的尸体没有融化,他破烂的尸体,依旧耸立在我们的前面。
“让我再送他一颗炸弹。”我淡漠的说道。
盘子这时走上前来,道:“慢,他似乎有话要说。”
“他会说话?”我侧头看了看盘子,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丧尸能借助我的心脏复活,本就逆天了,若是他能像人类一样说话,那就更逆天了。当我想到这里,不由又拿眼向彬子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却把我的尿都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