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暗自发狠的时候,一个沉得的拳头打到了我的肚腹上,然后,我的身体就飞了起来。再然后,就向后飞了出去。
风在耳旁呼呼地吹。
一种难闻的腹味,像水一样灌满了鼻孔。而那只打我的拳头,并没有收缩回去,依旧紧贴着我的肚腹。他奶奶的,我暗骂一句,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刀朝那支仍旧压制我的手臂劈斩而去。
叮!当刀斩到那支手臂上,却发出了金属一般清脆的响声。难道不是真正的手臂?我凝目定睛看去,他奶奶的,刚才击打我的,根本就不是肉臂,而是一根铁臂。所幸的是,它只是重重地抵到我的肚腹上,如果用力再猛一些,我非被它一击而穿不可。
一根铁臂!
一根真正的铁臂
当我看清抵在我肚腹上的铁臂时,整个人都不由懵了。眼前这个鬼体,何时变成铁块了?但他确实就在我眼前,一个看上去黑沉沉的家伙,不细看,绝难看到他的本象。
或者,他本来就是铁鬼?
当我产生这一想法的时候,就一拳往他身上劈了过去。就算他真的是铁,我也要打败他。打不败他,我绝不罢休。“想打爆我,你做梦去吧”应着话声,那支铁臂一用力,我的身体竟又往后退缩起来。
它的力量实在有些骇人。当它的力量侵蚀到我的身上,我浑身上下都有种散架的感觉。说实在的,我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眼前的鬼,竟会变成铁。
“别以为你是铁,我就不能灭杀你了!”咬牙说话的同时,我往旁边一闪,整个人就像风一样旋开了。对于眼前鬼,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打败他。但我一点都没有慌张。我在寻找他的破绽。只要他有破绽,我就能在第一时间将炸弹送到他的破绽里面去。
直到现在,眼前的鬼并不知道我手里握着什么。
而永恒之焰,此刻也像黑王幻体发动了攻击。对它能不能打败黑王幻体,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在我心里,它仅仅只是一缕火焰而已。
虽然它有灵性,但它单纯的杀戮,我还没有看到过。
所以,当我看到向黑王幻体发动攻击的永恒之焰呈现出一层焰衣的时候,我就被它的攻杀形势镇住了。
能够施展出焰衣的火,肯定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火。
焰衣呈纯白色,看上去特别的漂亮,闪眼,夺目。在它周围十米范围内的空间,都被它照亮了。而黑王幻体,自不消说,也被它包裹在了其中。
虽然此刻永恒之焰还没有露出真正的杀性,但我知道,它的杀性,一定是致命的。能够衍生出焰衣的存在,肯定拥有超常的杀性。
永恒之焰,应当就是这种火焰。
过去,我肯定小看了它。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听鬼体桀桀的笑道:“可怜的人类,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敢走神,看我这就下手杀了你!”应着话声,我周围的空气一滞,立刻就有沉重感向我袭来。
原本稀薄的空气,立刻就变成了厚实的障壁。我打出去的拳头,也像碰到了厚障壁一般,根本就打不出,而拳头上,则不断传来阵阵钻心的痛。
这个鬼,果然有些厉害!我暗底里这样想,就顺势一刀,刺向了鬼体的肚腹。叮!肚腹也变成了铁!他奶奶的,这鬼浑身上下都变成了的铁块,凭我的拳头和我手中的刀子,根本就拿他没办法……就在我心里一慌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的眼睛。
其他地方都变成了铁,眼睛总不能也变成铁吧?心念及此,我疾速后退,然后趁他不注意,忽然向上跃起,使出浑身的力气,猛然挥刀向他眼睛刺去。
他绝未想到临到末了我还有如此的力量,所以当我的刀子刺进他的眼睛的时候,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手中的炸弹,已经准确无误的塞到了他的眼眶里。他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眼睛,塞下一颗炸弹足足有余。
下一刻,我就凝速后撤了。
由于鬼体身体过于庞大,再加上我一下子就刺破了他的眼睛,虽然他没有具体的痛感,但他的应变能力并不差,不过他忽略了我塞到他眼睛里的是什么东西。所以,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拨拉炸弹出来,这就为炸弹爆炸提供了场地。
我疾退。
一直退到了十多米开外,这才停了下来。
他剩下的一只独眼看着我,眼里闪射出暴唳之气,两支铁臂挥舞着,看上去就像一个暴躁到了极点的魔鬼。他本来就是个魔鬼!但他想不到,我已经将一颗炸死他的炸弹,塞到了他的眼眶里。下一刻,他就的脑袋,就会炸开。
“该死的人类!我一—”
话声嘎然止于轰隆隆一声巨响。
脑袋炸开,铁块般的鬼体四散飞舞,一种难闻腥臭味,迅速在空间漫开。脑袋爆了,但他并没有倒下,庞大的身躯,依然屹立在我面前。
听到爆炸声,黑王幻体吓得浑身一抖,眼睛就向我看了过来。当他看到鬼体的脑袋没了,不由厉声咆哮道:“该死的人类,看我等会儿如何收拾你”
“你别咆哮,你被我包裹住了,你还想想自己如何才能活命吧”
永恒之焰果真有些本事,仅凭它的焰衣,就把黑王幻体包裹得结结实实,不管它从那个方向挣扎,都无济于事。而我,面对没有脑袋的鬼体,一点也不轻松,因为我发现,眼前这个无头怪物,并没有死去。
他被炸开的脑袋里面,也没有鬼血流出来。
难道他真的是铁?当产生这样的疑问,整个人就不由有僵住了。如果他真的是铁,那要消灭他,就得将他彻底炸成碎块,但问题是,仅凭我目前拥有的武器,要做到这一点却又非常难。或者说得直接一点,我根本就炸不碎他。
炸碎他,是个难题。
但若是我不炸碎他,那他就会在下一刻发起对我的攻击,虽然他没有了头,但由于他感觉相当发达,所以他压根不需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