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不过一分钟,楚倾便抓着三只长毛岩兔回到了骆雪莹的身边,放血去毛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个宰杀动物的老手。
“骆姑娘,来点水!”
骆雪莹看在吃的份上倒也配合,控制着体内法力凝聚成一道流水,将三只学琳琳的长毛岩兔冲洗干净。
“淫贼,做的不好吃,我可不吃!”
“等着就行了。”
楚倾麻利地搭起烤架点上火,将三只长毛岩兔架在火上,又拿出瓶瓶罐罐放在一边,先刷上一层油脂,等到表皮微酥,又刷上了一层蜂蜜,接着将佐料洒上,顿时香气四溢。
“给我放点的辣,我爱吃辣!”骆雪莹两眼放光插嘴道。
“行。”楚倾拿出超级美味配方洒到了岩兔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架上的烤兔滋滋作响,楚倾拿起一只递给骆雪莹,骆雪莹接过后,先是尝了一口,很快一整只兔子就被吃完了。
楚倾笑了笑,又将一只兔子递了过去,这次骆雪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边吃边说道:“淫贼,手艺不错嘛,不比上官慕青差啊。”
“嗯?”楚倾疑惑地转过头,斜着眼瞄着骆雪莹,怎么回事,难道这娘们还认识上官慕青?
骆雪莹被楚倾的表情逗乐了,噗嗤一笑说道:“淫贼,你那什么表情啊,我认识你们天元宗的上官慕青很奇怪吗?”
“咳咳,不奇怪,不奇怪!”楚倾略显尴尬地说道。
楚倾转念一想,上官慕青和骆雪莹两人年龄相仿,人生经历也差不多,都有个好爹,就连灵根也一样,一个冰属性灵根,一个雪属性灵根,都是水属性变异灵根,两人结识可谓水到渠成。
“哼,淫贼,若不是看在这只兔子的面子上,我准让上官慕青把你赶出天元宗。”
“嘿嘿,不是我吹,上官师姐那是求着我当上官家的上门女婿,只不过小爷我洁身自好,不屑做出这等丢份的事情!”
楚倾一脸不屑之色,根本没把骆雪莹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
骆雪莹不断拍着胸口,差点被嘴里的肉噎死,好不容易将肉咽了下去,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还想做上官家的上门女婿,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信口开河。”
“哎,老实人不好当啊。”楚倾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
“切,上官慕青我都怀疑她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你若说的都是真的,本小姐任由你处置。”骆雪莹挺着胸脯,一副吃透了你的样子。
“那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千万不要反悔。”
“我骆雪莹说到做到,淫贼,若是你骗了我怎么说?”骆雪莹追问道。
“那我就任凭你处置。”楚倾伸着脖子抬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无聊,对了,上官慕青突破凝丹境了吗?”骆雪莹话锋一转问道,显然没把楚倾的话当回事情。
“还没,不过快了吧。”楚倾将最后一块兔肉扔进嘴里,重新拿起兽皮纸看了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凝丹哪有那么容易,等这次回去,我也要闭关了!”
骆雪莹见楚倾将心思放在了兽皮纸上,也不再出声,默默拿出偃甲术,一边吃着兔肉,一边钻研起来,很快便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楚倾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兽皮纸上记载的内容并不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已经全部看完了,只是里面的内容有些颠覆楚倾的认知。
兽皮纸上只记载了一种巫术:死咒术!
根据纸上描述,死咒术一共有三种形态,死咒术:吞灵!死咒术:夺灵!死咒术:守灵!
死咒术:吞灵,楚倾在盐山城就见过莫老鬼施展,通过咒纹操控,可以吞噬整座盐山城的人,不仅仅能杀敌,还能吞噬敌人的法力血肉,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来到这座洞府后,那凝聚而成的鬼脸,同样施展了死咒术:吞灵,是死咒术三种形态中,唯一的攻击手段。
死咒术:夺灵,以咒纹之力,夺舍他人的血肉之力,得以重生。看似与修士的夺舍术没什么不同,一个夺舍血肉之力,一个夺舍灵魂。
但死咒术:夺灵,可以无限使用,夺舍成功后一身修为彻底散去,需要从头开始重新修炼,每使用一次死咒术:夺灵,成功的几率就会降低,而且使用死咒术:夺灵,需要提前做好各种繁琐的准备。
然而夺舍之术受到天地法则约束,一个灵魂只能施展一次,夺舍后,很快便能恢复修为,而且随时随地,想用就用,两者之间各种优劣吧。
这么看来,这座洞府十有八九,就是莫老鬼的洞府,莫老鬼早已在洞府做好了夺灵的一切准备,正好那个时候竺君无意间闯入了这里,莫老鬼才活了下来,不然,所有事情也太过巧合了。
最后一种,死咒术:守灵,将自身骨骼取出体内,烙印上咒纹,之后骨骼将会与肉身彻底分离,等到万不得已之时,骨骼上咒纹会凝聚成巫族脸谱,借助脸谱再次复活。
只是用巫族脸谱复活并没有记忆,并不算真正的复生。
“这么看来,石台上的两具骷髅,一具是莫老鬼,一具就是竺君,那张鬼脸就是所谓的巫族脸谱,这死咒术确实让人心动啊!”
楚倾心中暗自思忖,手里死死攥着死咒术,眼神之中阴晴不定。
过了许久,楚倾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兽皮纸,扔进了火堆里,看着它被熊熊烈火吞噬殆尽。
死咒术之所以被骆雪莹称为邪术,正是因为修炼死咒术需要大量血肉之力,刻画的黑色符文,也需要大量尸体配合紫幽巫草凝聚而成的黑色液体,紫幽巫草正是洞府内种植的那种淡紫色植物。
就算心智再坚定的人,长时间与尸体打交道,也难免心性受到影响,从此彻底堕入邪道。
“世上功法千千万,我又何必纠结死咒术,还是心性不够啊。”
楚倾抬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对咒术丝毫不感兴趣,但真正了解之后,竟然还不如身边这位二小姐来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