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早晨,京城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告示,京城众多的百姓们围在告示的面前,由读书识字的秀才们给他们解读告示上说了些什么。
只听见秀才们摇头晃儿的读道:“赤焰余孽卢杞,性狡黠,心术不正。其犯上作乱,欲行刺皇子,以逞其奸谋。幸得朝廷警觉,及时将其捉拿。帝怒不可遏,下令满门抄斩,夷其三族。”
一时间赤焰余孽卢杞的名字,响彻了整个京城。整个京城的百姓有同情他的,有咒骂他的,有偷偷为其抹泪祭奠的,也有在一旁冷笑旁观的,不一而足。
当萧景凡悠然地坐在自己那清幽典雅、美轮美奂的玄幽郡王府内时,耳边传来了关于卢杞最终判决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内心犹如被千层波涛汹涌拍打一般,涌起了万千的感慨与思绪。
“唉!想我那父皇啊,终究还是老了呀……如今的他,已不复当年那般果敢和勇猛了。遥想当年,他可是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一代雄主,可现如今却……”萧景凡不禁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正所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倘若他依旧能如往昔般老当益壮、雄风犹在,那么我那些兄弟们又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呢?”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自卢杞那场惊心动魄的谋逆大案尘埃落定之后,萧景凡便凭借其卓越非凡的才能以及深谋远虑的智慧,渐渐引起了梁帝的关注,并逐步踏入了那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的朝政核心。
起初的时候,太子和誉王这两人对于新出现的情况并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与重视。要知道,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场围绕着至高权力展开的激烈角逐,长久以来都是他们二者之间势均力敌的强强对抗而已。谁能想到呢?世事无常啊!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万分惊愕地察觉到,那个名叫萧景凡的家伙所代表的新兴势力竟然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以一种超乎想象的迅猛势头不断发展、扩张,并且逐渐变得强大无比。就这样,原本相对稳固且清晰的两强争霸局面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进而演变成为了如今三足鼎立这般复杂而微妙的态势。
此时此刻,太子和誉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内心焦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萧景凡的横空出世以及其迅速崛起,毫无疑问给自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和严重威胁。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当下的萧景凡已经开始涉足朝堂政事,但其根基仍然显得较为浅薄,尚未真正站稳脚跟。尤其是在整个朝廷最为核心的中枢区域内,他几乎很难找到完全忠诚于自己的心腹之人。即便是偶尔有机会能够填补一些职务上的空缺,所安排进去的人员大部分也是那些被外派到地方去任职的官员。如此一来,这些人根本就没办法在繁华喧嚣的京城之中构建起一股强大的力量,自然而然也就不太可能兴风作浪掀起什么大的波澜了。
唯一让他们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的,便是岭南道这块地域了。想当初,它可是由萧景凡一举夺下的。历经如此漫长时光的殚精竭虑与精心运作,此地已然成为萧景凡的私人领地。他在此处深耕细作,将其打造得坚如磐石,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可谓是风雨不透、固若金汤!哪怕是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都难以撼动其分毫。面对这样的局面,众人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听之任之,继续对其放任不管了。
然而此时此刻,最心花怒放、喜笑颜开之人,莫过于端坐在那高高龙椅之上的梁帝了。曾经,朝堂之上呈现出两雄相争的激烈态势,太子与誉王明争暗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斗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这场争斗旷日持久,令梁帝终日里烦闷不堪,苦不堪言。但如今情况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着萧景凡的加入,局势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在各方势力合纵连横之间,朝堂上的纷争与争论竟然出人意料地逐渐减少。萧景凡宛如一名中立的调和者,他所引领的那些持中间立场的官员们更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正因如此,朝堂之上常常会上演这样一幅场景:每当讨论某个重要议题时,少数派往往会被占据优势的多数派所压制驯服。这种情形反倒推动着朝政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转下去,需要梁帝劳神费心之事也随之大大减少。如今的他,只需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即可。这就使得梁帝对自己的决定感觉无比的英明。
连带着前往后宫的次数也与日俱增,这无疑让越贵妃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要知道,她最为痛恨之人便是萧景凡,而如今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源源不断地给皇帝的宫中送来一批又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
随着岁月的流逝,越贵妃自己已逐渐步入年老色衰之境,在这场激烈的争宠之战中,她渐渐地处于劣势地位。尽管她时常施展各种手段,或暗中处死、或设法驱逐那些由萧景凡送入宫中的女子,但那该死的萧景凡却毫不示弱。每当越贵妃在宫中成功除掉一名宫女,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向皇帝进献十位佳人入宫。如此往复,越贵妃整日为此疲于奔命,心力交瘁之下,甚至都无暇顾及其他事务。
时光荏苒,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吵闹纷争中,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大通 24 年。此时此刻的萧景凡已然成长为一位风度翩翩的俊逸少年郎。遥想当年,大通 12 年之时,他尚还是个懵懂无知的稚子。那时,他母亲的娘家因卷入那场令人胆寒的赤焰逆案,惨遭灭门之灾。而年幼的他只能惊恐万分地藏匿于大殿之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稍有不慎便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