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萧景凡心中对家人和朋友的思念逐渐加深。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留在这个地方,总有一天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但在这一刻,他愿意暂时放下烦恼,享受这片草原带给他的宁静与美好。
经过这十几天的休养,萧景凡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极大地改善,身体状况也基本上恢复如初,可以自由行动且没有任何不适或障碍。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等待着侍卫们来找寻自己,但由于无聊至极,便决定与卓玛一同前往附近的集市游玩。
这个集市位于草原部落内部,是由当地人民自发组织并建立起来的一个露天市场。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来自中原地区的商人和游牧民族,他们之间通过交换各自所需的物品实现贸易往来。其中,中原地区的商人会带来一些草原民族急需的生活用品,例如铁锅、食盐、茶叶等等;而游牧民族则会提供皮毛、草药以及牛羊等资源作为交换。
萧景凡陪伴着卓玛漫步在集市之中,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卓玛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活泼可爱,她一会儿兴致勃勃地跑到左侧的摊位前询问梳子的价格,一会儿又面露微笑地走到右侧的摊位前,拿起一个装水的陶罐,与商贩兴高采烈地讨价还价。
而萧景凡全程就像看着自己妹妹一样的,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卓玛开心的逛着集市。卓玛一路上都蹦蹦跳跳地,一会看看这,一会摸摸那,萧景凡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拿着买好的东西。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家贩卖食盐的商贩面前。
萧景凡看着卓玛和商贩,激烈的商讨的价格。只见卓玛对着商贩说道:“一只羊,二十斤盐。”
而那个商贩面对的卓玛,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态度从容镇定的说道:“不成不成,一只羊只能换五斤盐。”
听到商贩给出的价格,卓玛立刻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瞪着他,大声喊道:“什么?一只羊才换五斤盐?你是不是欺负我年纪小啊?”
卓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说服商贩提高交换比例。然而,那个商贩却不为所动,依旧坚定地摇着头,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姑娘,你也别生气。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北戎和大梁边境现在是剑拔弩张,我将这些货物运到你们这儿,可是冒了大风险的,姑娘不能让我亏本吧?所以一只羊五斤盐!”
卓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商贩,见到商贩眼神坚定,丝毫不肯让步。她的脸上就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情,因为对于像她们家这样的小牧民来说,牛羊数量本就有限。如果一只羊只能换取五斤盐巴,这个价格实在高得离谱。
萧景凡走上前,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卓玛的脑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接着,他抬起头,对着商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虽说两国边境局势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但实际上并未开战。即便战争爆发,你们的商路也从未中断过。一只羊仅能换到五斤盐巴,这价格着实过高了些。老板,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呢?”
商贩惊讶地看着萧景凡,听到他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竟然会讲汉语!而且,听你这口音,似乎来自京城一带。不知小兄弟,老家何处啊?”
萧景凡心中明白,这商贩是想探探他的底细。他淡然一笑,随意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商贩。
商贩顺手接过来,放在眼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玉扳指,商贩拿着玉扳指,仔细端详着,心中满是疑惑。这只玉扳指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不禁好奇地看向萧景凡,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景凡一脸认真地回答:“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只要你拿着它到京城的通文阁,就能卖出一千两白银呢!现在我用这枚扳指跟你交换你面前所有的东西,怎么样,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可不亏哦!”
商贩听后,心里暗自琢磨着。按常理来说,这种玩物在京城也不过就是几百两银子而已,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价格呢?他将信将疑地看着萧景凡,质疑道:“你别开玩笑了,就你这扳指,顶多也就值个百十两银子,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萧景凡看着商贩,并不相信他的言语也不着脑,口气平淡的对着他说道:“大梁内通文阁的大名,我相信老板你是有所听闻的,不瞒您说通文阁的小医仙是我的表妹,我这次来草原收购药材,不小心和我商队走散了家,借宿在卓玛家里,你看这个扳指的内侧刻着通文阁三个字,就足以证明我所言非虚。”
说着萧景凡蹲下身子,随手挑起商贩摊子上的几件物品,对着商贩继续说道:“老板,你的这些货物,在大梁最多也就值个一百两银子,我给你的这只扳指,单论成色就超过这个价钱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这笔交易你还是赚的嘛。”
那个商贩眯着他的三角眼,精明的眼光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少年在对他说谎,但是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知道,凡事不能追根问底,知道了太多对自己的小命,并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商贩就在萧景凡的催促下,卓玛的兴奋期待表情之下,半推半就的同意了这笔交易。
卓玛看见萧景凡三言两语,就用了一个,他们平时看不上眼的玉扳指,换到了眼前一大堆的货物,开心的一蹦三尺高,跳到萧景凡的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弄得萧景凡老脸通红,心中直念阿弥陀佛,才堪堪压住了,心底渐渐升起的邪火。
天上的日头一点点的向西落去,萧景凡和卓玛套着马车,车上装着满满的各种铁器,茶叶和盐巴,听着卓玛哼唱的草原民歌,慢慢的向他们的毡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