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京城的东门处,照得城墙熠熠生辉。萧景凡站在城门下,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情格外舒畅。就在前几天,他接到了梁帝的许可,可以离开宫廷,前往宫外居住。尽管他的封号尚未正式确定,但对于萧景凡来说,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无关紧要。
今天,他特意来到城门口,是为了迎接两位重要人物——一个月前奉诏回京的纪王爷,以及从云南被召回的穆小王爷穆青。云南青冥关一战,不仅彻底粉碎了南楚北上的野心,更让梁帝心生忌惮。当传旨的太监带着圣旨抵达云南穆府时,整个穆家军几乎炸开了锅。一些激进的将士甚至扬言要造反,如果不是霓凰郡主强力压制,恐怕梁帝真的会派兵南下平定叛乱。
霓凰郡主接到了梁帝的旨意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内,整整两天都没有出来。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见了什么人。然而,两天后,当霓凰郡主走出房间时,她显得精神抖擞,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同时,她还向众人宣布,她决定遵循梁帝的旨意,将穆青送往京城作为人质。
而另一边,远在岭南道的纪王爷却没有这么幸运。梁帝给他的圣旨中,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斥责,并指责他目无君父、傲慢跋扈。此外,梁帝还剥夺了他在岭南道的指挥权,并表示将会有新的节度使被调往岭南道坐镇指挥。
纪王爷心中满是委屈,他本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吉祥物。在岭南道坐镇期间,他每天的工作无非是听听音乐、喝点小酒、唱唱小曲儿和摸摸小手。所有的实际事务都是由戚继光负责处理的。然而,梁帝却因怀疑戚继光瞒着他私自出动兵马,而将怒火发泄到了纪王爷身上。这让纪王爷感到无比冤枉,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替罪羊,无辜地承受了梁帝的责罚。但是谁让纪王爷无权无势,又长得那么肥头大耳呢?于是梁帝左瞅瞅右瞅瞅,嘿!纪王爷脑袋大小正好合适,所以这个屎盆子就扣在了纪王爷的脑袋上,下旨让他回京城养老。
纪王爷虽然满肚子的委屈,但对于能够回到京城之中吃喝玩乐,他还是十分乐意的。因此,他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将在岭南道所收到的全部土特产精心打包,总共装满了15辆马车,形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京城缓缓进发。
萧景凡骑着马,远远地便望见了纪王爷那庞大的车队。他立刻催促座下的战马,加速奔跑,很快就来到了纪王爷的马车旁边。他笑嘻嘻地对纪王爷拱手行礼,笑着说:“纪皇叔远道而来,小侄未能远迎,还望纪王叔海涵。”
纪王爷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对着萧景凡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哎呀呀,你这小家伙,能来迎接王叔我,我已经很开心啦!快来快来,咱们好久没见了,王叔可真想你啊!”
萧景凡听了纪王爷的话后,动作迅速地下马,快步走向纪王爷的马车。上车后,他随意坐下,顺手拿起车内的糕点品尝,边吃边问:“怎么样?王叔,这次的岭南之行有趣吗?”
纪王爷听到萧景凡的询问,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开始回忆道:“要说这岭南啊,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的水果和海鲜种类繁多,数都数不过来。而且,当地的姑娘们长得十分水灵,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说着说着,纪王爷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萧景凡察觉到纪王爷的表情变化,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什么事让王叔不开心了?”
纪王爷叹息一声,感慨道:“岭南那地方真是不错,山清水秀,物产丰饶,只是气候炎热难耐,尤其是夏天,简直像个蒸笼一样。”说着,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叹气道:“小景凡呐,你也知道王叔我是个大胖子,在岭南那个火炉子里,热得我都快融化了。”
萧景凡听了纪王爷的抱怨后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摇头,一边拍着纪王爷的大腿,调侃地笑道:“王叔,你可真笨,难道你不会用冰块降温吗?”
纪王爷瞪大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景凡,语气嘲讽地回答道:“小景凡啊,你王叔我是夏天去的岭南,路途遥远,冰块怎么可能运得过去?而且岭南那个地方根本不产冰块,我又该从哪里找呢?”
萧景凡却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他神秘兮兮地凑近纪王爷的耳朵,悄悄地对他说道:“王叔,如果景凡告诉你,我有办法在夏天制造出可用的冰块,你觉得这门生意如何?”
纪王爷听到萧景凡的话后,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别匡骗你王叔啊!”
只见萧景凡慢悠悠地打开手中的纸扇,轻轻摇动起来,随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王叔,再过一个月,我便要在外建立府邸,此后的一切吃穿用度都需我自行打理。因此,我特意前来寻找纪王叔您,希望我们能够合作,共同经营好这门生意,这样一来,我也能够有些额外的收入来补贴家用,您看如何呢?”
纪王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倘若如你所言,你确实能够顺利制造出冰块,那么,这门生意王叔我就和你做了。毕竟你是我的皇侄,作为叔叔,自然应该多多关照你才是。”
然而,萧景凡看着纪王爷那满口答应的模样,心中却充满了鄙夷之情。他暗自心想:“若不是看到你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元宝,我差点就信了你这番话了。”
于是萧景凡和纪王爷两个人便在,欢乐且愉快的气氛中,一边幻想着铺天盖地的银钱向他们飞来,一边开心的推杯换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