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又花谢花漫天,
是你忽隐又忽现,
朝朝又暮暮朝暮间,
却难勾勒你的脸。”
萧景凡沐浴更衣后,轻轻地哼着大明不妙曲,悠哉悠哉地在宫中漫步,自从,从琅琊阁回来后,他的心情就格外的舒爽。
梅长苏已经开始布局北燕,准备闹事了,那他的那个太子哥哥的政治生命也就开始了倒计时。太子一倒,接下来就该轮到越贵妃了。
“哼!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安排的杀手吗?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后,一定要好好的算算账的。”
萧景凡愤愤不平地走在宫里的长廊上,心中暗自嘀咕着什么。突然,一阵刺耳的喝骂声传入他的耳中,他不禁皱起眉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注意到一群年幼的孩子正被一个小太监指挥着,费力地擦拭着长廊的楼梯。这些孩子们脸上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尽力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萧景凡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不禁好奇地向那群孩子走去。当他靠近时,恰好听到那个太监恶狠狠地辱骂道:“你们这群该死的贱婢,让你们做点事,居然这么慢吞吞的!难道你们不想吃饭吗?告诉你们,你们天生就是贱婢的命,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们!只有乖乖听话好好做事,兴许我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赏你们口饭吃。不然,这宫中每天都会抬出去几个,你们也逃不掉!”
或许是被这个太监的恶毒言辞所激怒,又或许是因为这些少年们的年纪与萧景凡相仿,令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
总之,萧景凡气哼哼的走到那个太监的身后,心里想着:“叫你刚才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抬起脚,对着那个太监的屁股就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这一脚力量极大,那个太监猝不及防,“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向前扑倒,“咕咚咕咚”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由于楼梯比较陡峭,那个太监一路翻滚,撞得头破血流,身上也多处擦伤。最后,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正当那个太监捂着脑袋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时,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踢他。这时,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朵。
“找什么呢?怎么本殿下揍你个阉人,你还打算报复回来吗?”
那个太监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萧景凡正蹲坐在楼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不屑,仿佛在告诉他,自己就是踢他的人。看到萧景凡那副表情,那个太监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萧景凡的目光,生怕再次激怒对方,遭到更严厉的惩罚。
那太监看清楚来人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之色,瞬间便跪伏在地,不敢再妄动一分。但他又心有不甘,毕竟无端挨了一顿胖揍,若是不讨个说法,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于是,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五殿下,奴婢是越贵妃宫里们安排来这里管理掖幽庭的这些罪奴的。不知奴婢犯了何错,殿下因何动手?”
萧景凡听了这个太监的话语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掖幽庭。他觉得这个太监还算有些机灵,懂得搬出越贵妃来压自己,只可惜,他选错了对手。萧景凡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和不屑,嚣张地望着那个太监,然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着他说道:
“怎么?我这个主子打你这个奴婢还需要理由吗?”
小太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原本以为搬出越贵妃可以震慑住这位五殿下,却不想对方根本不吃这套。面对萧景凡的责问,他虽然满心不甘,但又不敢轻易得罪这位身份尊贵的殿下,只能在心里默默整理思绪,寻找合适的言辞回应。稍作思考之后,他再次抬头望向萧景凡,语气谦卑而又温和地轻声回复道:
“主子惩罚奴婢,当然不需要理由,但奴婢是越贵妃的人,如果越贵妃要问起奴婢因何受的伤,奴婢也好回复越贵妃不是?”
萧景凡赞赏的点了点头,右手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这个太监,然后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上的动作,笑嘻嘻的对他说道:
“聪明,是条好狗。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给你个理由,刚才本殿下在逛御花园的时候,被你这厮的大呼小叫吓了一跳,还害的本殿下的脚趾撞在了楼梯上,这个理由,揍你一顿,你不冤枉吧?”
萧景凡的话语越说越冷,最后的五个字,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跪在下方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后,心中一凉,知道今天这顿打怕是躲不过去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试图让萧景凡放过自己。于是他抬起头,看着萧景凡,眼中满是求饶之色。
“殿下,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萧景凡并没有因为小太监的求饶而心软,反而冷笑一声道:“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说完,他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动手。
几个侍卫得到命令,立刻上前将小太监拖起来,然后按在地上开始拳打脚踢。小太监虽然奋力挣扎,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根本无法反抗。很快,他的身上就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萧景凡则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心中默念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像你这样的可恶奴婢,就需要像我这样的邪恶主子来惩罚,这就叫以恶制恶。”
萧景凡转过头,看着那个被小太监欺负的掖幽庭罪奴,看着他那被吓得缩成一团的身影。不由得一阵心疼,如果在后世他这样的年纪,哪个不是父母宝贝的心尖尖,哪一个不是整天吃喝玩乐,嘻嘻哈哈的肆意挥洒着童年,但在这个吃人的时代,他们却如同一粒沙砾般,微小不起眼,随时可能会因为吹过来的一阵风,而消失不见。
萧景凡慢慢的走了过去,用手抬起那个少年的下巴,望着他那个有些肮脏,却稚嫩也清纯的小脸,温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庭生被吓坏了,他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原来那个整天打骂他们的那个小太监,对庭生来说都是可以执掌生死的人物,但是那个小太监,在面前这个人的眼里,就像条狗一样,被打的不住的哀嚎。现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正近距离的望着他,询问他的名字,庭生怕的全身颤抖,但是他又不敢不回话,于是他用带着颤抖的口音,轻声的说道:“回殿下,罪奴名叫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