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金城皇宫御书房,矗立在巍峨宫殿的深处,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御书房的建筑风格庄重典雅,红色的墙壁和金色的屋顶交相辉映,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巨大的门扉紧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门前的台阶由汉白玉铺成,光滑如镜,反射着阳光,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辉煌。
进入御书房,一股浓厚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每一幅都展现出高超的艺术技巧。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梁帝正带着太子和誉王在这张书桌上研习书法。
只见梁帝用沾满墨汁的毛笔,在名贵的宣纸上,飞龙走蛇,策马奔驰,只见“家国天下”四个字跃然纸上。
一旁的太子见梁帝写完,急忙上前两步,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口中不停的赞叹:“啧啧啧,父皇这首字儿臣是拍马也赶不上啊,这四个字气势磅礴,巍峨大气,尽显帝王风范!”
梁帝听见太子的夸赞,脸上的笑意更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但他的嘴里还是不停的说道:“不行啦,不行啦,老了气力不足,没年轻时的笔力了。”
誉王听见梁帝的谦虚之言,急忙开口道:“哪有啊父皇,您的英姿威风不减当年呐,您的这四个字拿出去,就算是当今书法大家,曦凪先生,也是不遑多让啊!”
梁帝听后是开怀大笑,心里十分高兴,嘴里夸着他们二人:“你们啊就专捡我爱听的说。”说着就站直了身子,往书房的主位上走去。
坐定之后高湛给梁帝递上了香茗,梁帝浅尝一口后,看着站在下方的太子和誉王,笑嘻嘻的开口问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一起到我这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说来听听!”
太子在梁帝的问话结束后,急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父皇,儿臣听闻悬镜司已经将前朝不良人余孽抓捕进京,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将此要犯交于儿臣审讯,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托,一举歼灭这前朝的不良人组织。”
梁帝听后点了点头,就知道这太子会是来抢功劳了。然后转头看向了誉王。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太子刚刚说完,誉王也上前一步抱拳一礼,款款道来:“父皇,儿臣认为此举不妥。”
梁帝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看向誉王,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道:“哦?那按景桓你所言,哪里不妥了?”
誉王萧景桓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启禀父皇,刑部一直有儿臣监管,太子殿下并无相似机构,像这样的朝廷钦犯自然应该交给大理寺关押,然后交于刑部审理,才符合道理。”
太子萧景宣这时候也适时的站出来,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从容不迫的说道:“此人可是父皇您的悬镜司抓的,贸然的将人交给大理寺,会不会让悬镜司感到心寒呢?毕竟他们可是为父皇出生入死的啊!”
太子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觉得只要配合悬镜司一起审理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既彰显了父皇的威严,又能显示出对功臣的信任和重视,岂不是一举两得吗?”说着,太子还得意洋洋地看了誉王一眼,仿佛在向他示威。
梁帝听到太子欲前往悬镜司,并且想和悬镜司联手审案,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满。他眯起眼睛,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闪烁着不悦的神色。然而,他却并未表露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椅上,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而一旁的誉王,则更加焦急起来。他原本与太子势均力敌,如今听闻太子有意与悬镜司合作,心头不禁一沉。若是悬镜司这股强大的力量倒向太子一方,那么他注定将与皇位失之交臂。而且,一旦他失败,以他和太子目前水火不容的关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誉王急忙再次抱拳,恭敬地向梁帝建议道:\"启禀父皇,悬镜司抓获钦犯有功,父皇只需对其大加赏赐即可。至于那些不良人等江湖草莽,只需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审判便可。若凡事皆交予悬镜司处理,恐怕会因这些琐事耽误父皇的大计。\" 他言辞恳切,希望能让梁帝改变主意,阻止太子与悬镜司的联手。
梁帝听完萧景桓的建议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萧景桓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口吻随口问道:“哦?耽误朕的大事?会耽误什么大事啊?”
萧景桓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他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当然是抓捕赤焰余孽的大事。父皇,您可还记得?就在不久前,可是有一名赤焰余孽成功逃脱了。由此可见,当年的赤焰旧案中,必定还有许多余孽藏匿于民间,伺机而动。”
萧景桓的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梁帝的内心深处。梁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乌云密布,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安。
沉默片刻后,梁帝猛地一拍桌子,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一般:“高湛,传旨!将悬镜司不良人案的钦犯移交大理寺看押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