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伏牛山,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两辆囚车正在缓慢前行。囚车里关押的是两位重要的囚犯,只见他们浑身是伤,而且被拇指粗的铁链捆绑的结结实实的,囚车的周围还被严密的看守着。而负责押送的人正是悬镜司的夏冬。她身穿一袭黑色劲装,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除了夏冬之外,还有二十多名悬镜司的护卫一同随行。这些护卫们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们手持长剑,步伐稳健,展现出训练有素的一面。
此刻正值中秋前夕,但天气依旧炎热异常。火辣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大地上,让人感到炽热难耐。囚车中的囚犯早已被晒得满头大汗,嘴唇干裂。
夏冬仰头望着天空中高悬的烈日,眉头微皱。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名护卫,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多余的水?去给那两个废物喝点儿,免得还未抵达京城便已丧命。\"
那名护卫连忙抱拳,面带难色地回应道:\"夏指挥,我们携带的水囊都已经喝光了。距离我们最近的水源位于山谷外,还需再前行三四里路才能到达。\"
夏冬点了点头,表情无奈地说:\"既然如此,大家只能辛苦了些,加快脚步尽快赶到水源处。\"说完,她挥挥手示意队伍加速前进。
夏冬一行人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走出了伏牛山的山谷。走出山谷后,众护卫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别看他们人多势众,但在山谷中的官道行走,随时都有可能被劫道的袭击,这是常识。更何况他们还押解着重犯。
根据夏冬的判断,去往京城的这一路上,他们一定会被重犯的同党袭击劫囚,所以他们在行走的时候万分小心,随时应对可能会出现的袭击。
出了山谷,再往前行走了两里左右,官道旁的一间茶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护卫首领,轻轻地走到夏冬身边,抱拳请示道:“夏指挥,前面有间茶屋,我们是不是过去喝杯茶,然后再继续走?天气太热了,弟兄们有点受不了了。”
夏冬抬头看了看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又看了看身后疲惫不堪的护卫和囚犯,点了点头说:“好吧,大家去茶屋里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但是要保持警惕,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囚犯。”
护卫首领应了一声,转身向其他护卫传达了夏冬的命令。众护卫闻言大喜,纷纷加快脚步走向茶屋。
茶屋不大,只有一个女老板和一个伙计。女老板看到这么多人过来,连忙笑脸相迎,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坐下。夏冬带着几个护卫坐在门口附近的桌子边,以便观察周围的情况。其余的护卫则分散在各个角落,将囚犯围在中间。
茶屋的茶水和点心很快就端上来了,众护卫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气氛轻松愉快。夏冬则静静地看着窗外,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他知道,这次任务并不简单,不仅要面对重犯的同党,还要应付朝廷内部的明争暗斗。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决完成任务。
喝着茶,吃着点心。夏冬惬意的吹着,从山谷里吹出来的些许凉风,他的心神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他微微的闭起眼睛,仿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慢慢的,一股困意爬上了她的脑袋,夏冬的头慢慢的垂向了桌面,就这样睡了过去,与此同时,一起在喝茶吃点心的所有护卫,也慢慢的或趴或倒的进入了梦乡。
女老板轻手轻脚的走到夏冬身边,轻轻的用手推了推她,然后摸了摸他的鼻息,发现并无异常后,她缓缓的起身,解下了围在身上的围裙,笑呵呵的向着囚车走去。
但她没注意的是,夏冬睡着的俏脸上,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两辆囚车里分别被五花大绑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囚犯,他们正是前几日被悬镜司捉拿的不良人,天损星阎同和地稽星施乐,他们俩笑嘻嘻的看着像他走过来的女老板,
只见那女老板身穿布衣,脚踩布鞋,胖胖的脸上还长着雀斑,粗一看,和农家大娘没什么区别,但是他那凌厉的眼神,很绵长的呼吸声,无不透露着她是一个内功高手,只见他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盈盈的看着阎同和施乐二人,开口嘲讽道:
“不良人里响当当的天陨星和地稽星,你们俩不是挺狂的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人给抓了,还真是给我们不良人丢脸呐。”
说着,她左手掩住自己的小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施乐看着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孙二娘,撇了撇嘴,:“地壮星,少他娘的在这得意,赶紧走,你以为悬镜司的人这么容易上招吗?”最后一句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吼出。
站在他面前的孙二娘也发觉了不对,眉头一皱,转身向后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孙二娘的冷汗顿时浸湿了她的衣背,他望着原本应该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悬镜司重护卫,此刻,正手上拿着刀,缓缓的从地上桌边站立起来,冷冷的望着她,而唯一一个坐在桌子边上,抬着头笑,盈盈看着他的人,正是悬镜司指挥使夏冬。
囚车里的阎同见到此时的情景,清叹的摇了摇头,:“二娘呀,二娘,你还是如此的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