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双眼闪烁,翻遍了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没有查到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显然,这个人她从未听说过,但这人的修为气息却明显比她高了很多,最起码也得是宗师圆满层次,甚至是半步大宗师。
这么一个人竟然籍籍无名?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时,王语嫣飞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着邀月大声道:“邀月姐姐,他是慕容复的父亲,这次可能是跟着我们过来的。”
话音落地,邀月瞬间恍然大悟,毕竟陈金麟打废了慕容复的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只是她却没想到,慕容博竟然敢在大明境内现身,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的陈金麟是大明皇室的宠儿吗?
更不要说这里可是大明京师,宗师好几尊,就算慕容博是宗师圆满,只要他没到大宗师的层次,依然免不了身死道消的命运,他怎么敢的?
就在邀月的思绪不定的时候,慕容博瞥了一眼王语嫣,道:“邀月宫主,老夫来此只有一个目的,找到陈金麟,杀了他,为我儿报仇,这个女娃,原本是我外甥女,但后来才发现竟然是野种一个,老夫的复儿又是因为她才落了个废物的下场,所以,将她交给我,老夫必然感激不尽!”
邀月恍然,冷笑道:“你大宋的慕容家的感激,于我而言根本没用,不过本宫好奇的是,你既然跟着她们来了大明,为何不在半路上将她们掳走。”
慕容博神色变换,摇摇头:“这个恕老夫不能相告!”
“哈哈哈哈……”慕容博这边刚说完,不远处的天空便忽的传来了一道肆意的大笑。
下一刻,一道全身黑衣,头戴黑色面罩的身影飘然落在了两人的不远处:“那是因为老夫一直在跟着他,他敢动手,老夫就敢打死他!”
“又是一尊最起码宗师圆满的高手?什么时候宗师圆满的高手这么多了?”邀月浑身一颤,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慕容博猛地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黑衣人,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你如此针对我慕容家,难道就不怕家父怪罪?”
黑衣人语气冰冷:“怕?老夫早在三十年前就不知道什么是怕了,老夫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你!”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邀月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算什么?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什么时候她堂堂的移花宫宫主,竟然沦落到了别人的陪衬?
这个时候,邀月心底提升修为的迫切心直接被提升到了极致,只是六壬神骰她足足研究了大半个月,却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一时间。
随着黑衣人和慕容博身上的气息碰撞越来越强烈,终于吸引到了京城内其他人的注意。
半盏茶的时间,一道人影呼啸着落在了两人的中间,先是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邀月,而后才看向慕容博和黑衣人,沉声道:“老夫大明神侯府诸葛神侯,两位,此地乃是大明京师,若是你们有什么恩怨,出去解决,否则的话,真以为我大明没有大宗师坐镇不成?”
话音落地,慕容博和黑衣人的气息猛地破碎,黑衣人对着慕容博发出了一声嗤笑:“这俩女娃娃老夫保了,慕容博,有能耐你就试试看!”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慕容博回应,便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诸葛小花目送着黑衣人离开后,又看向了慕容博:“慕容博,你还不走,等着老夫送你吗?”
慕容博的脸上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不甘心和愤怒,但此时,大明皇室明显是在死保陈金麟,甚至连带着王语嫣也成了他们重点关注的目标,不出意外的话,或许在王语嫣她们进入京城的时候,就被人监察起来了吧?
想到这里,慕容博重重的呼出口浊气,沉声道:“算你们走运,邀月宫主,老夫的话永远有效,希望你好自考虑!”
“你在威胁本宫?”
“邀月!”诸葛小花猛地沉声开口:“你也想挑战一下大明的皇威吗?”
与此同时,皇城,暖心殿。
朱厚照背负着双手,站在暖心殿的上面,看着远处离去的慕容博,轻笑道:“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还有一个如此高手,不过据朕所知,慕容博不是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他的身边,站着曹正淳和老太监,听到朱厚照的话,曹正淳尴尬的低下了头,这些消息他自然也知道,毕竟是掌控东厂的督主,东厂内的所有消息都瞒不过他。
只是对于慕容博的死而复生,他没有办法解释。
老太监则不紧不慢的笑了笑:“假死而已,当年慕容家的慕容博为了挑起宋辽纷争,故意以假死诞骗大宋少林,以至于发生了当年震惊了整个天下的雁门关惨案,若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当年雁门关外的人,或者是他的亲人了。”
朱厚照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至于老太监为何会这么清楚,朱厚照更是不会怀疑,毕竟老太监可是整个大明的守护神之一,守护了大明整整八十年,别说是大宋那边的事情,整个天下他不知道的事情都很少
短暂的沉思后,朱厚照转身看向老太监:“你说,陈金麟能应付他们吗?要不要。”
老太监笑着摇摇头:“皇上,您多虑了,陈金麟...…他的修为现在估计已经不比这两个人的差了,就算稍有差距,但应付还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老太监稍作停顿,而后才道:“还有,陈金麟毕竟只是一个江湖人,所以皇上还是尽量少关注的好,毕竟对于皇上而言,国家大事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而不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朱厚照尴尬的笑了笑:“朕这不也是想大明再多出一个大宗师嘛,不过既然陈叔您说了,那朕就不管了,走吧,还有不少奏折需要处理呢!”
说话间,朱厚照不着痕迹的朝着曹正淳看了一眼,曹正淳瞬间明悟,躬身退了下去,一炷香后,一只信鸽从大明的东厂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临江城外,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驶出了城门,车厢内,陈金麟半躺在上官海棠的腿上,轻轻地哼着一首小曲儿。
旁边,赵敏气呼呼的瞪着他,嘴里碎碎念着:“大坏蛋,我的腿很不舒服吗?为什么你都没有枕过我的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