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既视感?”
工藤新一很明显没反应过来。
工藤一真忍不住暗暗吐槽:怎么?不涉及主线的案子不配被记住是吧?
他无奈道:“就是前段时间冲野洋子演唱会那次,那个杀害妹妹、还伪装成妹妹自杀的凶手,她的表现不是也和这位洋子小姐差不多吗?”
“对哦!”小兰随之开口,“当时千代小姐好像也有说她的妹妹美菜情绪不好,想自杀之类的……”
“可是,也许洋子小姐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也许她说的只是实话呢?”小兰并不愿意把人往不好的方向揣测,“我想,明子小姐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才对。”
她说着扭头看向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和小兰一样,并不愿意把人往不好的方向揣测,可他也没忘记昨天一真那番看似胡说八道、最后却成了真的推论。
“唔,不管怎么说,多留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他略一思索说,“这样吧,兰,一会儿明子小姐回来之后,你和灰原姐妹两个去探探病,看看明子小姐的身体究竟怎样。”
“万一洋子小姐真的想做什么,也能及时阻止她。”
工藤一真闻言,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能不能来得及阻止,这种事还两说呢。
没过一会儿,和浅沼洋子穿着同款套装,只是换成了蓝色滑雪服的木下明子回来了。
她冲着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点了点头,便扭头往房间走去。
就在小兰琢磨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工藤一真突然喊了一声“洋子小姐”。
木下明子一愣,下意识停顿住了脚步,然后身子一僵,连忙若无其事要往房间里走。
工藤新一顿时警觉,扬声问道:“洋子小姐?你是浅沼洋子小姐吗?”
小兰则是十分默契地上前,挡住了“木下明子”的去路,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问:“明子小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能说说是哪里不舒服吗?你……你真的是明子小姐吗?”
“木下明子”始终不说话,这下毛利小五郎也意识到问题了。
他大步上前去,沉声问道:“明子小姐,你应该不介意在这里摘掉头上防护罩吧?还有……你介意让小女去你们的房间里看一眼吗?”
“木下明子”犹豫了片刻,抬手摘下了护目镜,和那个几乎护住整张脸的防护罩。
露出来的,是浅沼洋子的脸。
“真的是洋子小姐!”灰原遥上前问道,“那,明子小姐呢?她在哪里?”
灰原哀语气淡淡的开口:“既然是她假扮明子小姐回来,恐怕……明子小姐还在外面,而且,应该已经回不来了。对么?”
见浅沼洋子还是不想说话,工藤一真干脆摊了摊手:“报警吧,让警察来找,人多一点,总能找到的。”
三日镇就是一个小镇子,整个警局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件案子,更别说是这种涉及公众人物、还涉及杀人案的情况了。
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擅长——找寻在山间滑雪迷路丢失的人。
这次正好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很快,木下明子的尸体被找到了。
面对着木下明子的尸体,浅沼洋子终于说了实话。
“没错,是我杀了她。我在她要喝的水里面放了安眠药,等她睡着不能抵抗的时候杀掉了她。”
“一直以来,明子都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那时候我们一起参加电视剧的试演选拔,到了决赛的时候,我居然输给了明子。从那之后一直如此,每次甄选我都会输给她。”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见明子渐渐成了大明星,很多人都对我说,我确实长得像木下明子,可我毕竟不是明星级别的容貌,能做她的专职替身也是不错的。”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尤为复杂:“一想到明子只要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就只能做她的替身、做她背后的影子,我就……我就……”
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第二天一早,工藤一真居然被自家倒霉老哥掀了被子。
“你干嘛啊!这才几点!”
被冻醒的工藤一真没好气地把工藤新一推开一点,抢回被子,卷吧卷吧又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
倒霉老哥什么时候和琴酒一个德行了,大早上掀人被子,这是人干的事吗?
“七点半了,起床吃点东西,还能玩一上午再回去。来都来了,不玩个尽兴你赖什么床啊……”
工藤新一试图把臭弟弟从被窝里拽出来,但是这次工藤一真的被子卷卷的太完美,让他无从下手。
“我来。”洗漱完毕的灰原哀从外面进来,直接把自己冰凉的小手按在了工藤一真脑门上,“起床,你可以吃完早饭再接着睡。”
工藤一真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洗漱、吃饭、换好装束出去滑雪。
然后用雪球把第一个喊他起床的工藤新一砸的满场乱窜。
在旅馆吃过中午饭之后,一行六人便坐上毛利小五郎租来的中巴车回了米花。
工藤新一表示自己下午还要走,所以去看一下阿笠博士和柯南;小兰表示自己去阿笠博士家接柯南;工藤一真表示他这个哥哥也要去关心一下生病的弟弟柯南……
所以最后毛利小五郎只能把这几个人全部放在了阿笠博士家门口,自己一个人去还车。
下车之后,灰原哀看了一下时间:“服药时间是两天前的下午3点18分,现在是下午2点26分。”
她说着瞥了一眼和小兰并肩往里面走的工藤新一:“目前看来,撑过48个小时应该没有压力。”
说完她又看了身边的工藤一真一眼:“如果能撑50个小时的话,变回柯南得到五点多,所以,晚饭要在这边吃吗?”
工藤一真无语:“……懂了,你是不希望小遥一个人做这么一群人的饭,让我来帮忙,是吧?”
灰原哀歪了歪头:“不然呢?要是那个希罗不在家,你自己一个人,晚上不会好好吃饭吧?”
工藤一真撇了撇嘴:“算了,我去研究一下晚饭吃什么。”
他也是无奈了。
琴酒天天不让他赖床,每次生病还非要抓他去打针。
倒霉老哥每次见他稍微不舒服都得问一句“身体没事吧”。
小兰有点机会就试图给他和倒霉老哥创造兄弟相处的环境。
小哀总是怀疑他不吃饭或者不好好吃饭。
就连成实兔兔,也会在他随便对付着吃饭的时候念叨他……
在这帮人眼里,他到底是有多脆、多弱、多需要人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