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给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这个职位下过诅咒吗？”艾斯小心的，试探着问。
“听谁说的？”里德尔挑挑眉。
“关于你的谣言超级多，我记不住自己是从哪儿听来的了，”艾斯一本正经，眨着眼睛往里德尔身边儿稍微凑了点儿，“所以是真的吗真的吗？”
“不算假的，”里德尔最后这样回答，“我得不到的，别人为什么能得到呢？”
果然是病的不轻。
艾斯又稍微往后缩了缩。
他和加尔说不定很有共同语言，病友之间交流病情什么的。
“那，如果我去霍格沃兹任教，给我安排个什么职位啊？”艾斯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行，起码他可以登堂入室把邓布利多气死。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里德尔拉长了声音，看着艾斯的脸色绿下去，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艾斯的头发，“助教。”
看着艾斯的表情变化，显然，他觉得很有趣。
“吓死我了，”艾斯也知道里德尔喜欢看他表情夸张---宠物的重要作用就是满足主人的情绪价值嘛，艾斯相当敬业的干一行爱一行，“我差点儿以为你要送我去见梅林了。”
但是接着，艾斯的眼珠子转了转。
“能那么顺利吗？邓布利多还没老到眼瞎，怎么给我送进去啊？”
“要邓布利多那边儿的聘书有难度，就要魔法部的任书，”里德尔从他的桌子上翻出一张纸展示给艾斯看，他点了点上面的一个方形的证件照，“知道这个穿粉衣服，笑起来嘴咧的像个蛤蟆一样的女人是谁吗？”
艾斯摇摇头。
这人笑的有点儿诡异，看起来是和丽塔·斯基特一样的，有病又不好相与的那种人。
“霍格沃兹明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里德尔把纸递给艾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这么快就找到新人了？”
艾斯把纸接过去，这应该是份简历一样的东西，艾斯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然后有点儿疑惑。
“不对啊，这位乌姆里奇女士是个文员啊，还挂了个副部长，是个行政啊，行政的去搞教育？怎么，是去混资历然后准备升部长吗？”
艾斯看了看手里的简历，又看了看里德尔：“邓布利多怎么找了这么个稀罕玩意儿去当教授啊？”
“这你就冤枉邓布利多了，”里德尔又把简历接回去，和桌面上的其他一堆东西搁在一起，“这个乌姆里奇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邓布利多烦死她了。”
里德尔的嘴角带着点儿笑：“这是魔法部那位好部长福吉挑出来的人选，就是为了恶心恶心邓布利多的，谁让他觉得邓布利多骗了他呢。”
艾斯“哦”了一声，差不多就明白里德尔的意思了。
福吉是个贪权的人，三强争霸赛接二连三的出事儿，福吉怀疑不到神秘人身上，也不敢怀疑到神秘人身上，他就只能往邓布利多身上怀疑。
他会觉得邓布利多搞出了这些幺蛾子，邓布利多危言耸听，邓布利多居心叵测，最后的目标是为了他屁股下面那把魔法部部长的椅子。
说不定还会把阿兹卡班入侵的事情往邓布利多身上扣一扣---出了事总要有人顶锅才行。
但是福吉又没有证据，所以他只能搞点儿旁门左道，比如说给霍格沃兹空缺的职位上塞一个邓布利多看着就烦的教授。
“哇哦，真损。”艾斯赞叹了一句。
“把你也一起送过去，”里德尔笑起来，“双倍给他添堵。”
“那行吧，”艾斯点点头，算是认可，“你要是能安排好的话我过去没什么问题啦，在庄园里天天待着也怪没劲儿的，我都长胖了。”
“胖了？”里德尔朝着艾斯伸出手，“过来我摸摸。”
艾斯听话的站起来往里德尔面前一站，手在自己肚子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就是胖了，坐下来肚子上都有小肉肉了。”
“有一层小肉肉就变得更好摸了，”里德尔的手探进艾斯的衬衫下摆，在艾斯腰间捏了捏，“保持这个体型吧，挺好的。”
艾斯撇撇嘴：“哦。”
“喊人来把这些东西撤了吧，晚上还要吃东西，你现在吃饱了晚上就吃得少，半夜又要饿，”里德尔在艾斯肚子上又捏了捏，“半夜吃宵夜不健康还容易不舒服。”
实在是管教的很细致详备了，艾斯点点头，很懂事的把手里的能带来幸福的“垃圾食品”放下了。
晚饭的时候，马尔福庄园的餐桌上第一次坐了这么多人。
艾斯是跟在里德尔身后一起来的，属于优待的殊荣了，他坐在里德尔的左手边儿，他身侧坐着正在咬牙切齿表达不满的他亲妈贝拉特里克斯，而在里德尔右手边，和艾斯面面相觑的，嘴角抽搐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
药丸。
艾斯的脸色白了白。
一顿饭艾斯吃的味同嚼蜡，里德尔在认真立威，艾斯在认真惊恐。
尤其是里德尔还会给艾斯切牛排，还是里德尔自己喜欢的那个惠灵顿牛排。
旁边儿自己亲妈贝拉特里克斯的目光就很杀人了，正前方斯内普教授的视线则是更让艾斯感到崩溃。
后来吃晚饭，艾斯借口自己困了，和里德尔报备了一声之后就钻回自己的房间里躲着了。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你躲得过和尚躲不了庙。
艾斯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有点儿做噩梦的睡不安稳，一睁眼一身冷汗，然后就看见斯内普教授站在他床前。
从表情到脸色，如果换个白色的袍子就更应景了。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儿都像男鬼。
艾斯有点儿心虚的扒在床沿儿往下看，看斯内普教授有没有脚。
然后被斯内普教授拎着后脖子的睡衣就给拎起来了。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艾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阴恻恻的，“解释清楚你为什么忽然消失，解释清楚为什么你在黑暗君主身边儿如此受到重视。”
完了完了完了，艾斯的脑子转啊转啊转，飞速的思考自己怎么猜最有可能从斯内普教授，从明显气炸了的斯内普教授手里活下来。
于是。
艾斯：“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