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的突然离开和突然又出现惹来了大家的一系列盘问，艾斯依旧用下午遇上德拉科的时候的那些话搪塞，然后去三把扫帚打包了一大堆食物回来，在家里开party,把事情浅浅的糊弄过去了。
然后晚上，加尔就来敲了艾斯的房门。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艾斯给加尔让进房间，“有什么事儿吗？”
“来坐坐，顺便聊聊天，”加尔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还有另一只手里的一瓶伏特加，“我还带了吃的。”
“晚上其实都吃的很饱了···”艾斯把门打开的大了点儿，放加尔进了卧室，“你没吃饱吗？”
“可以用酒溜溜缝。”加尔拆开牛皮袋，把里面的薯条番茄酱和香肠拿出来，在地面上铺开摆好。
“不至于吧，”艾斯看着加尔连下酒菜都自备上了，脸上的表情略略空白了几秒钟，“而且你带来的是伏特加诶，你拿伏特加溜溜缝？”
“徳姆斯特朗的学生普遍都酒量好，”加尔耸了耸肩，看起来相当淡定，“学校里比较冷，酒能让我们变得更温暖。”
“听起来你们和科多斯多瑞兹的学生会很有共同语言（科多斯多瑞兹魔法学校位于俄罗斯）。”艾斯哼了哼，但是还是坐下来，拿了两个杯子，递给加尔一个，自己留下一个。
酒是个很能让人打开话匣子的好东西，几杯伏特加配着薯条这样的奇妙搭配进了肚子之后，两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儿放松。
“你今天晚饭的时候，”加尔举起酒杯和艾斯碰了碰，“你今天晚饭的时候说出的理由，我一个字母都不信。”
他看着艾斯，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流光溢彩的美丽。
“他们会处于各种理由不来追问，可能是没听懂，也可能是不想追问个答案，”加尔说，“你知道我的好奇心，艾斯，我好奇一切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好奇，寻求答案，是我的快乐。”
有时候得到的答案不尽人意，那么就毁掉，就会继续快乐了。
加尔有时候好像是有点儿疯癫颠的，是有点儿疯癫颠的。
“···”艾斯沉默了几秒钟，目光在加尔带来的酒杯和食物上轻轻的扫过一眼，“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说谎了。”
艾斯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
“这其实不太好说，涉及的事情又有点儿复杂，我自己都没搞明白，所以就没拿到大家面前来讲，”艾斯继续叹气，“但是你来问，我肯定就要告诉你的---”
艾斯迎上加尔的目光，眼神里一片的坦坦荡荡。
“在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当我第一次偷偷摸摸去禁林里看见龙的时候，当我坐在勇士等待的帐篷里的时候，我听见外面的龙在咆哮，我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艾斯说的诚恳且真挚。
“我确信我没有学过龙的语言，我不确定我能听得懂龙的语言是为什么---你也知道的，加尔，在魔法界里，听得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不是什么好事。”
加尔慢慢的点点头，那是认可艾斯的话：“是啊，那很不容易。”
“所以我就开始搜集资料，我想知道是为什么，我认为这是遗传的问题，所以我查了我母亲布莱克家族的所有人的资料，发现并不能和龙族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我只能把方向打在了我父亲身上，那个我陌生的不能更陌生的艾尔德雷西家族上，”艾斯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萎靡，“我忽然离开就是因为我在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听懂了龙的话，所以我有点儿不安---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抬起头，眸光水润可怜。
“这感觉好糟糕···来抱一下么，加尔？就当安慰安慰我了。”
他可怜，他示弱，他无辜，他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撒谎。
搁在烈酒里的吐真剂，发挥不了一点点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