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瞬间操控着那些大肚子的妇人来到她的面前,替她挡住攻击。
士兵们这才发现,这些大肚子的妇人根本不是怀孕,她们肚子里装的全是虫子。
这时,这些妇人正像怪物一样在不停地产虫子,模样看起来恐怖又渗人。
士兵们冷汗淋漓,险些吐出来,手中的剑也刺入了那些妇人身上。
浓烈的腐臭味,从那些妇人身上散开,但她们并没有就此倒下。
更多的虫子从她们身上的伤口,眼耳鼻里冒出来,满地的虫子与尸臭腐烂味,让他们仿似置身于人间炼狱之中。
有士兵实在经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瞬间,虫子们蜂拥而上,将其团团包围。
好在士兵们身上都穿了防护服,连头发丝也没有裸露在外。
这些虫子虽然蜂拥而上,将其团团包围,但却并没能吞噬对方的血肉。
巫女面沉如水地盯着士兵身上的衣服。
明明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布料而已,为何能抵挡住她噬心虫的攻击?
那些衣服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而且她刚才没有注意,这会儿仔细看了。那个长相英俊,剑法奇好的男子竟是前些日子她操纵端王,感染的男子之一。
那可是她操纵端王,亲自感染的人。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早应该变成一个躯壳,听从她的指挥了。
怎么回事?
他不但没有变成躯壳,听从她的指挥。还置办了这一身,来与她对抗。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东西能对抗得了她的噬心虫?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不明白,更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她誓要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撕开一道口子,疯狂地催动噬心虫去攻击那晕过去了的士兵。
陆寅珩这时候却是顾不上管那晕倒的士兵。
他趁着巫女操控着噬心虫对付那士兵时,疯狂地厮杀面前的虫子,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来,前去攻击巫女。
其间几次,他都险些成功。但现场的虫子实在是太多了。
巫女又能随意控制这些虫子,在他每次险些要刺中她时,就会有虫子被她控制,替她挡住刺来的剑。
这些虫子像是杀不尽一般,不断地消耗着他们的体力。
陆寅珩心中着急不已。
这样下去,他们不但不能杀了巫女和端王,说不定还要被他们反杀。
就在他着急不已的时候,季云霜终于赶了过来。
季云霜担心小老虎会被那些虫子感染,所以到山脚下的时候,便将之收到了空间里。自身用轻功上山。
而就在她动用念力的瞬间,端王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一般,目光四处游动,整个人也表现出一副十分暴躁的样子。
巫女看到它的变化,眼里闪过一抹阴毒。
自从她上次感应到圣虫出事后,一切渐渐就脱离了她的控制。
如今,她虽照着古法,重新训练圣虫,逐渐走上了正轨。
可看着他的反应,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将骨哨放到嘴边,瞬间,夜空中响起了一阵刺耳又渗人的口哨声。
原本目光四处游动,开始暴躁的端王听到她的哨声,重新变回了之前那个面无表情,犹如提线木偶的人。
陆寅珩想到上次巫女也是吹这个骨哨,端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然后他和徐瑎都双双染疫。他觉得巫女手中的骨哨,就是控制这些虫子的关键。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被虫子包围,腾不出手来对付巫女,见季云霜来了后,立即道:“削她的手。”
在陆寅珩话落的瞬间,季云霜手里的匕首已经飞了出去。
而且她的另一只手还不断地喷火,朝着地上的虫子就是一顿疯狂烧。
她的手当然不会喷火,这是从空间中拿了她特制的喷火器。
机器很大,是她特意改制的,她手上只是拿了一个喷火的手柄,整个机器却是在空间里。
这台机器喷出的火并非只是火焰,里面还用了药物。
原本十分难杀的虫子在遇见了这种火以后,很快便被烧成了灰烬。
巫女完全没想到,居然有火能轻易烧死她用上古秘法繁育出来的噬心虫。
她眼里满是震惊,看季云霜的眼神也犹如看怪物。
怎么会有人手能喷出火来,还能烧死她精心繁育的噬心虫?
因为太过震惊,季云霜的动作又太快,她没能避开季云霜朝她袭去的匕首。
匕首将她的脖子削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瞬间血流如注。
但她却跟没事人一般。
季云霜那一匕首用了十成十的力,明显划到了她的大动脉。但那血只流了一会儿,就止住了。
陆寅珩和一众士兵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怎会如此?
莫不是巫女也变成了虫子?
但刚才她被季云霜刺伤时,陆寅珩看得分明,她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
与那些大肚子妇人身上流出来的暗红色,一股腐臭味的脓液明显不同。
陆寅珩想不明白。
不过虽然没能一下子杀死巫女,但眼看着季云霜来了之后,瞬间扭转了局势。
士兵们都振奋起来,疯狂杀出一条路来,去攻击巫女。
季云霜刚才已经烧死了一大片的虫子,这会儿士兵们的压力都骤然减轻了很多。
陆寅珩和季云霜一起合作,长剑几次划到了巫女身上。
眼看形势不对,巫女也不再恋战,带着端王就跑。
季云霜哪里能任由她就这么跑了,她提剑就追了上去。
所有的大肚子妇人,以及还没被杀死的虫子,都被巫女指挥着,挡在他们的面前。
等季云霜和陆寅珩杀掉挡在他们面前的大肚子妇人以及虫子时,已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追!”季云霜和陆寅珩对视一眼,朝着巫女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士兵们则留了下来,将余下少量的虫子斩杀,处理余下事宜。
在天快亮之时,莫灵鸢也骑着马,终于赶到了山脚下。
她才到山脚下,就闻到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莫灵鸢险些没有忍住,吐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臭?”她打量着前面的山头,很明显,这味道是从山里发出来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她身下的马突然双脚一跪,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