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你出来一下”
“嚷嚷什么,还能不能让人安生过日子了,咦,怎么你的灵魂强大且扭曲了”
“你的灵魂才扭曲呢”
“那怎么像条扭纹柴一样”
“问得好,我就是来得瑟,来显摆的,听好了,在下不才刚刚又过继了‘兽能’,呀,不对,应该说是‘物性’?‘植能’?什么都好了,就是植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和生存技能”
“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我刚用了棵藤来淬体,现在身体可以转弯了,什么角度,什么部位都可以”
“什么部位都可以?”青帝很是羡慕,难以置信的羡慕。
“对的,我都试过”
“转弯?”
“对,回旋都能两圈半”
“这不可能,就没听过一个人可以从植物过继,难道动植物没有生殖隔阂?再说了也没听过一个人可以过继两个以上兽能的,这有天理吗,这能兼容吗?”
“我正就是为此事而来的,我发现我不会好好做人了”
“……?”
“哦,我是说我不能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那些人的行为习惯居然觉得很别扭,有时候感觉自己是长了根大树,意识到了,脚却迈不动,有时候感觉自己没了骨头,就想靠棵树依附,更过分的事我老是想着啼几个鸣,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这应该是你还不适应吧,大脑转不过来,身体也没做好准备,各做各的各管各的各行其事,就不协调不听指挥了”
“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连一个‘兽能’都没有”
“能删除取消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
“一问三不知,你说你活个几万年有什么意义,这不白活了吗”
“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操控掌握不了的废物,你说你冲我有什么用,有这时间还不如去磨合兼并,或者真不想要就用内力逼出来,再不行就放血自废,废物,真是不可救药”
“什么都要靠自己,我要你何用”
盘子复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出了五行棒,看来这事还得靠自己,不管了,先睡一觉吧。从小到大他都这样,身体病了,睡一觉醒来总会感觉好上一点。
最实诚最不忘本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一觉醒来就很自然而然的捡起刀就走了,但一想起,问题就又来了。
左脚碰右脚,“喔叨~,我去”,一个踉跄正想伸手去扶树,身体却发力顺势就靠在了树上,手与身体相左,受伤的是脸。
“这绝对不能回人类社会的了,是会社死的,走路又扑街,扑街还鸡叫,最惨的是走着走着,这腰肢杆就自然的扭起来了,幅度还越来越大,我接受不了自己的妖娆的”盘子复揉着红肿了的脸想着。
他真有过想删除‘兽能’‘植性’做回自我的,那有好好的人放着不做,去做条藤去学打鸣的?
但怎么删却让他犯难了,血可以放,难道脑子也拿出来洗洗吗?还是将不纯洁的灵魂放净化剂里漂漂白?
还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强力控制与克服自己的行为动作,但努力尝试过,他发现更是做不到,意志力再强也压制不住本能呀,再说了他得过且过十几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能有多强。
最后他决定还是要接受新的变化,不再是要想着控制他,而是去接纳他,因为就人对人的本能而言,人从来都不曾去主观控制过,条件反射自然反应都是自发而为的,你控制他干嘛,一天到晚无时无刻的你控制得住吗。
算了,摆烂似乎才是唯一的出路,盘子复开始了顺其自然放荡形骸,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堵不如疏,想做一条藤就做一条藤,缠在一棵树上就是半天;甚至自己觉得是棵树的时候还挖个坑,埋自己半截黄土;天天看日出,对着黎明尽情的鸡啼,这一来就持续了十天半月。
他是一条向上藤,他是一棵挺拔的松,他是一只报晓的雄鸡,归根到底他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企业家,他熟悉并接纳了所有的本能,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对着初升的太阳啼了声嘹亮悠长的鸡鸣,然后化身成一棵青松吸收着晨光与朝露,接着来到密林找到一棵参天大树,缠绕其身扶摇直上,最终争得一片天。
闲庭信步的在森林中穿行,他感觉自己成了这森林的一份子,大自然似乎也都完全的接纳了他,这森林就像家一样,让他觉得很适服很放松,一时都不想回到人类社会。
他找了丛荆棘,如法炮制的削去其外皮,然后运转“万兽锻魂法”,一股绿色的生机能量当即被他吸走。
这是他这次进山进行的第二次植物淬体,他见本能冲突的问题已经解决,出来也有十多天了,也该是时候回去,出来时没跟谁打过招呼,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担心,不知道有没有报警了。
但正走到半山腰就又有了新的想法,来都来了,担搁了这么些天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于是又折了回去。
“会转弯了,如果再带点倒刺那就更完美了,嘻嘻,希望别让我失望,转弯加倒刺还不无敌于天下,折服天下群英还不是手到擒来,嘻,到时出道都行了”
可惜,这次除了增强了些身体外,并没有过继到任何的东西,此行美中不足,盘子复带着些遗憾出山了。
他刚下山脚,迎面走来的是一群搜山队员。
“站住”
“嗯?”
“你是什么人”
“你们是来找我的”
“对,你是什么人”
“哦,我叫盘子复,云东市人,今天十九岁”盘子复向来都很配合的。
“盘子复,有的耳熟,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嗯,徒步野外生存”
“为什么又学鸡叫,又扮树,又爬高高的”
“啊,这个?”
“进山砍柴的都看见了,还以为是野人还是神经病跑进山了呢,就报给我们,咦,你不止名字听着熟悉,人看着也好像从那里见过”
“队长,我认出了,是最近风头正劲的盘盛货运的盘子复”
“哎哟,还真是”
“小盘总,你这造型很帅哦,能拍个照片吗”别说盘子复十几天没修边幅,还扛着把柴刀,换成别人就是典型的樵夫了,可他身上偏有股气质区别于常人,本来模样也还过得去,现在脸脏脏的精神头十足,尤其是那站姿,大家都是站着,怎么人家随意站着就是风景,从来没见过站着也能站出韵味的,莫非这就是金钱带来的魅力。
“原来这怪人是盘子复,难怪都说有钱人都有点特殊的癖好,居然跑山上扮树爬树学鸡叫”一行人往回走时,后面的搜山队员议论着。
“这个癖好挺好的,折磨自己都不祸害别人,不像那些为富不仁的以穷人作乐”
“那倒是,嘿,你说我将这照片发出去,我能涨粉多少呀”
“这不合适吧”
“我问过人家的,没看出来,年少有为还挺好说话的”
盘子复还以为是他妈或是学校报失踪了,他们才进山找来的呢,明显是想多。压根就没人关心他,学校以为他搞事业了,他妈以为他为高考冲刺作准备,连叶汝都以为他或在和邵阳鸣家复习或是去公司了,笑笑又不在,数数其实关心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