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五条悟所想,邈邈昨日自夏油家离开不久,夏油礼司和夏油美奈就被咒术界的人以“配合调查夏”为由给强制带走。
五条悟和夏油杰关系好人尽皆知,咒术高层怕他会徇私,所以做了两手准备,如若五条悟带不回夏油杰,就用夏油杰父母来牵制他。
因为骨子里的高高在上,这些高层下意识忽视了夏油夫妇的辩解,一口咬定他们窝藏逃犯。
说什么夏油杰要杀他们,真是可笑。
夏油杰就算叛逃,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怎么可能连父母都杀。
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夏油杰这人癫起来还真的连父母都嘎,只可惜他这次撞到铁板连头都撞肿了。
夏油夫妇都是普通人,在茫茫人海搜寻他们的气要费些时间,不过五条悟将邈邈带到咒术总监部附近后,就简单多了。
这里似乎是一间密室,密密麻麻的贴满了符纸。
夏油夫妇背靠背被绑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凝视着一个方向。
即使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也能看出两人眼里的疲惫。
第一次接触夏油杰曾接触的世界,就让他们见识到了那些上位者固守己见、不明是非的腐朽嘴脸。
这让夏油夫妇更加心痛自家儿子的遭遇,他们的杰在这里的三年又曾经历过什么?
或许他们当初不该尊重杰的选择让他选择这条路,但一切悔之晚矣。
咒术高层:真是六月飞雪!他一个特级,还跟另一个特级沆瀣一气,他们就算想拿他怎么样又能拿他怎么样!
“找到你们了,夏油叔叔!夏油阿姨!”
邈邈的声音悄然出现在封闭的密室,虽然室内光线暗淡,但也大致让夏油夫妇看清了她的轮廓。
“邈邈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夏油美惠急切道。
邈邈从杰手中救下他们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他们不能再让她趟入这趟浑水。
邈邈很不赞同她的话,“夏油阿姨,我是来救你们的。”人没救出去她怎么能走呢!
她两手抓住绑着夏油夫妇的绳子轻轻一扯,绳子断掉的同一刻,异变横生。
无数血刃自密室四面八方射向中间三人,伴随而来的还有地面上的金属刺,这铺天盖地的趋势似乎要将人万箭穿心一般。
咒术总监部的人早在绑住夏油夫妇的绳子上设了陷阱,只要绳子一断,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将密室所有的陷阱全部启动。
重重陷阱之下,即使夏油杰是特级,也够他喝上一壶。
待他消耗的差不多,他们在派几名术师一拥而上,还愁捉不住他?
可他们不曾想到来救人的不是夏油杰,也没想过这些让他们自信满满的陷阱在邈邈手中瓦解的如此彻底。
“残像拳!”
因着要护住夏油夫妇这对脆皮,邈邈怕有意外,暴力拆掉了四周所有刻着术式的墙壁,夏油夫妇还来不及回神,人已经被邈邈一手一个拎回了地面。
五条悟蹲在咒术总监部最高的房顶上细数着咒术总监部除了那几个老橘子外的几名咒术师。
一二三四五六七,啧啧,才两个一级,三个二级,两个三级,还不够邈邈酱塞牙缝,不过,似乎都是御三家的人?
夏油夫妇看着堵住他们的七个人,紧张的攥紧了手,纵然邈邈一而再再而三的显示了她的不凡,可一对七,还要保护他们俩……
禅院直哉上下审视了邈邈一番,勾起一侧嘴角:“嗤,还以为什么人,原来是个没咒力的小屁孩,夏油杰这么怕死吗?居然让你一个小鬼来这找死。”
邈邈不知道夏油杰怕不怕死,但,“我不找死,我来找人的,现在人找到了,我要走了。”
“你是夏油杰的同党吧?只要你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再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禅院直哉对邈邈的轻蔑溢于言表,高抬着下巴几乎能让邈邈看清他鼻孔里的鼻毛有几根。
怎么说呢,这个人有点像她见过的一头白皮猪。
邈邈摇摇头,“磕头不行哦,我不能告诉你夏油杰在哪,也不用你饶我不死。”
“哼,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禅院直哉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上挑的眼尾随着他的眯眼,显得眼睛狭长而阴险。
“今天大爷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没用的女人最好在家待着别出门丢人现眼,说不定长大后变得有点姿色还能有人娶你当小妾,作为女人,生孩子就是你唯一的价值,不过你这种废物估计生出的也是废物。”
哪怕邈邈和伏黑甚尔一样都是没咒力的天与咒缚,在禅院直哉眼里她依旧是个废物,何况还是个女人,那就更废物了。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这是所谓的文化差异吗?
夏油美惠气的上前指着禅院直哉的鼻子骂道:“你有病吧?有病就去精神病院治病,对着这么小的孩子胡说八道什么!你很看不起女人吗?你不是女人生的难道还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也对,不然你怎么会满嘴喷粪!”
夏油礼司安慰似的揽住她,好似一点也不意外往日温柔的妻子会爆发出这样一面。
从夏油杰要杀他们到现在也不过一日,他们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来了这,又被告知这里的人要杀他们儿子,现在还来了个有厌女症的人对邈邈恶意满嘴喷粪,夏油美惠再温柔也温柔不下去了。
禅院直哉没想到夏油美惠会突然跳出来骂他,还是当着这么多术师的面,既难堪又愤怒,他连咒术都没用,对夏油美惠径直挥出一拳。
“贱人,你找死!”
“轰!”
一声巨响。
却不是夏油美惠被打倒,而是禅院直哉撞塌了对面的房子。
邈邈淡定的收回脚,“骂人不是好孩子。”
其余术师立刻摆出防御姿势。
他们不像禅院直哉,出门不带脑子,见到个女的就咬。
那间密室的陷阱是他们用来抓夏油杰的,却轻而易举被邈邈毁了,他难道就不想想其中缘由?
就他一个二级术师在这逼逼叨叨,你看人两个一级说话了吗?
虽然两名一级术师是禅院直哉的长辈,但禅院直哉这人向来眼高于顶,不敬尊长,所以他们也乐得看他当出头鸟,顺便试探一下邈邈的水平。
这不禅院直哉挨上一脚就试探出来了,一脚一栋房,一人顶一个拆迁队啊!
不愧是“天与咒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