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又嗅着他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水味,蓦地说道:“其实……你以前并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烟味,也没有刺鼻香水味。”
“我还是喜欢你以前身上那种清爽的味道,即便是汗臭味,都远比你现在身上的香味好闻。”
她又继续说道:“你说,过年时,会不会是我一个人吃年夜饭?”
温意心念一转,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道:“嘶~我怎么觉得自己现在闲着比上班更累呢,好像迷失了方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程青松望着温意沉浸于自身的思绪之中,仿佛在喃喃自语。
可从阳台上吹过来的冷风,让程青松打了一个寒颤。
程青松轻声唤温意:“小意,你要是无聊,不如去逛街,去看看给温静和温羽喜欢什么 ,然后买了寄回去给他们?你今年似乎也没有买什么新衣服,你也可以再去添几件。”
说着,他将昨日客人给的三百多小费,全部交给温意。
最近到了年关, 很多人有钱有闲,都想要放松心情,所以到娱乐场所消费的客人很多,又舍得花钱,所以他们收的小费比以往多很多。
温意伤感了一会儿,把自己的临时感叹收起来,看着手上的钱,心里还是很是雀跃的,果然钱是开心的来源。
温意跳进他怀里,吩咐程青松抱她进屋。
程青松抱着温意进屋,突然说道:“小意,我们现在生一个孩子吧?”
钻进温暖被窝里的温意,满脸讶异的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现在想要孩子了?”
程青松当然不能说,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孩子,只能随口说道:
“要是有一个孩子,你也不会经常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有以前的朋友和你逛街聊天的,现在我一个人赚的钱也能养得起你和孩子。”
眼看着温意现在对他渐渐的没有依恋,两人之间似乎也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仿佛有了隔阂的。
他最近的感觉也忽上忽下,要是两人没一个孩子,温意是不是会随时想和他分开?
而温意现在是不想要孩子的,要是程青松还是这个样子,他们早晚是要离婚的。
当然,他们两个没领结婚证,只是事实婚姻,要想分开也容易,给两家长辈知会一声,去村干部开一个证明就行。
这些温意想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了无数遍,只是觉得麻烦,程青松也没什么地方对不住她,她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想离婚吧!
主要还是怕自己和他提分开,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只要回家就不怕了。
于是温意说:“生孩子可以啊,但是我们要回家生!家里有我妈在,我们有什么不懂的,她也能提点我们,孩子还是要在熟悉的环境怀着,我才有安全感。”
曾经的两人如胶似漆,而今却各怀心思,夫妻之间的情分大抵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心早已经不在一块儿,不就各自心怀鬼胎吗,除非有一方能够退让一步。
程青松并没有说可不可以,只是褪去衣衫,也如泥鳅般钻进被窝,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又如饿虎扑食般捧着她的脸狂亲起来,温意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面红耳赤,娇躯发烫,纤细修长而略有薄茧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大清早的,不想要。”
可程青松又怎么听她的,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温意,恰似那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惹人垂怜。
水乳交融之际,她仍会嗲声嗲气地嚷着:“痛,不要太用力。”
程青松声音沙哑的安慰说:“放心。我会让你舒服的。”
要不是想着她太娇气,他更想狠狠的欺负她。
在接下来的两人互相索取中,越发的不可收拾。
伴随着早晨窗外寒冷的天气,小出租屋里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低喘声和娇吟声。
……
本以为会形单影只吃年夜饭的温意,最终还是没能如愿,年夜饭是和一群人共同吃的。
江鱼早早地就给程青松打过招呼,年三十大家都去他租房子的地方一起过年。
他俩中午赶到时,已有两男三女先到了,看到他们,温意不认识的一个男人便调侃起程青松来。
“怎么现在才来,大家可都望眼欲穿了。”说话的男人是江鱼的朋友赵丰,他手上正忙着处理鸡呢。
程青松在此之前与他们素不相识,如今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聚到一起,时间一长,彼此也就渐渐熟悉了起来。
程青松微微一笑,“这不是有点事耽搁了嘛。”
温意和他们并不熟稔,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程青松把温意介绍给在场的几个女生,让她们多多关照,自己则去帮忙做饭了。
饭菜做好后,大家像在自己家一样,简单地拜了祖宗,放了鞭炮,便准备吃年夜饭。
江鱼拿了一瓶酒过来,给每人都倒了小半碗酒,不会喝酒的温意也未能幸免。
江鱼作为主人家,率先开口说道:
“大家都是朋友,今天一定要开怀畅饮,来年大家一起财源广进,来,大家一起干一杯。”话毕,众人一饮而尽。
温意不会喝酒,但又不想扫大家的兴,也硬着头皮喝了下去,酒的辛辣刺激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鱼见温意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般,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温意接过水,轻声说了句“谢谢”。
程青松见离温意较近的江鱼已经给她倒了水,便也不再关注,他不知道温意不会喝酒,还以为她只是被呛到了。
酒足饭饱,大家一起吹牛聊天,不知是谁问了程青松一句什么,她就只听到程青松的声音说:
“其实我刚开始也没想那么早结婚,但当时我对我老婆有好感,她问我要不要结婚时,也犹豫过,但后来还是结了。”
他说这话的语气,让温意觉得难堪,就算是他随口说说的,就算没有人在意话里的意思。
温意还是觉得难堪,久久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们又聊了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