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饭一吃完,曾母还是没走成,因为曾大哥把他爹接来了。
这都是妹夫的主意,涂铭城觉得岳母照顾孩子很好,要是没岳母帮忙,敏敏一个人可照顾不来俩孩子。
而且他俩也没法过二人世界。
再加上大舅兄要结婚,涂铭城就劝岳母别回去了,每个月给她十块钱的工资,让她帮忙照看两个孩子。
其实曾母也不想回去,谁乐意干活呀,有好日子不过,回去干啥。她就是怕在这儿待久了,女婿会不高兴。
到了晚上,夫妻二人在房间里,曾敏瞅着涂铭城,那是越看越喜欢。
她一个箭步跳到涂铭城怀里,“吧唧”亲了一口,说:“你咋这么厉害呢,我怎么劝我娘都没用,你一下子就搞定了。”
涂铭城的眼睛都快长在曾敏身上了,见曾敏跳进怀里,赶紧搂住她的小蛮腰。
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可舍不得你把注意力都放孩子身上。”
他这语气,满满的都是宣誓主权的味道。
涂铭城把曾敏放到床上,说:“敏敏,这几个月,我想死你了,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你轻点呀,我娘还在对面房间呢。”
“没事儿,离得远呢。”说着又低头在曾敏脖子上蹭来蹭去,“敏敏,你真美。”
说着,手还不停地在曾敏身上上下游走。
“敏敏……”涂铭城兴奋地靠近自家媳妇。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映照着床上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那叫一个缠绵。
……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
自从 1977 年恢复高考,涂国庆就跟鲤鱼跳龙门似的,顺利考上了市里的师范大学,国柱也考上了一所中专。。
而安林还在读高一,双胞胎兄弟,老大涂延和老二涂辉,已经升入二年级。
孩子们都已茁壮成长,曾母如今也有了自己的营生,是去帮人照看月子。那些没有老人帮忙的年轻夫妻,都乐意找曾母帮忙照顾。
而这一契机,源自曾敏家对面的教师宿舍楼里的一对年轻夫妻。由于妻子身怀六甲却没人照料,见曾母闲来无事,就以每月十五块的酬劳将她请去,还提供包吃包住的待遇。
数年过去,曾母因为善于照顾人,很得雇主欢信任,被推荐给很多亲戚,就这样,这份差事逐渐成为了她的一份正式工作,如今工钱更是涨到了二十多块。
如今,他们两个老人毫无压力,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都有稳定的工作,不用他们帮衬。
曾敏还为曾父谋得了一份在学校看大门的差事,每月也有二十来块的收入。
两位老人一生省吃俭用积攒下的钱财,在曾敏的主张下,在县城购置了一座小巧的院子。
这座小院虽然与他们相距稍远,但环境清幽宜人,适合老人安享晚年。
涂铭城将曾祝悉心培养出师后,又看大哥家的大儿子在家干农活,于是叫他来和他跑车,开始教导他大哥家的大儿子涂国民。
涂国民由于学业成绩不尽人意,初中尚没毕业就无奈辍学在家。
于是,涂铭城决定带着他一同闯荡运输行业,希望能为他寻觅到一条光明的出路。
至于罗起财和蒋凤芹,依旧没孩子,吴昕昕房间里的物件都被曾敏差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个精光。
吴昕昕愣是过了两年才察觉,她在明白自己毫无保障之后,又想来与两个孩子培养感情,甚至想将两个孩子接过去与她同住。
然而这些年以来,吴昕昕欲拉拢的人脉未能成功,想帮助的人也未曾用心,与孩子相处时,只是一味地给孩子洗脑,让他们长大后要如何孝顺自己,应该如何从他们父亲这里捞钱给她。
或许曾经两个孩子还年幼无知,如今长大成人,也明白了吴昕昕的心思,知道吴昕昕对他们的好是有所求的。
故而也就淡了从她那里汲取母爱的念头,往后该她的养老,兄弟俩自会负责,只是让她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却是无望了,他们着实没那能耐。
……
1984年
涂铭城已经干个体户好几年,曾敏家也从县城搬到了省城。
如今,他们已经住上了小别墅,但曾敏仍然没有工作,只是专注于照顾孩子、购物,以及购买店铺和院子等投资活动。
涂铭城的事业发展也十分顺利,从最初的倒买倒卖药材,到后来涉足倒卖电子产品,再到现在成功开设房地产公司。
然而,对于这些事情,曾敏一概不过问,她唯一关心的就是钱。
每次拿到涂铭城给的钱后,她都会用来购买房产和黄金。
这样一来,即使日后涂铭城变得富有并心生异心,导致两人离婚,曾敏也不会吃亏。
涂铭城看到曾敏只关注钱财,便误以为她缺乏安全感,对自己不够信任。
为了让她放心,他将所有赚到的钱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并详细告知家中的资产情况。
至于他赚了多少钱,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他跑运输时赚的外快。
毕竟现在开大货车的人都赚到了钱。
涂国庆现在是县城的初中老师,涂国柱在市国营厂。
他俩结婚时,也给他们每人买了一座院子当婚房,每人给了五万块钱,相当于分家。
现在分清楚了,以后他们夫妻赚多赚少都是曾敏三个孩子的,他们没有份。
涂国庆媳妇和涂国柱媳妇也没意见,她们也想自己当家做主,现在谁会想和公婆一起住,特别这个婆婆还不是亲的,至于以后她会不会后悔,曾敏不管。
他爸该给他们的都已经给了,剩下的就是她孩子的了,毕竟他们分到的是他爸爸当年一半的一半的家产,另一半是她自己的。
她三个孩子分到的是她和涂铭的,是两份。他们要是有意见,其中一份可以去找他妈要。
涂铭城把两兄弟分出去后,也不会觉得亏欠他们,他该给的都给了,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以后他们该怎么生活是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