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彩云姑娘不愧是最美花魁。”
彩云重新系上面巾,她郑重道:“我会为公子奔走。”
说完,彩云要走,但是她想了想,又是红着脸,从自己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了一面手帕。
“公子,这个给你。”
彩云红扑扑着脸,声音如同黄鹂。
林尘有些疑惑:“给我这个干嘛?”
“公子,请您收下。”
林尘哦了一声,接过手帕,还和彩云的手掌碰了碰,滑嫩,荡漾。
“请公子保重。”
彩云走了。
林尘有些疑惑,他闻了闻手帕:“还挺香的。”
一直没出声的赵虎哈哈大笑:“少爷,这位彩云姑娘,可真是垂青于你了,手帕可算是定情之物啊。”
林尘愣了一下:“啊?就喜欢上我这个败家子了?这会不会太随便了?”
赵虎没说话,只是他的眼中,也是有着佩服,这哪里随便了,少爷长得玉树临风,而且又有才华,又有性情,是个女子,都会喜欢上。
……
另外一边。
任天鼎在御书房,看着这个消息,也是牙疼。
“这个林尘,之前炸祭酒的茅坑,今天就敢打草原的使者。”
旁边的太监吕进笑道:“陛下,这岂不是为陛下出气了,那草原使者在朝堂上出言不逊,转头就被林尘给打了,也算是为陛下出气。”
任天鼎嗯了一声,脸色有些严肃:“但怎么处理这件事,却成了问题啊。”
他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过了一会,外面有小太监来通报,吕进听了后,让他下去,然后道:“陛下,镇国公之子陈英在外求见。”
“哦?让他进来。”
陈英进入御书房,当即行礼:“臣陈英,见过陛下。”
“嗯,所来何事?”
“臣是来为英国公之子林尘求情的。”
任天鼎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为那个败家子求情?”
“是。”
“有点意思,前几日他不是还揍了你吗,为何你要为他求情?”
“回陛下,昨天晚上臣也在场,臣为林尘求情,是出于公理,林尘有句话说得不错。”
“什么话?”
“大奉需要保护它的子民,哪怕这个子民是一个妓女。”
任天鼎敲打着桌子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败家子……”
任天鼎又是想起之前林尘的那篇文章,又想起第一次和林尘见面,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败家子了。
“朕自然会维护大奉子民,朕会放了林尘。”
“多谢陛下。”
陈英道谢。
见到陈英走了,任天鼎道:“朕要再见见这位败家子。”
……
林尘在监狱百无聊赖,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都是忍不住打哈欠了,终于,有两个狱卒过来了。
他们将林尘和赵虎的牢门打开。
“这就放我出去了?”
林尘问道。
“大人发话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林尘带着赵虎要走,不由又是问了一句:“那个草原蛮子呢?”
“这个不知道,现在还关着呢。”
林尘带着赵虎离开应天府,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不由伸了个懒腰。
“还是外面好,监狱太无聊了。”
结果懒腰刚伸完,就发现两道人影站在了自己身前。
林尘看去,对方是熟人,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姓任的皇亲身边的护卫。
对方淡淡道:“我家老爷有请。”
林尘眨了眨眼:“能不能不去?”
“不行。”
下一刻,对方拿出了一个黑色头套,将林尘套住。
赵虎嘴角一抽,对方留下话语:“你在此处等着。”
赵虎看着林尘上了马车,也是嘀咕:“对方行事,如此霸道,这又是少爷认识的哪位大人物?”
林尘上了马车,听着马车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的声响,不由问道:“哎,你能不能每次带我去见你老爷的时候,不要用麻袋套我的头?”
没回应。
“那我摘了?”
没回应。
林尘伸手要摘头套,下一刻林尘就是感到手背一痛。
“没到地点之前,不许摘。”
林尘嘴角一抽:“信不信我到时候去陛下面前投诉你老爷?”
对方还没回应。
这简直就是个机器人啊。
林尘内心吐槽。
过了好一会,马车停下,林尘被带下了马车,然后头套一摘,这一次是一个湖泊,附近有一个凉亭。
“你家老爷每次见面怎么都选这种位置?”
那中年男不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
林尘跟着对方,来到了凉亭,果不其然,又是见到了上次的那个任姓男子。
“又是你?”
林尘有些嘀咕。
任天鼎淡淡道:“我听说你又惹事了。”
林尘一屁股坐下,也不客气,在大牢里只吃了早餐,中饭还没吃呢。
“什么叫惹事?”
任天鼎淡淡道:“你将草原使者给打了。”
“他活该,我没杀他都算好。”
“你行事是痛快了,但给大奉带来了难题,陛下在我面前骂了你。”
林尘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
任天鼎皱眉。
林尘随意道:“虽然我不了解草原和大奉之间的关系,但就昨天接触的这位草原使者来看,大奉与草原之间,必有一战。”
“为何?”
“因为,大奉太软弱了。”
林尘的话语,让任天鼎一怔。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永远都是实力说话,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弓箭射程范围之内,因为大奉软弱,所以一个草原使者,也可以肆无忌惮,在你的国土上,想强抢民女就强抢,想要骑在你头上拉屎就拉屎。”
林尘吞下葡萄,又是继续说道:“相反,如果大奉比草原强,草原使者这么做,大奉直接就斩了,你看草原敢放一个屁吗?现在草原使者蛮横,就证明了一件事,在草原眼中,大奉已经足够软弱了,成为了一块砧板上的肉,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任天鼎有些惊异:“你真不知道草原和大奉之间的关系?只是通过这一件事分析出来的?”
“对啊,这很难吗?”
任天鼎来了兴趣:“但是,大奉和草原之间,已经是有几十年的和平关系了,真的会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