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来的江宴回就看到了这一幕。
“真是疯了......”江宴回喘了口气,一手撑在旁边墙壁上。
阮鲤陪着江渝辞为警察提供了口供,拉着人上坐去旁边的长椅:“我还以为是昨天那个家属,吓死我了。”
江宴回看着两人身影,眼神发沉。
江渝辞接过阮鲤递过去的湿纸巾擦手,“带你去吃饭。”
阮鲤被他干净的手拉着。
“你身上有没有......”阮鲤顿了一下,“内伤?”
江渝辞被她逗笑:“没有。”
“哦。”阮鲤突然松开拉着江渝辞的手:“我们还是不要和李医生说了吧?”
她感觉,李医生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的。
“他早晚都会知道。”江渝辞没再提这事,带着阮鲤去吃饭。
......
“真的找到了?”阮鲤和霍兴洲打电话。
“对,还得靠江渝辞,他带着我去的,不然我还不一定能进去学校。”霍兴洲问阮鲤:“我和她提到过,她同意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了,我发你手机上了。”
阮鲤手机立马发来了那位同桌的联系方式。
阮鲤和人约在一个咖啡厅。
坐在位置上,阮鲤想了许多想要问的问题。
最后还是觉得,说自己是阮鲤的妹妹,不然来自十年前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对方会很难接受。
或许会和霍兴洲一样怀疑她是中二病。
“你好。”
阮鲤看着眼前的人,还有些恍惚,几月前,还是十八岁少女模样的同桌,现在再见,居然已经大变模样了。
以前的黑发染成了棕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朋友。
“小孩放寒假实在没人看,我带着一起来了,介意吗?”
阮鲤愣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笑着说:“不介意的。”
“都十年了,我都快忘记阮鲤长什么样了,不过看到你,我感觉很熟悉,你应该和你姐姐长得很像吧?”
阮鲤苦笑:“是。”
口中正要喊出当初给她取的外号,蓦然顿住,转声叫了姐姐。
“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妈妈,我想吃这个。”小男孩指着菜单上的小甜点。
阮鲤帮他叫了甜点,男孩抬头朝她笑:“谢谢姐姐。”
阮鲤感受到了辈分差距:“不谢。”
“很谢谢你今天能来,其实,我是来问我姐姐阮鲤的事情的。”
女人感到奇怪:“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好问的,而且你姐姐的事情,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吗?”
“是这样的,我小时候被养在老家,和我姐姐没有过多接触,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到底怎么了,听人说她死了,可她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
“再有就是,我跟着我奶奶生活,后面奶奶去世,我想找我的父母,但是却没有消息,我很想知道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找到学校的老师,也都换了一批老师......”
“你姐姐?因为我落榜了,后面出国留学,所以我没有怎么和国内的朋友联系,但是走前听到过,她报考的是京大,难道是因为落榜受不住压力?怎么会......她挺乐观的啊。”
“为了落榜?”阮鲤觉得不可能,“你后面出国了啊。”
阮鲤最想知道是父母的消息,可眼前这个人显然并不得知。
“如果是想找你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去警察局呢?”
“你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根据身份证应该很好查吧?”
阮鲤没法和她解释自己的事情,她现在就是个野户。
“谢谢你啊,我会想办法的。”阮鲤又提到另一件事情。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到当初和我姐姐当邻桌的时候,那个时候正值要高考,一中发生了楼梯推搡的事情,听说被推下去的人进了医院,你是唯一看到的人?”
女人眼神恍惚,想起来又一顿慌乱,“这,你怎么知道?”
她当时只和阮鲤说过。
这件事情传出去后,大家都只知道医院的救护车来拉走了人。
但是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事情我只和她一个人说过的。”
当时事情一出,她拿到了钱,被警告不能把这事说出去,她知道阮鲤平时话最少,每天除了学习好友也不多,才耐不住和阮鲤说了。
甚至不敢和阮鲤说具体的,也不敢提到江渝辞的名字。
“你还记得是吧?”阮鲤情绪有些激动:“是当初我和姐姐打电话,姐姐和我说的。”
“你说是校草推了人,他推的什么人?”
女人拉起旁边在还在吃甜点的小孩,“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法说,当初我还和你姐姐说了不要和别人说,你也别出去乱说。”
“那个人是死了吗?为什么没有后续?”
“反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不能说。”阮鲤看着她慌乱的表情,“是有人故意不让你说出事情的真相?”
阮鲤突然觉得或许那件事情也另有隐情,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为什么唯一的见证人居然不敢说。
那个时候没有摄像头,她不说,事实到底怎么样,可就没有人能说出来了。
“推人的真的是江渝辞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没有说过这个名字。”
“是我姐姐当时猜的。”
“校草还有另一个人呢,为什么不猜另一个人?你也知道什么?”
阮鲤看着她额头冒了一层汗水出来。
那件事情一定很严重,不然也不会都这么久过去了,还能让她这么紧张。
“是,我知道。”
女人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那个找我的人是律师......你们,你们要重新查那件事情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拉着孩子想要出去。
阮鲤站起身:“你出国不是因为落榜吧?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再提有什么意义呢?”
“你一听这件事情还会冒汗,那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你不说,我也能找到江渝辞问清楚。”
“你找他,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女人上下看了她一眼:“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情。”
“死人了吗?”阮鲤的问话让女人更慌乱,拉着孩子离开。
阮鲤心里也胆颤,当初这件事情压得死死的,只说有人住进了医院,但却没说事情有多严重。
但看她的反应,事情应该不简单。
阮鲤准备去找江渝辞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