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前面无非就是交代一些美满结局,阮鲤隔了这么久没看,都有点忘记前面说的事了,这个大结局对她来说实在没那么吸引人。
她慢慢摸出手机,仔细想了想,发消息给谭月。
-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谭月那边立马打了一堆感叹号过来。
阮鲤又发。
-可是,我们之间怪怪的。
阮鲤又偷偷看了两人中间的距离。
-感觉,比起之前,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如果放在之前,阮鲤不想看,会直接说不想看,拿着江渝辞手机就打游戏了。
但现在她反而说不出口了。
-朋友和恋人又不一样,你们一下子没从朋友关系和恋人关系转换过来很正常的,恋人是很亲密的。
阮鲤把自己和江渝辞看电视,中间还能坐下两个人的事情高速度谭月。
-我想和他挨近一点,但是会不会显得我很不矜持。
谭月:
-你可以先找点暧昧的话题,然后慢慢慢慢地靠近,就不突兀了。
阮鲤关了手机,想了老半天,最后咳嗽了一声。
“......”她为什么要咳嗽。
江渝辞以为她是冷了。
天气转暖,现在家里都没有开暖气,他进卧室给阮鲤拿了条灰色毯子。
阮鲤接过,两人同样冰凉的手擦在一起,却觉得在发烫。
很快又分离。
“还冷吗?”江渝辞问。
阮鲤抱着披在身上的毛毯摇了摇头,“不冷了,你快坐下来。”
江渝辞低着眸子,问她:“要不要切点水果吃?”
阮鲤还在思考,江渝辞转身要过去弄水果。
阮鲤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吃。”
“哦......”江渝辞又坐下去。
阮鲤原本和他距离就远,现在还单独披了毛毯,两人看起来井水不犯河水。
“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升职。”阮鲤转头看向他,“下次给你准备礼物。”
江渝辞抿了抿唇点点头:“谢谢。”
阮鲤往他身边又挪了挪,“你明天去医院会不会......被找麻烦啊?”
阮鲤一手揪住毛毯,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在旁边露出指尖。
江渝辞瞥过去的眼神落下,淡然摇了摇头,“不要担心。”
说完,他牵住阮鲤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包裹着阮鲤的手。
阮鲤脸红心跳转头看向电视。
刚才还无聊的大结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剧情线走到了男女主大婚。
两人被送去洞房,满屋红烛喜绸氛围暧昧。
阮鲤的手捏得紧了些,掌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刚才还覆盖在她手上的触感突然离开,阮鲤看过去。
江渝辞突然站起来,“你水喝完了,我去倒水。”
阮鲤看着他弯腰把茶几上的水杯拿走,过了会儿回来,还端了一盘水果。
一整盘都被送到阮鲤面前,阮鲤拿着叉子叉了一块吃。
她咬了一口,踌躇着很犹豫要不要喂江渝辞吃一块。
“你不吃吗?”阮鲤低头看着盘子里,只放了一个叉子。
“我吃芒果吧。”他偏眸扫了眼电视,又看回阮鲤,见阮鲤两眼懵茫盯着他。
立马又改口:“不吃也行。”
他咳了一声,“我去收衣服。”
江渝辞起身拿起旁边的手机出去。
霍兴洲刚收拾完资料下班,屁股墩子刚坐上车,好兄弟打电话来了。
“江渝辞啊,你真会挑时间。”霍兴洲脱了外面的西装外套又松了领带,“你要早点给我打电话,我就有理由拒接了,真可惜。”
江渝辞:“......”
“说事啊?”
“我和阮鲤在一起了,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哦。”
霍兴洲把外套领带丢去旁边副驾驶,“哦,所以呢?谁问你了?”
“你之前谈过女朋友吧?”
霍兴洲气得笑了一嗓子:“吧?我百分之一百肯定谈过。”
“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江渝辞想过自己和阮鲤一起生活,就像之前那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两个人就坐在一起看个电视而已,气氛就是怪怪的。
他给阮鲤拿毛毯,阮鲤抬头看他一脸懵,让江渝辞很有一种诱骗小兔子回狼窝的感觉。
“能怎么相处啊,就那么点事呗,吃个饭啊喝点酒回家看个电影。”
江渝辞手肘撑在烘干机上,眸子定住:“看电影...怎么看啊。”
“不是,看电影还能怎么看,用眼睛看呗,你还想怎么看,用脚啊?”
“可是我能感觉阮鲤她不是很自在......”江渝辞指腹无意识滑在墙壁上,一会儿往那边走,一会儿往这边走,“她总看我,还动来动去。”
“你把她抱住不就不能动来动去了吗?”霍兴洲嘈了句,“我忙一天了刚下班还得教你怎么谈恋爱呢?我是你兄弟还是牛马工具人?”
“你和前女友看电影抱着她看啊?”江渝辞声音压低了些,“我们才刚确定关系,怎么能抱......”
“那人家小姑娘看来看去是在观察你啊,动来动去是你没给足安全感,虽然说谈恋爱要慢慢来,但你和她又不是才认识,你们亲都亲过了...还亲了两次...”
霍兴洲说着说着电话被挂了。
他呵了声,“莫名其妙挂电话干嘛......”霍兴洲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不会是害羞了吧?”
江渝辞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拿出来......
脑子里还绕着霍兴洲的话。
“你怎么这么久?”阮鲤追进来看。
江渝辞转身,掌心撑在后面,衣服他还一件没晾。
阮鲤看他藏东西一样手背在后面,疑惑开口:“你不是晾衣服吗?”
江渝辞点点头,往前走两步,手搭在她肩上,推着她出去,“嗯,晾好了走吧。”
阮鲤被他强制转了个方向往外面走,江渝辞又空出一只手反手关了门。
衣服等会儿抽空来晾好了...
两人刚那一岔开,刚好错过主角两人洞房。
大结局也接近尾声,阮鲤还记着谭月和自己说的话。
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她看看旁边的江渝辞。
眉眼很专注盯在电视屏幕上,客厅没开灯,只有两边微弱的地灯亮着,明暗交接在他脸上,压出一片深沉,眸眼映入点点暖光。
“你为什么说我亲了你两次...”阮鲤极其突兀开口。
江渝辞呼吸一颤,人像是卡机的游戏角色,呼吸都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