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只死亡跳跃者死亡,另一只死亡跳跃者,也没有在隐蔽身形。
它好像变的格外愤怒。
仿佛指甲抓黑板一样的声音发出,它嘶吼一声,猛的向易星冲出。
易星疑惑了一下,但现在没时间让他多想。
看着扑来的死亡跳跃者,易星一爪抓向死亡跳跃者的武器,另一只动力爪直接砍向它的头颅。
不出意外,死亡跳跃者的武器,被直接砍成四段。
而它的头颅,也直接被动力爪切片。
或许是这只死亡跳跃者的死亡,周围的虫族开始有了退却的意思。
它们不再疯狂的扑来,而是低下头颅,慢慢的远离易星。
易星踩着死亡跳跃者的躯体,有些疑惑的看向脚下的尸体,说道:
“奇怪,这东西也会有愤怒吗?”
易星回想着刚才的死亡跳跃者的动作,它不该那样进攻的。
正常情况下,死亡跳跃者一击不中,应该是要立刻进行隐蔽的。
刚才那只死亡跳跃者的动作,就好像是被愤怒冲昏理智一般。
这种情感的表达,在虫族中不是没有。
比如暴君和暴君领主,这两种虫族生物,就有记载的出现过情感波动,他们的行为,也会有仇恨这种东西。
就像那只追击易星的虫族暴君,它就在得到计划的背后易星时,表现出了出奇的愤怒。
在边缘的虫族战场上,也有一只暴君领主,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直在追寻砍瞎它一只眼睛的星际战士。
但这毕竟是少数。
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低等级的虫族身上。
“或许这东西还有点研究价值。”
易星笑了笑,想着要不要将这玩意的尸体带上,好回到巢都,让巢都的研究人员研究一下。
不过想了想,易星说道:
“算了,现在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两所说,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易星便继续向前走去。
严朵应该就在前方,因为有不少自爆机器人,就是在前方走来的。
但当易星继续向前走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只死亡跳跃者。
天边不断的有自爆机器人飞来,死亡跳跃者的四只手臂,正不断的接着机器人,然后摆放在地上。
而在死亡跳跃者的身后,一只基因窃取者,正用自己身上的几丁质装甲,摩擦着自己的刀刃。
易星心头一惊。
这是陷阱。
“严姐,你听的到吗?”
“严姐?”
“严阿姨?”
没有回音。
易星现在可以确定,他离严朵的距离,一定是非常远了。
前方的基因窃取者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易星,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它的舌头尖上,长长的注射器,滴落着粘稠的液体。
它很镇定,镇定的不像一只虫族。
“真看得起我,负责间谍工作的基因窃取者,不去做潜入巢都,而是先来干掉我?”
易星苦笑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上次面对基因窃取者,是靠着‘血神神龛’的加持,关银月拖时间,最后还是关银月断腿,才将其勉强斩杀。
甚至在斩杀前,它还被易星的动力背包引爆的能源基地炸过。
就这,当时还差点死在那里。
现在易星不能发动‘血神神龛’,就算能发动,血神也不会为斩杀虫子而进行赐福。
当初是靠斩杀感染者,才得到的赐福,感染者毕竟是有灵魂的。
而虫族没有灵魂。
没有丝毫犹豫,易星也顾不得去找严朵了。
脚步向后退了一步,易星猛的冲了出去。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逃命。
……
另一边。
严朵继续砍杀着身边的虫族。
从刚才易星对她喊话,现在已经过去15分钟。
严朵心中有些焦急。
自爆机器人的威力很足,这种爆炸威力,足以直接将一只虫族武士,炸的四分五裂。
哪怕易星只是被波及,他被炸飞的距离,依旧是很远。
所以严朵一直在耐心的等待。
但哪怕严朵再耐心,15分钟,对于星际战士来说,也有些太过漫长。
严朵知道易星的速度。
极限状态下,易星一秒跑20米没有问题。
15分钟,足够易星跑18公里。
哪怕现在易星还在战斗,15分钟,让他走一公里,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只是爆炸的余波,易星怎么说,都不可能被炸出一公里吧。
50米已经是严朵想到的最大距离。
这50米走15分钟,严朵不用想也知道,易星一定是出了意外。
而且在这段时间中,易星一直没有在给她喊过话。
“轰。”
机器人再次被踩爆。
严朵心中焦急万分。
是不是该出去找?
如果易星正在来的路上,而她现在离开,会不会让易星错过。
或者,应该想个办法,给自己离开的方向,做好标记。
严朵这么想着。
手一翻,地上的自爆机器人,被她全部收起。
周围的虫族如饿狼般扑来,严朵手中的双刀挥出残影,她的心中再次感谢叶团长,当初是叶团长逼迫着她训练,才让她学会了这刀法。
但是严朵知道,这不够。
因为她要寻找易星,还要给易星留下能够轻易辨别的标志,这需要再次空出一只手。
“能行吗?”
时间仿佛再次回到那天,那个时候,叶团长还不是团长,他只是第一连的连长。
在训练场中,那道身影手持双棍。
而在他的面前,在星际战士中,显得单薄的身影,正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
“咳咳。”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看着地上的血块,那些血块很快凝结,这是星际战士的天赋。
在血块的中间,是几块破碎的内脏。
“还有三分钟。”
三分钟,那是考核,必须在男人的双棍下,坚持半个小时,才能进入男人的小队,成为第一连连长的队友。
周围的人都面露不忍。
男人的要求太高,要一位机械师,在一位战士面前,用近战撑30分钟,这简直不是考验,这是在要命。
“下一个。”
男人说道。
“不,我还能坚持。”
女人缓缓起身。
“我可以。”
严朵的双眼再次坚定起来,那一天的情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但她知道,他坚持下来了。
当时的情况更难,当时可以,凭什么现在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