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般,整个身子斜侧地倚靠在沙发帮上,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此刻有一部分正被压在肩膀下方,柔顺地贴着肌肤。
她那张白皙的小脸上一脸恬静,两颊还泛着一抹因暖气烘烤而产生的红晕,浅粉色的唇瓣也微微张开着。
邵启纶忍不住低下头去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今天忙了一天,她确实也有些疲累了,邵启纶动了恻隐之心,想放她回去休息。
可是,可是他却又忍不住,想把她留下。
于是大费周章,想方设法的拖延到了现在。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拿起旁边放着的那块沙发毯,给她披上。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穿着的那条丝袜上。
白天还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劳累了一天,此刻已经被撕扯地愈发巨大,从小腿后一路延伸至大腿根处,破损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调皮的猫咪抓挠过一样。
而她身上那件清透的白色衬衣,也因为侧躺的随意姿势而不再服帖。
原本整齐排列的扣子,此时变得弯曲歪斜,胸口处的那颗,更是摇摇欲坠,感觉像下一秒就会崩开,将那隐藏在衣物之下的春光展露无遗。
邵启纶看得眼里似生出了火,赶紧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是,即便他刻意回避,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里面若隐若现的淡粉色蕾丝边。
那细腻的质地和精致的花纹,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他,令他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
邵启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躁动的心,他转向沙发,拿起一旁的毯子,弯腰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姜程程被毛毯的厚重感惊到,慌张地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猛地一睁眼,便看到邵启纶正弯腰缓缓靠向她,而他那张脸也离自己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
那近在咫尺的面容令姜程程心跳陡然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出于本能反应,她惊恐万分,手脚并用,拼命地朝着沙发内侧退缩。
一边退缩,一边瞪大眼睛看着邵启纶,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戒备,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邵……邵总……”
邵启纶倒是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感。
他把手撑开,随着姜程程的动作也一步步逼近她。
“怎么,这么害怕我?”
他吐出的灼热气息在她鼻尖萦绕,让她全身瞬间变得酥酥麻麻。
其实,刚才她睁眼的瞬间,他是想解释的,解释自己只是因为怕她着凉,才想着给她盖毛毯的。
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可是,姜程程醒来的一系列表情和动作,又激起了他心里的兽欲。
他已经没法控制自己了。
她退,他跟。
到最后,姜程程完全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深深地陷入了那张柔软舒适的皮沙发角落里。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静止,只剩下他们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跳动的心音交织在一起。
邵启纶微微弯下腰来,身上那件宽松的,只系了腰带的浴袍,也随着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从胸口处敞开了一道口子。
那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男人魅力。
尽管,姜程程紧张得紧闭双眼,但她敏锐的嗅觉却无法忽视,那股从邵启纶胸口处悄然蔓延开来的香味。
那是一种清新淡雅的茶香沐浴露的气息,它如同轻盈的薄雾一般,缓缓飘散在周围温暖的空气之中。
这股淡淡的茶香,起初并不浓烈,然而在热气的蒸腾下,它却开始慢慢地发酵、弥漫,逐渐变得浓郁起来。
这种独特的香味,轻轻地撩拨着姜程程的心弦,让她渐渐地沉醉其中。
她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条柔软的毛毯,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整个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不要......\"
邵启纶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充满了侵略性和玩味,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的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炬一般,直直地盯着她那粉嫩的嘴唇,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不要?不要什么?\"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姜程程紧接着说出来的那句话,恐怕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吻下去了。
只见姜程程脸色苍白,身躯颤抖得愈发厉害,但还是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话。
\"虽然......虽然我离过婚,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所以,请邵总不要再这样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既有委屈又有坚定。
邵启纶只觉心头猛然一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
在她心中,竟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她是觉得,因为自己知道了江正祁这个前夫的存在,也知道了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的事实,所以认为她是一个随随便便,任人摆布的女人,才会如此地拿捏她,玩弄她,戏她于股掌之中。
方才还带着几分戏谑与玩味神情的邵启纶,此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从未有过的严肃模样。
他那深邃而饱含情感的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她的双眸,宛如两道炽热的火焰要穿透她内心深处的每一寸角落。
然后,他以一种极其郑重其事的态度开口回应她。
“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随便的女人。”
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了婚,他跟着离婚后独身自强的妈妈出了国。
妈妈很幸运,后来在工作中邂逅了那位不仅对她关怀备至,而且待自己也无比友善的继父,这也让她重拾信心,之后便也是如此教育邵启纶的。
所以,他觉得,离过婚的女人依然有权利,去追寻属于她们的事业成就以及开启崭新的人生篇章,同样,离过婚的女人,也可以再次坠入爱河,去享受甜蜜爱情,
只是,姜程程对他往昔的种种经历全然不知晓,更无从得知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究竟持有怎样的观点和看法。
所以,她这样误会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邵启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抬手裹了裹浴袍,从她身上下来,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谢谢。”
她的声音轻柔如梦呓,眼神也一直闪烁不定。
“那……我先回去了,面已经煮好了,在餐桌上,还有醒酒汤,喝过再睡……会舒服很多……”
她絮絮叨叨说完了所有的话,然后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大衣和包包,就要往外走。
邵启纶在后面坐着,想说什么挽留她却又无法再说出口。
只能任由她走。
“赵特助在楼下等着,让他送你回去。”
姜程程神色慌张地在门口换下拖鞋,然后拿着东西,仓皇而逃。
邵启纶听到她的关门,懊恼地用手扶住额头独自叹气,然后把目光停留在餐桌上用碗盖着的那碗面和旁边放着的醒酒汤上。
他走过去,盯着,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