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苑中张灯结彩。
翠微等宫人脸上喜气洋洋,好似过年了一般。
温楚云洗漱更衣,对照铜镜擦拭香粉,“翠微,宫里都打扫干净了吗?”
“娘娘放心,都打扫干净了。”
“那些边边角角也别放过,绝对不能出差池。”
翠微上前挽发,笑得十分灿烂,“娘娘,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娘娘如此受宠,日后必然能怀上龙嗣。”
温楚云动作一顿,想到了那天晚上。
或许皇上这次会过来,就是为了补偿她那日所受的委屈。
按照宫里的规矩,只有妃及以上的位份,才能让皇上去留宿,以下的位份只能等着被抬过去。
温楚云继续扑上胭脂,“在你看来是好事,在我看来却是好坏参半,我倒是希望皇上能来,也希望多和皇上接触,可是如此与众不同,难免会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恐怕,荣妃就是第一个不情愿的。”
这宫里谁不知道荣妃嫉妒成性,仗着自己当年怀过唯一一个孩子,嚣张跋扈。
上次那浸了红花的布料,可就是她送来的,当真是毫不遮掩。
翠微也明白这个道理,“娘娘,您先不要想那么多,得了皇上宠爱才是最要紧的,大不了奴婢们也都不出去了,等到您怀上龙嗣,到时候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允许有人动您的!”
温楚云的手摸上肚子,喃喃自语,“可是什么时候能怀上呢……这宫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年,除了那荣妃没一个有动静的,我这心里慌啊。”
一个时辰后。
张承宴到了天香苑。
温楚云等人在门前迎接。
许瑶也趁此机会,想要在皇上面前好好露个脸,她虽然已经侍寝过,可也只有一次罢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张承宴只是看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如今他甚至觉得温楚云平凡乏味,更不要说还是一个远远不如温楚云的许美人。
张承宴扶起温楚云,“不必这么多礼,进去吧。”
“是,皇上。”
二人进了主殿。
许瑶望眼欲穿,可却始终不见那人回过头来,她忍不住叹息一声,“也就是和温姐姐住在一起,才有了这见皇上的机会,可皇上却不肯回头看我一眼,我样样不如温姐姐,以后可怎么办。”
旁边的贴身宫女小声道,“娘娘,您忘了前朝的郭皇后了吗?她也不美,可却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妃子,后面若不是先皇去了,恐怕最后的继后之位就是她的了!娘娘,您可不要妄自菲薄,事在人为。”
许瑶重重点头,“既然已经进了这深宫,就只能争一争了,否则岂不是白来了。”
主殿内。
张承宴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面前的案桌上摆放着温楚云写的诗词,字迹娟秀,字里行间能看出她的学识和涵养。
他拿起几张,细细看去,“不错。”
温楚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一方面是声音好听,另外一方面就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
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她必须要好好彰显自己,方才能让皇上高看一眼。
“多谢皇上夸赞,臣妾平日里没什么事,便喜欢写一些诗词附庸风雅。”温楚云还想让张承宴多看几个,但张承宴可没那个心思,他现在只想去雪琼苑。
“不必再看了,休息吧。”
王德才应下,端来两杯热茶,“皇上,娘娘,请喝茶。”
温楚云不疑有他,小口喝完。
张承宴命人熄了灯,抱着温楚云躺在床上。
温楚云本想服侍他,刚伸出手,却感觉头脑一阵晕眩。
眼前的皇上逐渐模糊,到最后彻底消失。
张承宴坐起身,盯着温楚云看了半晌。
她从一开始的昏迷状态逐渐清醒,只是这次满脸绯红,身体止不住的晃动,嘴里更是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皇上……皇上!”
张承宴不予理会,打开了门。
王德才立刻上前,“皇上,都安排好了,您尽管放心去,保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他加快脚步,来到雪琼苑。
里面漆黑一片。
张承宴推开主殿的门,隐约可以瞧见床上躺着个人。
他勾起嘴角,悄无声息的靠近。
床上的白梧桐蜷缩着身子,抱着那绣有狸奴的护身符,小眉头紧紧皱着,瞧着睡得不太安稳。
旁边的架子上还放着一碗没有喝完的汤药。
张承宴拿起闻了闻,这个药味很熟悉,好像是安神药,喝了之后便能睡好觉。
难不成白美人有什么心事?竟是还需要靠药物来助眠。
想到这里,他没有去吓白梧桐,而是脱了鞋子,抬手抱住她。
细细密密的吻不停落下。
“唔……”白梧桐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
张承宴伸出食指,按住她娇嫩的唇,“别怕,是朕。”
白梧桐惊讶的瞪大眼睛,“皇上,您怎么来了?”
“今日你勾引朕,还问朕为什么!”
既然醒了,那就该做正事了。
——
足足两个时辰后。
一切终于结束
白梧桐靠在他的怀里,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承宴抱着她小巧的身体,爱不释手,只要轻轻环抱,就能完全搂住,轻巧极了,和其余妃子截然不同,“朕今日翻的是温美人的牌子,先走了。”
白梧桐一把抓住他的手,泫然若泣,“皇上,您从温姐姐那里来的?这样可怎么是好,温姐姐对臣妾很好,时常给臣妾送东西,您却抛下她来找臣妾,这让臣妾如何面对她。”
说罢,她哭的更凶了。
不过一会,张承宴便感觉胸口湿了一块。
他捧起白梧桐的脸,“放心,朕自有办法,保证她不会知道。”
张承宴起身穿衣,“睡吧,朕先走了。”
收拾妥当,他大步离开。
白梧桐翻了个身,哪还有之前累到不行的模样,抱起被子舒服的睡了过去。
别的不说,皇上能让她在睡前开心开心。
今晚定然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