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阎虽然不想装扮成女人,但是却也清楚,这是唯一能名正言顺进入皇宫的机会。
他让影一把暗探头子给找过来,凝眉询问:“你手底下的人有没有懂易容的?”
暗探头子立刻回答:“回禀侯爷,小的就会,那几个平日里去打探消息的时候,都是小的动手装扮!”
战阎松了一口气:“也省的再去找别人了,你就把我跟林太医都装扮成女人吧,我们以陪葬侍女的名义进宫参加甄选!”
暗探头子叫刘清,他听了之后,热不住瞪大眼睛:“侯爷,你真要这样进宫啊?”
战阎吼他:“你但凡还有别的好主意,我跟林老太医都不至于这么憋屈,你还敢问?”
刘清再不敢多嘴,立刻命人去准备衣裳。
他果然是长了一双巧手,不但将战阎装扮的十分清秀好看,就连林老太医也给化成美貌妇人了。
林老太医无比的震惊,他拿着铜镜对着自己左照右照:“老天爷,这真的是我吗?怎么满脸的褶子都不见了?”
刘清提醒:“老太医,你千万可别笑,但凡你一咧嘴,那满脸的褶子可都得露出来,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绷着些!”
林太医忙不迭点头:“好,我记住了,我一定要绷着!”
话音落下,就听到刘清询问:“不是让你们去做软馍了吗?怎么还没做出来?”
这时候影一率先提着篮子走进来道:“刚做好,还热乎着呢!”
刘清直接拿出来一个往嘴里塞,然后又拿出两个往战阎心口位置比划。
战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抱着肩膀后退半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清惊诧挑眉:“侯爷,得塞软馍啊,这是重要的装扮工具,不然,你连最基本的筛选都过不去!”
战阎面色青白难看,他即便再不想,但是却无法阻止刘清将软馍给塞进心口。
他觉得有些往下,还伸手往上托了托。
刚刚做出来的软膜,气味还挺香。
勾的战阎挺想捏一块塞进嘴里!
林太医和木易接连装扮好了,三人确定并无任何遗漏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前去报名参加陪葬侍女甄选。
许是三人准备的十分妥当,在初选的时候,就顺利通过。
只不过还需要进宫复选,而且须得跟其他的侍女住在大通铺里面才行。
战阎倒是无所谓,但是林太医却有些担忧。
他趁着周遭无人注意的时候,伸手拉了拉战阎的胳膊:“咱们能不能求个单间住着?跟那些女人们住大通铺,也忒不方便了些!”
战阎拧了拧眉心,他也不想住大通铺啊,稍有不慎,就有穿帮的危险。
沉默片刻,他就凑近了木易:“你有没有那种能熏死人的臭药?咱们三人都洒衣服上,那样,就会熏得女人不敢靠近!”
木易点点头:“有的!”
他此番进宫,将所有的药包都分类藏进了头发里面,并且还把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拿下药粉递给两人撒上,就有淡淡的臭味飘散而出。
凑近他们的人很快就闻到了,并下意识捂着鼻子避退,满脸的嫌弃之色。
前来参加陪葬甄选的姑娘,基本上都是奔着死来的,谁愿意临死前,还要被熏啊。
她们自然是不想忍着,就寻到宫里的管事说道:“不行,我们不能跟他们挨着睡,他们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浑身上下臭气哄哄的!”
管事撇了战阎几人一眼,忍不住开口:“瞧着你们长的也好看,怎么就那么臭?来的时候没洗澡吗?”
战阎就变着腔调怼:“都来殉葬的,还浪费水做什么?横竖都是死,干净还是脏着,不都逃不过?”
“你!”管事气的面色铁青。
但是碍于众怒,也只能把这三人单独给分到另外一间小房子里面去了。
战阎这下舒坦了,也不怕有人半夜抓他的软馍了。
半夜,整个皇宫陷入一片静寂之中。
木易压低声音率先开口:“我记得乌国君住在千秋殿那边,咱们得想办法混过去才行!”
战阎询问:“你认识路?”
木易点点头:“认识,只不过你也瞧到了,到处都是侍卫巡逻,想要出去走在路上根本就不可能!”
战阎冷笑:“既然进来了,再弄几套侍卫的衣裳也不难,走,咱俩去办!”
两人说是要拉屎就被放了出去,战阎动作利索,趁着巡逻的士兵路过身边的时候,直接把一颗石头就给打出去老远。
他打的正是一片荷塘的方向,石头落进水里,自然就发出一阵哗啦的声响。
侍卫们全都冲过去,趁着这混乱的功夫,战阎弄晕三人,并把他们的衣裳立刻给扒了下来。
等扒完了,木易就拿了药粉塞进他们的嘴里,还嘟囔着:“这下没个四五天,他们是清醒不过来的!”
战阎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迅速把人就给塞进花,丛中去了。
待藏的严严实实,三人这才朝着内宫大摇大摆的快步走去。
只不过,刚刚来到宫门口,就被守门侍卫给拦住了。
他沉着脸喝问:“你们几个来这边做什么?奉了谁的命令?”
战阎站在最前头,自然得由他来回答。
他早就想好理由了,他直接开口:“有几个陪葬侍女突然生病了,属下等是来接一名太医过去给她们看看的!”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伸手在他身上随意摸了摸。
战阎心头一突,坏了,刚刚换衣裳的时候,软馍忘记扔掉啦。
那人已经摸到了,毫不犹豫的就直接掏了出来。
他凝眉询问:“你揣这个做什么?”
战阎张嘴就咬了一大口:“软馍,让人在外头买的,止饿的!”
说完,他还看向木易和林太医。
只见两人皆是从怀里掏出软馍道:“对,我们也买了,夜里巡逻会饿的快!”
那人不耐摆手:“赶紧滚!”
三人麻溜跑了进去,确定周遭无人盯着之后,林老太医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天可怜见,我堂堂盛朝第一太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啊?”
战阎低声安抚:“等你治好乌国君,一定要让他好好的封赏你,咱们进了这丽国皇宫,可是把这辈子没受过的委屈全都给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