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国公主要来了?”林怡琬震惊之余,却又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战阎诧异的看向她:“公主和亲,未必就是好事,琬琬为何这么高兴?”
林怡琬当然知道不是好事,丽国公主是要诈死在京城,让丽国君王有了光明正大出兵边境的理由。
当然,这是上一世发生的事情!
这一世,她要改变两军交战的既定事实,尤为重要的是,她要寻到毒王,让他去给舅舅治腿。
她再没迟疑,迅速回答:“我听说丽国公主身边有个擅毒的人才,他能解天下百毒,这样我舅舅的腿也就有救了!”
战阎眸光一动,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林然文武双全,且又心思缜密,哪怕不良于行,他也在大理寺破获不少案子,在百姓心中威望极高。
他点点头:“好,我现在就进宫,你先回侯府等消息!”
他起身走出马车,直接带着影魂一起进宫。
林怡琬将那枚锦帕塞进袖子,决定去跟桑秋唐见个面。
她让紫儿在余香斋停下马车,打算进去先买些糕点。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给迎面撞上了。
她还不及说什么,那人就愤怒叫嚣:“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贱女,竟然踩了我的珍珠,赶紧给我跪下擦干净,否则,我直接砍断你的脚!”
林怡琬都惊了,至于吗?
她真不是故意撞上去的啊!
她下意识开口:“姑娘,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若是你的鞋子真的脏了,你脱下来,我可以帮你擦拭干净!”
那女子面上遮着红色锦布,一双眼睛带着冷厉和不满。
她并没有吭声,而是她身边的侍女却厉声斥责:“放肆,胆敢让我们家小姐当街脱鞋,你真是不要脸!”
紫儿迅速上前开口:“你让我家夫人当街跪下擦鞋,也着实离谱!”
侍女没想到她还敢反驳,立刻抬手就朝着紫儿脸上狠狠抽了下去。
紫儿毫不犹豫的抓住她的手腕,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她面色气的通红:“你,你放开我!”
紫儿非但不放,甚至还抓的更紧。
侍女只得向女子求救:“小姐!”
红衣女子嘲讽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京城的女子竟然这么没教养,明明是自己冲撞了人,却还敢这么嚣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林怡琬从容开口:“出门在外,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姑娘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再说了,我瞧着你这珍珠光亮如鲜,应该刚刚我也没踩到吧?”
之前进店的时候人太多,她只觉得脚下有东西挡了一下,就以为是踩到了。
然而刚刚仔细观察红衣女子的鞋头,并没有半点鞋印的痕迹。
想必只是碰到了,并没有踩下去。
却不料,她竟是揪着不放,非要羞辱她。
红衣女子冷冽开口:“我说你踩到了你就踩到了,要么跪下给我擦拭珍珠,要么就挨上我身边侍女的十个耳光,你自己选择!”
林怡琬凝眉回答:“如果我一个都不选呢?”
“那你是找死!”红衣女子猛然从手腕上抽出一根黑色带了倒刺的鞭子,直接往林怡琬脸上狠狠抽下。
这一下若是抽的实了,必然会让她破相不可。
林怡琬眼底闪过凛冽寒意,跟一个陌生人下这么狠的手,足以看出这女子心狠手辣惯了,她绝不能轻饶!
她再没迟疑,毫不犹豫的将一枚染了麻,痒粉的冰魄针朝着她的手腕射了过去。
红衣女子只觉得手腕一疼,甩在半空中的鞭子收势不及,竟然整个打在旁边侍女的身上。
“啊!”侍女和她同时发出凄厉惨叫。
红衣女子气的面色铁青,她发现自己手腕不但没有半点力气了,甚至身体还有些难受的麻,痒起来。
旁边的侍女也伤的严重,倒刺勾破了她的衣裳,隐隐有鲜血还渗了出来。
红衣女子气急败坏的怒吼:“贱妇,你敢给我下毒,你好大的狗胆!”
林怡琬毫不犹豫打断:“贱妇骂谁?”
红衣女子直接回答:“贱妇骂你!”
话音落下,现场死一般静寂。
林怡琬拍着手笑:“好一个贱妇骂我,姑娘很有勇气啊,竟然自称贱妇!”
红衣女子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愤怒大吼:“来人,给我打,赶紧给我打死她!”
紫儿仗剑上前:“谁敢?”
她凌厉的眼神带着骇人的杀气,逼得红衣女子身后的侍卫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红衣女子猛然揭开自己脸上的面纱:“我乃丽国公主乌尔云,大胆贱民见了还不下跪?”
林怡琬神色微变,她没想到逛街买个点心都能见到丽国公主?
不过,看她这身装扮,应该是偷偷进京。
她身边的侍女也狗仗人势的呵斥:“你们企图谋害我丽国公主,罪大恶极!”
哪成想,林怡琬竟然抿唇笑了起来。
她嘲讽道:“就算是丽国公主,也不能胡乱冤枉人啊,你说我谋害你,有本事拿出证据!”
乌尔云的确是感受到手腕疼了,她下意识低头查看,竟是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
怎么会?
她明明当时又疼又痒,浑身还动弹不得。
林怡琬再没理会她,转身就要快步离开。
乌尔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伸手抓她的胳膊,她却张口大喊:“丽国公主打人啦,快救命!”
乌尔云整个都愣住了,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啊。
但是触及到京城百姓愤怒的眼神,她退缩了。
她是前来和亲的,并不是惹事的。
父王明明白白交代过她,务必要盛国是过错方!
她咬了咬牙,将满腔的恼恨和杀意尽数收敛。
她沉着脸道:“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你,你休想要胡乱污蔑!”
林怡琬委屈哽咽:“我就是想买个点心,你身为高贵的丽国公主,怎么就揪着我不放呢,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求你放过我吧!”
乌尔云浑身巨震,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装模作样,甚至比她父王的那些妃嫔还能装。
她这那里是道歉,她这是让盛朝百姓讨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