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赤霄眼中满是恐惧,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二、”
这如同地狱修罗般的倒计时,让赤霄忍不住开始发抖。
温轻栀等的不耐烦,猛地一个肘击攻向身后的人。
赤霄没有料到身前柔弱的女孩突然出手,肋间一痛,手上不自觉松了力道。
向松瞅准时机,对着赤霄“砰!砰!”连开两枪。
一枪击中他的右肩,一枪击中他的左腿。
身后的手下快速冲上前,将赤霄制服,在他不甘的目光里,将人押上车离开。
不过眨眼间,巷子里只剩下温轻栀、裴晏时和向松三人。
向松一边收枪一边道谢。
“多谢你啊丫头,没想到你还挺有胆识的。”
裴晏时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
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向松手中的枪,他从怀中掏出一把m45。
卸掉弹匣,他上前两步,将手枪递到温轻栀面前。
“玩儿这个,向松的枪是有备案的。”
向松一愣,就见女孩抬手接了过去。
温轻栀把玩着这把小型手枪,青葱白玉般细长的手指,在黑色枪身的映衬下,散发着冷艳诡异的美。
裴晏时眸光微动。
温轻栀翻来覆去看了两遍。
原来这就是现代的武器啊......
她学着向松的动作,给手枪上了膛。
抬手指向裴晏时,温轻栀扣动扳机。
“砰!”
她模仿刚才射击的声音,朝着裴晏时开了一枪。
向松眼睛瞪大,伸手就要去抓温轻栀。
裴晏时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轻勾唇角。
这是在报复她今晚被他无辜牵连?
裴晏时从温轻栀的手中拿过枪。
将子弹装好,上膛。
他把枪塞回她的手中,拉着她的手腕来到胸前,将枪口紧紧抵在左侧心脏的位置。
“这里,一枪毙命。”
声音低沉优雅,仿佛只是在谈论今晚的月色。
向松瞬间全身冒出冷汗,心脏狂跳,仿佛那把枪是抵在了他的胸口,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纤纤玉手,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擦枪走火。
“先生......”
向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哑声开口?
而两位当事人恍若未闻。
温轻栀和裴晏时对视五秒,蓦地,轻动手腕。
裴晏时松开手。
温轻栀收回手枪,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利落的将弹匣卸下。
“切,没意思。”
裴晏时胸膛发出一声闷笑,唇角的笑意加深。
向松刚松一口气,猝不及防听到主子的笑声,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笑了吧?
刚才先生是笑了吧???
裴晏时目光深沉的看着温轻栀。
“喜欢枪?”
温轻栀不置可否。
“好奇而已。”
好奇......
“我那里还有很多型号,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裴晏时开口邀请。
“唔......”温轻栀想了想,“下周吧。”
这几天她还要画设计稿。
“那下周一,静候光临。”裴晏时眸色深深。
“好。”
见她应下,裴晏时拿出手机。
“加个联系方式。”
温轻栀扫码加上他,顺便存了他的电话。
“裴晏时。”
“温轻栀。”
裴晏时看着手机中新增加的联系人。
一个白色肥猫的头像,昵称qZ。
裴晏时轻点几下,置顶。
把枪还给裴晏时,温轻栀转身离开。
“要不要送你?”裴晏时绅士开口。
“不必。”
温轻栀步伐沉稳,头也不回的离开。
裴晏时一直目送她到拐角处,直到完全看不到人影。
他目光看向相反的方向。
刚才,她是从乌水街那边过来的......
而向松仍然保持着一脸呆滞的表情。
刚才发生的事情也太魔幻了......
“走了。”
裴晏时向车子走去。
向松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
一定是他为了抓人一晚没睡的原因,你看看都神经错乱了。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向松上了车,身后的主子开口:
“让人把京华市别墅里的枪送来。”
向松一顿,想到刚才主子和那个温小姐的对话。
更魔幻了......
——
温轻栀清理出西侧间的杂物,将药刀、杵臼等东西清洗干净,开始捣鼓她手里的几味中药。
接连两日,除了早上出门跑步锻炼,她没有再出过门。
温婆婆看着她整日窝在西侧间,几次欲言又止,阻拦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老一辈的恩怨就不要影响孩子了,难得她喜欢中医。
估计是自己好奇,应该过几天就不感兴趣了,旁人也不会知道。
温婆婆在心里自我安慰。
第二日傍晚,温轻栀终于折腾完了那些药材。
见她出来,旺财晃荡着肥肥的肚子,走过来蹭她。
温轻栀弯腰摸了摸它的头。
“小栀,过来吃饭吧。”温婆婆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嗯。”
温轻栀洗完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温婆婆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外孙女。
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好,最重要的是还不挑食,她做什么吃什么。
不像小哲,还没有旺财吃的多。
“喵——”
像是听到了温婆婆的心声,一旁舔毛的旺财叫了一声,声音似有不满。
“对了,明天周五,小哲该放学回来了。”温婆婆说道。
“唔。”温轻栀嘴里含着饭,应了一声。
见她不甚在意的样子,温婆婆默默叹一口气。
唉......
这俩孩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话少。
次日天刚蒙蒙亮,温轻栀起床准备出门。
将绑在脚腕和手腕上的小沙袋增加了两倍的重量,她活动了下手脚,关门离开。
一路跑到武馆门前,和往常一样,门锁依旧松松垮垮的捆着两个门环。
温轻栀看了一眼,随后拐进一条小巷。
天色将亮未亮,朦胧昏暗间,巷子的尽头像是躺着一个人。
温轻栀越跑越近。
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身下淌出一滩鲜血,将青砖染成黑红色。
温轻栀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上跨过。
突然,地上的人伸出手,虚弱的握住了她的脚腕。
“救我......多少钱、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