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纷纷表示赞同。
经过一番紧急而周密的讨论,他们拟定了详细的奏折,内容既表达了对三皇子不幸的同情,也明确指出了当前皇储问题的紧迫性,同时暗示应从其他皇子中挑选贤能,以备不时之需。
当日午时,一行人匆匆赶往皇宫,面圣呈上奏折。
皇帝阅毕,神色复杂,卿国公等人的提议无疑触及了皇室最敏感的神经,但也确实反映出国事之需与朝野的普遍关切。
“卿爱卿所言,朕自会考虑。国之根本,不可不稳,此事关乎江山社稷,朕自不敢怠慢。”
皇帝的声音沉稳而含蓄,显然,他在权衡各方利益,考虑着如何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这一幕,不仅预示着皇室内部长久以来暗流涌动的权力斗争或将明朗化,也标志着朝堂格局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而这一切,对于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随着卿国公等人上书的奏折在朝堂上激起千层浪,一场围绕皇储人选的激烈辩论迅速展开。
群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整个朝堂好似一锅煮沸的水,热气腾腾,气氛紧张。
卿国公挺身而出,沉稳而有力地阐述着自己的主张。
“我朝立储,历来重视德才兼备,更需有稳定朝纲、安邦定国之能。六皇子文武双全,仁德兼备,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无错处,实为立储的上佳人选。”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不少支持者的响应。
有的大臣列举了六皇子近年来在府中和封地治理上的显着政绩,有的则强调其在军中学习时跟军士们同吃同住,还有人提及六皇子平易近人,深受百姓爱戴,认为他是能够引领国家走向繁荣昌盛的明君。
当然,也有反对的声音,或担忧六皇子年轻资历尚浅,或质疑其是否真能驾驭复杂的朝局。
但卿国公等人凭借深厚的底蕴和周密的准备,一一反驳,逐渐占据了上风。
最终,在一番激烈的舌战之后,朝堂上的风向开始偏向六皇子。
就连一些原本保持中立或是持观望态度的大臣,也开始重新评估局势,倾向于支持这一提议。
皇帝静观其变,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内心深处,对于朝臣们的共识感到几分意外,几分疑惑。
六皇子的品行与能力,他自然了然于胸,只是未曾料到,一次偶然的变故,竟会推动朝局如此快速地向着这个方向发展。
不过,六皇子可是还未到弱冠,这些朝臣们为何如此心急?
是觉得自己太老已无力于朝政,还是因为六皇子太过优秀?
但见众大臣皆盯着自己,颇有不松口应下此事便不离宫之势,皇上只能出言道。
“众卿的意见,朕已悉数听取。立储大事,关乎国运,朕自会详加考量。”
皇帝的话语虽留有余地,但谁都听得出,六皇子被推举为立储最佳候选人的事实,已基本尘埃落定。
朝堂之上,气氛微妙地转变,一场权力的重新洗牌悄然进行。
而对于六皇子而言,这既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也是一个充满未知挑战的新起点。
卿国公府中,姨娘卫氏在得知女儿卿乐瑶的遭遇后,整颗心仿佛被重石压住,喘不过气。
她独自坐在房中,双手紧握,眼中满是焦虑与无助。
卿乐瑶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不如儿子卿吉元,但到底也是她在这深宅大院中的依靠和希望,如今女儿身陷囹圄,自己却束手无策。
“都是我没有禁止她去接近那个卿洛雪,都是我……”卫氏喃喃自语,悔恨与自责交织在一起,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正当她绝望之际,卿梦迟派来的使者悄然而至。
卿老夫人状似疯癫的在院中晃动的身影,让卫氏不由想到她之前所带来的那个既危险又充满诱惑的条件——用卿国公的秘密交换卿乐瑶的自由。
这些秘密,是卫氏多年来细心观察与收集的,关于卿国公的种种不为外人知的机密,包括一些涉及朝堂交易与私下的权谋布局。
她收集这些本想在关键时刻让卿国公给她和儿子一个前程,不曾想,竟然现在就要拿出来了。
卫氏犹豫不决,内心挣扎如同刀绞。
她深知这些秘密一旦泄露,不仅会动摇卿国公的地位,也可能连累到整个家族,但她只要想着女儿在阴冷的地牢中受苦,心便痛如刀绞。
卿老夫人则十分迫切的想让卫氏将东西交给“恩公”,毕竟她的命和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摇摆不定的卫氏,卿老夫人急切的前去相劝。
“瑶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性敦厚,嫁入三皇子府为妾也是无奈之举,想来是她在府中过得不甚如意,这才被人撺掇对三皇子下此狠手,可她到底是我们卿国公府的骨血,想到她受苦受难,我这当祖母的甚是难受。”
卫氏闻言当即哭出声来。
“母亲所言极是,这孩子到底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虽是庶女,可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将养着,那三皇子府中的地牢,哪里是她一个小孩子可以承受的。”
“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卿老夫人生气的吼道:“早就跟你说过恩公有办法帮她,你这个当娘亲的偏偏不让,那耀儿是你的夫君也是我的儿子,他跟随先帝建功立业,是朝中砥柱,你且用些小事救下瑶儿,伤不了耀儿根本的。”
“母亲,我……我答应。”
最终,母爱战胜了一切,卫氏咬紧牙关,颤抖着嘴唇,作出了决定。
她一边流泪,一边颤抖着将手中攥着的卿国公的秘密交给了卿老夫人。
“求母亲一定要帮我求求那个恩公,救我瑶儿出水火。”
卿老夫人将秘密紧紧握在手中,随口安慰道。
“你且放宽心,恩公的能力自然是没得说,瑶儿一定会无碍的,你先回去,别让任何人知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