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修士如同嗅到肥鱼的猫,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若不是受限于僵硬的身体和受伤的无力,恐怕早就一拥而上。
“别说了,哪管他有人无人,别人拿去好了,我王某人没那个命,贱命一条,是无福消受了。”见有修士出现,浆体更是紧张起来,焦虑之情王清感受得清清楚楚。
王清知道浆体很急,但自己不急,死活不愿朝前一步,浆体逼得越急,王清越是反感不从,就是要反着行事。
“疯……疯子!无丝毫大局意识……”浆体气得差点爆粗口,被王清不识大体的倔劲搞得无可奈何,有些生气,王清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很,始终不肯再进一步。
浆体对王清的表现也是恼怒至极,却又奈何不得,王清越发得势。
“你还责怪我喽?也罢,既如此,便来论论何为大局,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行为做事均是楷模……”王清竟有些激动起来,索性一吐为快,便滔滔不绝倒出苦水,就要与浆体论道论道。
见王清语气反倒是受委屈无比,开始一副先声夺人、激动难抑的模样,似乎是自己无理在前。
浆体一时间有些懵,见王清如此情难自抑,受气宝宝的表情,自己似乎真的是对王清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好歹已是命运共同体一样的存在吧,可你却时时想着独善其身,几次三番将我排斥在外,用时就想着拿我来用一把,我不……”王清越说越气愤,慷慨激昂,一副天大的委屈,誓要讨个公道的模样。
此番话一出,王清终于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整个人状态波动无比,也就是没有真身,不然必定是唾沫泛滥,眼泪汪汪。
“你……可真是……狗啊!”浆体是听清楚了王清的意思,怪不得在这种时刻作妖作怪的。
这番不情不愿的样子,无非就是自己不肯与之进一步融合罢了,简直狭隘得要死。
王清见浆体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应,而自己始终是一副气势汹汹、掰扯到底的模样,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摆的架子有点大,提的调子有些高,下不来了!
“那你有话直说,既提示要与浆体人融合,又处处限制于我,好玩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王清简直是步步紧逼。
一番话下来,全变成了浆体的错,都是浆体老封建,不顾全大局,不与自己进一步融合才变得这般被动。
王清振振有词地说道,浆体本就状态特殊,一时间插不进去嘴,或者即便有断断续续的信息流入得王清意识,却被其故意筛去了。
“好好好……”浆体简直无言以对,王清完全是自说自话,虽然理是那么个理儿,但浆体觉得王清完全是沉浸在自己想法之中,魔怔了。
“我可是几次三番救你……危难之中……”浆体觉得王清是得寸进尺,救命之恩那是什么概念,不说让王清当牛做马,乖一点、听话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