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是在玩你你我我吗?”见老妪一副不甘受辱的挣扎之态,四足人族长盘直接一把捏碎了老妪头颅。
并大力一揉,挫骨扬灰,脸上狠戾之色方才消解大半。
那鬼魅面具被四足人族长盘抓在手里,细细打量,吱吱作响,在其手掌里挣脱抖动,却再怎么用力也难逃四足人族长盘手心。
“怪不得不怕死,既如此,那你就好好享受生生死死的感觉吧!”见那老妪再一次于鬼魅面具中复生,四足人族长盘手一转,指擎天杵地如牢笼。
四足人族长盘掌中自成一方囚禁天地,鬼魅面具中的老妪一复生,便在四足人族长盘手中化为一坯脓血。
在指间揉来复捻去,活来又死去,极尽生之痛死之苦。
“助我,本座才是你天地间的唯一真主,与我一起,将予你无尽之荣耀,你需要我。”四足人族长盘向前,一四足虚影从身体之中出来,朝着天心之木而去,在其四周上下翻飞。
“吾之天资,足以匹配于你。”四足人族长盘见天心之木一阵摇晃,满怀期待,神色中夹杂着淡淡的自傲之意。
“狗屁天资,在本王面前犬吠什么?哼!”四足虚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还未等四足人族长盘出手,四足虚影便受不住,一下消散开来。
一道人影在天心之木叶片间出没,不屑开口,语气讥讽,似乎是听得什么天方夜谭般的荒诞可笑之事。
“还想继续用伴生子吗?”四足人族长盘见天心之木顶端慢慢长出一座台,缓缓上升,上面正有一人存在。
“伴生子?当本王是傀儡一般,你倒是对自己的眼光自负至极,至极愚蠢。”座台之上,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四足人族长盘,正是临川城两王之一的晋殇王。
殇王俊美的脸上挂着清冷孤傲,独身一人静立在天心之木上,对四足人族长盘冷漠以对。
虽一人,自有一方世界,遗世而独立,配上那华丽的面容,绝了。
“哦?不成是高级伴生子?还生出优越感来了,是你自己滚开,还是本座让你滚?”殇王风采如此,端的是一派好架子,让人不由得挪不开视线,实在太吸引人眼球了。
四足人族长无感,对殇王的如此作态嗤之以鼻,针锋相对。
不过四足人族长盘还是故意一般,老妪痛苦之低吼之声传出,还在其掌中幻生幻灭,一副痛不欲生之状。
“一叶障目者而已,心起于恶,凶人也。”殇王像是洞穿了四足人族长盘此时的小心思,目光忍不住扫视了其手中老妪。
方才还古井无波的脸上,终究是有一丝不忍闪过。
“恶人也好,凶人也罢,不过是义利使然,逞口舌之利而已,我族囚于穷山恶水之间,仅以生存为指向……”四足人族长冷笑,白眼一翻,对殇王以立场判是非完全是不以为然。
“既不肯让,生死之际亦怀璧藏私,那你便当本座垫脚石吧,不嫌多,徒费些许心力而已……”四足人族长盘话语一落,身形渐隐,四棵方天巨柱落下,稳稳立于四方之地。
“神灵卫……”方天巨柱一定,皆纳四方精气,白光大甚,照进虚空,破碎心防,如目光直视太阳之威能。
“神灵?好大的口气,真是臭不可闻。”殇王直觉刺目之光无处不在,时时刻刻、各个方向均在对视高空太阳,逃也无处。
那天心之木哗啦啦作响,迅速膨胀起来,似要涨破这方天地,一股平和且不可阻挡的钧力生生将神灵卫推动,不停摇晃。
“来得好。”四足人族长盘豪气一笑,神灵卫“咬在”天心之木上,一阵化灵波动。
神灵卫顿时昂然之气显露,成人形,草木虫兽绕其身而生、而栖息,方正阔步般,四平八稳不履邪径向着殇王而来。
“行义举,藏祸心,真是人模狗样的……”殇王见这所谓的神灵卫威风凛凛,浩气蕴身于内,一派大气之样。
然以虫兽为奔突,草木生灵为刀,凶狠霸道,一副不见血、不封喉不罢休,置敌人于死地才收刀的态势。
噬天心之木,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不受天心之木所迫,斜里劈间冲杀了过来。
殇王见状,那天心之木虽然哗啦啦作响,却无阻挡神灵卫之动作。
便从怀中拿出一色彩更加鲜艳的鬼魅面具戴上,瞬间如行所动,周围像是有感一般,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眼前一花,如同季节瞬间变化一般,场面突变,瞬间四周窜出一片绿色火焰形成的火海。
火海诡异无比,像是有人在涂抹颜料一般,转眼间又由绿变黄,从先前勃勃生机的霸道突然转变为萧瑟凋零的心悸。
火海蔓延至神灵卫,神灵卫置身于火海汪洋之中,手中兵器转瞬即逝,身上虫兽狼奔豕突而去,转眼间便两手空空。
而那神灵卫此时在火海中寸步难行,火海还在不停侵蚀其身。
“真是气力扑鼻,折煞人也。”四足人族长盘声音传来,像是律动之声乍现。
神灵卫就这么在火海中燃烧,一道破裂声响后,一面目和身体发白,青筋凸起的人形之物出现在殇王面前。
筋脉出其身,形成锋利的钢爪垂下,而其身形随着筋脉跳动明灭不定。
“你这是什么怪物?”殇王看着眼前浑身布满筋脉之的怪物,没由得心头就是一阵恶心。
“不好!”呼呼声此起彼伏,那怪物浑身筋脉一颤动,那火海像是受到什么指引一般,附着于怪物身上,形成一长长的火绳,应该说是跳动的脉搏。
火绳噼啪作响,不停跳动,像是筋脉一般,向着殇王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