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和沈如初直接进了宫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皇帝倒是没有多生气,只是淡淡叹了口气:“这孩子一向很懂事,不让我操心的,”
沈如初扯了扯嘴角,小声嘟囔道:“就是因为懂事,才从来不受重视,从来不操心才变成现在这样。”
慕容瑀看着她嘟嘟囔囔的模样发问:“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有话不敢说的小家子气!”
慕容璟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握住沈如初的手用眼神示意她。
沈如初瘪了瘪嘴开口说道:“对一个孩子最恶心的评价就是懂事,懂事的背后就是不自愿的退让、不受重视的缺爱,很明显刚才您说的话就证明您对于三皇子作为父亲并不称职。”
慕容瑀低着头仔细想了想道:“这么说,恒儿走到如今地步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好?”他没有在看沈如初反而小声说,“朕是一国之君,难免有些疏忽……”
沈如初偷偷耸了耸肩,显然没有接受他的这一套说辞,慕容璟打断了他们关于父子关系的讨论,“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怎么阻止慕容恒蠢货一样的行为才不会丢了皇家的脸。”
慕容瑀捏了捏眉心,“让恪儿去吧!收编,将慕容恒禁足于恒王府,非召不得出!”
沈如初挑了挑眉,看来皇帝对慕容恒还是有愧疚的,但不多。自古以来想让父母发现自己的问题永远是个难题。
慕容恪听到这个消息时登时睁大了双眼,比听到太子被废还要惊讶,慕容瑀看他这个傻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么楞!你要朕怎么放心把皇位交给你!?”
慕容恪听了皇上的话急忙跪下,“父皇正值壮年,这……”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皇位最后扣他头上了,真是……猝不及防!
慕容瑀挥了挥手不大想看见自己这个傻儿子,“这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朕现在倒是希望你是装的。”
慕容恪从大殿里出来就看见了等着他的皇叔皇婶,拱手行礼,“皇叔皇婶。”
慕容璟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既然走到这个位置了就小心些,别像他们作妖!”沈如初听了慕容璟的话偷偷观察慕容恪的脸色。
慕容恪惶恐地挠了挠头,“谨记皇叔的教诲。”
淑妃和慕容恪都是聪明人,慕容璟也没有多说什么牵着沈如初上了马车,原本这种事情沈如初一个女眷前去不太合适,不过二皇子和璟王都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小人物也不敢说些什么。
等一大队人来到慕容恒的玉矿时,这里的工人正在兢兢业业地搬石头,不见丝毫慌张,慕容璟在此刻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沈如初也发现初儿和江樾还有那些影卫都不见了,低声朝慕容璟耳边说道:“初儿他们不见了。”
慕容璟也低声回应,“我发现了。”
这时慕容恒身着粗衣走了出来,“二哥?皇叔皇婶?你们怎么来了?”
慕容恪用手抵着嘴唇低咳了两声,“三弟不会这几天一直都在玉矿里吧?”
“对啊!”慕容恒为了演戏演全套随口附和道。
慕容恪勾起一抹笑意,“哦~那难怪了,”慕容恒还奇怪慕容恪说的是什么,只见慕容恪继续说道,“京都里突然出现了一伙贼人,扰得百姓苦不堪言,今日我正好在追踪他们到了这里……”
慕容恪不用说完慕容恒就懂了他的意思,“皇兄是怀疑我窝藏贼人?”
“哪里的话?皇弟怎么会这么糊涂,只是那伙贼人实在是在这里才销声匿迹的。”慕容恪说完看向了慕容璟,“对吧?皇叔!”
慕容璟没说话,沈如初接过了话茬,“对啊!我朋友还被他们掳走了,我特地来看看的。”
慕容恒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样子那里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贼人,可刚刚自己还说了自己这几天都在矿上,至于贼人岂不是有没有都是他们说了算,他微微扯起嘴角,“那皇兄便亲自看看吧!”
凌霄着急地上前一步,慕容恒拦住了他,“咱们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慕容恪的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还是没发现一点端倪,就在他们要放弃时江樾浑身是血地跑了出来,“沈如初!你不管我了?”
这突兀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往声音的源头看去,沈如初还没说话,慕容恪就先开口了,“三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恪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让沈如初都看不下去了,她慢慢移到慕容恪身边低声劝道:“收收你的表情吧!”
慕容恪听了沈如初的话急忙抿了抿嘴,故作一副关切弟弟的模样,“三弟,这是怎么了?”
他轻柔的语气让慕容恒觉得恶心,慕容恒还没说话就看见慕容璟拔过书影的佩剑朝着江樾的方向刺去,众人大惊失色,旁人不知道慕容恒可看得清清楚楚江樾身后是自己刚刚扶持起来的心腹,看到江樾完好无缺的时候沈如初不由松了口气,江樾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朝着沈如初他们飞身而下,落地之时险些摔倒,慕容璟扶住了他的胳膊待他站稳后急忙松开了他,往沈如初身边缩了缩还嫌弃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江樾看他嫌弃自己的模样不在意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