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脑子不好,向来平等的忌惮所有人,太子什么性子她不知道似得。”
沈如初听到慕容茹的话惊得嘴里能塞下一颗鸡蛋了,这么骂皇后真的没事吗?
“怎么?听我这么说很惊讶?”慕容茹轻嘲一笑:“我母妃和我这个公主以前可没少受她磋磨,不过后来我母妃病死在宫中,我就明白了,深宫之中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沈如初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悲伤,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们一直都没有说话,心却不知不觉间近了许多。
“好了,咱们该去庆明殿了。”慕容茹扶起沈如初向外走去。
……
庆明殿内臣子们觥筹交错,皇帝看着自家弟弟冷着脸叹了口气,下台直接坐在他身边。
“你下来干嘛?”慕容璟嫌弃的往旁边靠了靠。
“你又耷拉着你那臭脸皮子干啥,谁又惹你了?”慕容瑀就看不惯他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慕容瑀见他不搭理自己看向旁边的书影和墨影,墨影用口型说了一句“王妃”。
“哼,怪不得呢,就你这半辈子憋不出一个屁的性子,要不是朕赐婚你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娶回来还给惹生气了,该……”
“啧,你有完没完”慕容璟快烦死他这个大碎嘴子哥哥。
“朕现在是皇上,注意分寸~”慕容瑀也不敢再啰嗦,看向殿外:“皇后应该快来了吧……”又深深地看了慕容璟一眼走向龙椅。
慕容瑀看到皇后来时,脸上的笑容逐渐越来越……假,跟在皇后后面的沈如初瞥见带着假笑的皇帝和一脸淡漠的慕容璟,真觉得慕容璟在这戏班子一样的家显得格格不入。
沈如初坐在慕容璟旁边的时候还在走神。
“想什么呢?”沈如初听到这话下意识开口:“南曲班子…”
“啊?想…听戏了?”慕容璟虽然心里还是别扭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听听她的声音。
沈如初用手挡住脸凑近他低声说:“不是,我跟你说皇上和皇后变脸一个比一个快……”不去演戏可惜了,后面这句话沈如初没敢说出来。
慕容璟看她那悄咪咪的样子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在她身上慕容璟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他很喜欢。
沈如初想起“初儿”说江瑜白也来了,便开始用视线寻找他,果然“初儿”在哪江瑜白就在哪,唉!痴情人啊~
江瑜白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初儿”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多么让人心碎的场景啊!为什么只让我看到啊?喂!
慕容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烂醉如泥的江瑜白趴在桌子上,几天的蹉跎他胡须都布满了嘴周,没有了以前意气风发少年的模样。他并不能理解江瑜白,也不想理解他。
“初儿,过来,写个字。”沈如初让她找出自己的笔本。
沈如初让魅影将字条塞给江瑜白,他看清字条上的内容,猛地站了起来,酒杯撒了一地,跌跌撞撞地走向殿外。
“站住!”户部尚书拦住了江瑜白:“去哪?你醉了,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府”
“我没醉,我一会儿会回去的”江瑜白眼底赤红,他推开江成继续向外走去,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段路这么长,站在偏殿外的柳树下,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江瑜白!”沈如初原本想随便说些狠话,让他断了所有的念想。
可当江瑜白转过身时,看着他眼底的泪光,眼中的爱意,隐忍的喘息还有微张颤抖的嘴唇和紧蹙的眉心,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初儿看着眼前原本肆意张扬的少年变成了这样,心好痛,她用她那几乎透明的手慢慢抚上江瑜白的脸颊,她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你…你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啊!我错了,我…我不该抛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