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十一,把自己脱成了褪了毛的鸡,林高阳心胆欲裂:
完了!
佟童的清白保不住了!
怎么办?
紧接着,十一急不可耐地,把佟童的上衣掀开,露出白皙的肚皮,又去脱她的长裤。
林高阳再也忍不住了:
暴露就暴露了吧!
就算是死,也要保住佟童的清白!
这时候,只要他大喝一声,那小子非吓出病来不可。
于是,他张口就喊:
“住……”
“咣——”
“十一,你在干什么?”
就在林高阳张口要喊出“住手”时,手术室的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紧接着又大喝一声。
十一正精虫上脑,浑身血液沸腾,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随后的一声大喊,让他更加惊悚:
“大……大哥……
你……,你……你怎么……回……回来……啦?”
胡经天冲上去,一脚把十一踹翻了,跟着又急忙跑回去,把门锁上。
“你看你这个丑态!
我就担心你色胆包天,果然没有料错!
你个混蛋,竟敢……”
胡经天气得浑身发抖,上去又是两脚。
“别……别打……别打了。
大……大哥,我……我,还没得手呢。”
胡经天这才看到,佟童只是上衣掀开了一多半,露出白皙的肚皮,长裤都还没脱,心里稍稍松了一些,道:
“真的没得手?”
十一一边爬着捡起地上的衣服,抖抖索索地往身上套,一边道:
“没……,真的没,大哥。
差一点就……”
胡经天怒不可遏,冲上去又是一脚:
“幸亏你没有得手!
她妈妈是南洋太一道道首,你敢污了她的清白,咱长青医院甚至整个家族,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十一嘟囔道:
“这事她怎么能知道?”
“屁话!”
胡经天飞起一脚,将十一踹飞出去两米多远,一边帮佟童掩好衣裤,一边检查佟童的影子。
见影子已经缝合好了,头上的影子也裁下了一块,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道:
“正事办完了?
那个替身呢?”
“咳咳……”
十一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一边把鸟笼上的白大褂拽下来,说:
“在……在八哥……,咳咳……,在八哥身上呢。”
胡经天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八哥,又问:
“郭紫陌那边呢?”
十一一边套上长裤,一边道:
“也好了,我先给郭紫陌缝合的,然后才……”
胡经天突然警醒,一边逼向十一,一边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这个畜生,是不是连郭紫陌也……”
十一哪还敢隐瞒?低着头道:
“没……,我……我只是……,只是用手……”
“草!”
胡经天暴喝一声,再次飞起一脚,把十一踢出去三米多远。
“你……你这个畜生!”
“咳咳咳……
咳咳……”
这一次,十一连续咳着,一直咳到喘不过气来,直到咳出一大口鲜血来。
胡经天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忍,但只是一闪即逝,随即又喝道:
“还不赶紧穿好衣服?
记住,别露出半点破绽来!
否则,你七哥饶不了你,郭副市长更会活剐了你!”
十一抖抖索索地穿好衣服,去洗手台旁洗了手和脸,把地上咳的血擦干净了,垂手立在一旁,小声问道:
“大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表哥呢?
我听说,表哥藏毒……”
胡经纬气冲冲地打断他,说:
“屁话!
什么藏毒?那根本就是郭副市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什么?”
十一大吃一惊,愣了半晌,才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说是郭副市长?”
这时候,胡经天已经稍稍平静了一些,闻言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
人家毕竟是分管治安的副市长,佟童苏醒并出院的事,自然瞒不了他。
而且,也不知他从哪听到的消息,说是我们长青,在治疗植物人方面非常神奇,普通的植物人,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醒来。
之所以不让他们早点醒来,只是为了赚取更多的医疗费,并套取医保资金。
于是,他让老婆找到我,要我们尽快让郭紫陌醒来。
对此,我当然矢口否认了,推说佟童的伤势较轻,所以才醒得快一些,而郭紫陌,最少也要半年多才能醒。
结果,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导演了这么一出,逼我们立即让郭紫陌苏醒。
否则,就要给我和春水定罪。
没办法,我们只能屈服。
幸好这段时间,你七哥一直偷偷带郭紫陌去补充灵气,只需把影子缝回去,不出一个小时,身体就会因为影子的反哺而苏醒。
因为担心经纬被郭紫陌迷惑,私自给她保留这段记忆,所以我才向我爸建议,让你来给她们缝合影子,并抹去她们的记忆。
却没想到,你竟敢色胆包天,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也是突然想到了,你这色胆包天的秉性,于是跟治安署方面据理力争,说车是春水的,我毫不知情。
可能是郭副市长觉得,我们已经答应了且及时安排了手术,再加上6.29事故还有很多善后工作,需要我去做,这才提前放了我。”
说到这,胡经天又踹了十一一脚,继续道:
“你跟我老实说,你真没动郭紫陌?”
这一脚比之前要轻了许多,十一只是退了几步,低着头说:
“真没有,大哥。
就……就只是,……摸了摸。”
说完,怕又要挨打,赶紧又退开几步。
胡经天气急,怒道:
“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整理好衣服,跟我出去,别露出破绽来。”
随后,两人开了门,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十一刚跨出门,突然想起鸟笼还没拿,赶紧跑了回去。
胡经天见了,恨铁不成钢地说:
“算了,你还是从手术专用通道走吧,否则,让人看见你带着鸟笼,会怎么想?
你先走吧,这边我来应付。
回头去我的办公室,我那里有伤药。”
不管怎样,十一是他最小的堂弟,打归打骂归骂,但刚才气急之下,下手的确有些重了,这会儿,他也有些心痛。
“嗯,谢……谢……,咳咳……,谢谢大哥。”
十一道了声谢,提着鸟笼,一路咳嗽,从更衣室后面的专用电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