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没在青色大楼逗留太久,帕文城民风太淳朴以至于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他准备继续往北走,苍蓝领他是一刻不想多留。
边走,谢稚回忆起一些事。
据凯蒂所说,他们上级也就是帕帕,那些人都管她们这些女人叫兔子。
管理手段也是更加新颖,怪不得之前凯蒂脖子上还带着项圈呢,他还以为只是装饰物,没想到那东西居然是控制人听话的魔导器。
要是佩戴者稍有不服从就会遭到电击,可以说是那东西掌管着人的生死。
真是没把人当人,搞成这样那这些兔子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
有些女孩还是从小就生活在楼内,没受过正常教育,她们不懂得外面世界的美好。
谢稚感到恶寒,等推翻苍蓝领主政权天理会接手后他一定要给那些女人普及人文教育。
当然,她们要是不愿意谢稚也不会强求,给愿意出来的女人一份体面工作,个人选择谢稚不会强求。
苍蓝领将在他的统治下颤抖。
总之一句话,该杀的都杀了,那些以作恶当为乐趣的人,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那些破坏扰乱他人正常幸福生活的人……
造成这一切有背后的原因有一大部分都是当权者不管理,放任。
解决他们就能解决问题,之后再换上合适的人选就大功告成。
一路奔波,谢稚来到苍蓝领最北边的一座小城。
这里是苍蓝领地的边界,靠近六大领地之一的索拉领地,也与另外两个领地接壤,通商车队络绎不绝来往于道路之上。
他一天的时间完全都花在赶路上,完全没有休假的快感。
不知道约尔她们两个人怎么样,会不会同样觉得放假没意思。
街上逛去逛来,无非就是那些东西,苍蓝领靠着奴隶买卖发家,也有不少外地人前来购买奴隶。
谢稚他随便找了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旅馆,他不信都到这里了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来打扰他的休假。
点份烤肉套餐,谢稚在屋内休息起来。
不知不觉谢稚睡了过去。
…………
几声疼痛的呻吟将其吵醒,房间隔音不好,他连楼上在打扑克都听的一清二楚。
更别说隔壁男人强忍疼痛的哀嚎。
听得出男人在刻意压低声音,但是这可逃不过谢稚的耳朵。
有人在隔壁受伤,听声音好像只有一个人。
受伤不去医院处理,反而来旅馆开房自己处理,谢稚把几种身份标签贴在隔壁男人身上。
“该死的天理会……咳咳,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王都使者……克拉克你一定要等着,等我包扎好伤口就去找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不久后呻吟停止,倒地声传来。
男人并没处理好伤口,并且还休克了,谢稚不禁摇摇头。
让谢稚出乎意料的是他从男人口中居然听到天理会几字,他隐隐约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天理会的控制范围可还没有这么广,听隔壁话语应该是有人借着天理会的身份行刺杀之事。
这男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听话语应是王都之人,极大可能就是到访克洛领地的使者。
“好一手借刀杀人啊,苍蓝领主,在你的地盘王都使者受到天理会的袭击,世人都会认为真是天理会干的吧……”
他天理会这是第一次给人背黑锅吧,自己也是当一次背锅侠。
天理会目前为止得罪的人当中,只有苍蓝领拿得出这等实力。
只是为什么没把人杀死呢,或许王都的人有点本事是自己逃掉。
谢稚决定救这男人一手。
要是人死了凭借苍蓝领主引导舆论,他们天理会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把人救下等于把主动权拿在自己手上。
谢稚戴上面具轻声出门,将隔壁门锁用力掰烂,一位衣着朴素的男人躺在地上,血渗透在地板。
他急忙将人带到自己屋内进行急救,系统商城里有许多特效药,他都给男人用上。
几十分钟后男人呼吸平稳,算是脱离危险期。
谢稚终于是从死神那边抢回来一个人。
全程手术都只有他一人完成,汗水浸湿他的后背,他取下面具放在一边。
看着丢弃在一旁粘满血的衣服,那件大小不合适应该是男人在逃亡路上拿的。
要是穿着原来那身千疮百孔的衣服男人也进不来旅馆。
这人房间内的物品仅有一把长剑,谢稚给他拿了过来,就等着他醒过来就行。
听刚才这男人话语中,他应该还有至少一位同伴,现在看来也是凶多吉少。
谢稚忙完肚子开始叫唤,刚才能量消耗过多,他又饿了。
系统里虽可以换些吃的,但谢稚觉得还是热气腾腾的食物要好吃些。
于是他下楼准备去端个之前吃过那家的黄油烩饭。
工作这么久来上一口香味扑鼻的黄油烩饭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吃完又打包一份收在戒指里面准备端给楼上那位男人吃。
没别的,只是他单纯心善。
对方是王都的人,能把关系处好对以后自己对苍蓝领主展开行动更方便。
何况两边早已不共戴天,他只要给这人道出真相即可。
从中就能让天理会得到最大好处,成为受益最大的一方。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谢稚可不愿意错过。
想着想着前方出现一堵门,抬头已经看见自己房间的门牌号。
谢稚开锁推门进入,眼神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进门后一把剑横架在自己脖子上,他没有进行阻拦,他有那个自信这男人伤不到他。
谢稚举起双手,床上天理会的面具格外显眼,看来是面具暴露了他身份。
这男人应该有些实力,不然也不会醒的这么快,确实是他大意造成的。
“你是天理会的人,我的…同伴呢?”
男人说话很吃力,伤口还在向外渗血。
“伤者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只发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可没看见你的同伴。”
谢稚话音沉稳如实交代。
男人听后松了一口气,谢稚觉得男人误会他了开口解释道: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是真的天理会的会长,袭击你们的人应该只是伪装成我的成员而已。”
“这些是我之前听你在隔壁自言自语推测的,当然你的命也是我救的,身上的伤也是我包扎的。”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听闻谢稚所说,他一想确实如此,要是眼前这人真是和追杀自己的人是一伙的自己早死了,还用得着费力救他吗。
男人放下剑,急忙为自己刚才的冲动向谢稚道了歉。
“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来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