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三日自证清白的机会,花言一刻也不敢耽误。
此时,银尘正赶来。
花言:“银尘先生?”
银尘:“抱歉,耽误你一点事。”
花言:“没事,先生,请便。先生过来,是否有话对我说?”
银尘:“嗯!这案件匪夷所思,在你被冤枉带走的那一刻,我也四处观察了周围。”
“明雍书院是皇家学院,按道理说,无人敢过来行刺的。”
花言:“先生意思是?”
银尘:“我有点怀疑,是那位学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花言一听,不可思议的看着银尘。
“先生的意思是,桓媱想害我被扣留,甚至逐出书院。”
银尘:“嗯!”
花言:“但我跟她无冤无仇,她这么做,是因为乾门之争吗?”
银尘:“你还记得之前季元启身边记史说过一句话吗?”
花言:“什么话?”
银尘:“桓媱身后支持着昭阳大公主,我怀疑是那位大公主出谋划策的。”
“你想想,案发当日,时间并不长。宣京离这里还是挺远的。如果不是她,怎么那么快知道你在学院杀人?甚至那么快带兵去逮捕你?”
“当然,凡事都有点证据。昭阳公主手握兵权,威望极高。纵使幕后是她,你也不能直接揭穿。”
“反正等桓媱醒来,如果她咬定是你做的,那么极有很大的概率就是自导自演。”
“昭阳大公主不能得罪,你只能在她的面前自证了。”
花言听到银尘所说,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仔细地回味着当日入学时的情景。当时,无论在文武兼修方面还是武艺、排兵演练以及乾门之争等各个环节,他都表现出色,最终赢得了头筹。
然而,尽管如此,当他想到对方的性格时,却感到有些困惑和不解。
从她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好感,甚至可能不喜欢自己。
而我和公主无冤无仇,她为何这样做?
花言走上前,敬重道。
“银尘先生,你所说的话,学生明白了。”
银尘:“你明白就好,接下来就看你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告诉我。”
花言:“是。”
……
第二日,桓媱醒来,花言来看望她。
“你的伤怎么样了?”
桓媱看到他,有些不悦道。
“没事,小伤罢了。”
“我听说了昨日山门前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多人都愿意帮你。”
花言:“没做过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桓媱:“你管我怎么想?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桓媱脸上带着讽意,苍白的脸上浮起两片红晕,语气低沉,像是压抑着对凶手的怒气。
花言看到她这个样子的言论,回想起昨晚银尘先生所说的话,看来就是十有八九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了。
花言看着她,决定配合着她。
“我并非凶手,你细想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如果我真的要害你,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在书院肆意妄为,我可以在休沐日的时候约你出去再杀不更好吗?”
“若我真的害你,为何选在考场?为何不提前离开?不可能连我自己都会晕倒,匕首也不可能握在我手上。”
桓媱:“我怎知凶手的想法!”
花言看她着急的样子,在袖子上取出了有她字迹的纸条。
“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你的字迹?”
桓媱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脸上浮起了狐疑之色。
花言:“那天我正是看到这张纸条才提早出门去考场等你的,你既然说是我叫你前去见面,那你也收到了这样的纸条吧?”
桓媱沉默了一会儿,拿出另外一个纸条。
花言:“上面的字虽然和我的很相似,但我的字写的比这个难看多了。”
桓媱:“我并未约你见面过,若你也没有,那就是有第三个人?”
花言看到她为自己认真查案的样子,陷入了沉思。如果真是银尘先生所说的样子,那她肯定会被逐出书院,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大公主,真的值得吗?
案件如果水落石出,那她会不会后悔?
花言眼闭一会,慢慢开口道。
“你可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
桓媱:“我收到字条后,便早起前往考场,进了学堂后,你也在场……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昏迷了。”
“待我再醒来时,已经受了伤。”
花言:“也就是说,你并未亲眼见到伤你的人是谁?”
桓媱:“我并未见到有第三人在场,不过我确实也没亲眼见到你伤我,但不能代表你没有嫌疑。”
花言一听,知道她不会为自己解围。心中暗自决断,是时候该出手也出手了,不能心慈手软。
“呵,我这个凶犯是真是假,三日后你就知道了。”
桓媱:“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花言:“没有了,我该想问的已经问过了,你也答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