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大小姐,这是大义国的国都吗,这也忒热闹了,好繁盛啊,比我们无极县强太多太多了!”
甄姜主仆二人下了马车,丫鬟鸳儿大呼小叫。
“确实,甚至比冀州刺史治所鄗城有过之而不及!”甄姜跳下马车,只是惊鸿一瞥,便肯定地说道,而后,她的目光朝远方一看,“鸳儿,你快看,这座城竟然没有城墙唉!”
“真的没有,大小姐,太奇怪啦!”鸳儿高呼道。
同随的其他人也既惊讶又疑惑。
旁边买菜路过的一个大娘,听到他们的话,热情地解释道,“两位姑娘是外国来的吧,俺们大义全都是没有城墙的城市!”
“啥?”
“都没建城墙!”
“那敌人来攻城怎么办!”
甄姜二女捂着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呵呵,敌人,只有俺们大义打别国,还没有谁敢放肆打我大义,总理说了城墙是禁锢,是狭隘,一个城市要有一颗开放包容的心。”买菜大娘骄傲地说道。
“好像有一丁点点道理哦,大娘,这是你们国都吗,好昌盛啊!”
甄姜好奇地问道。
“哈哈!”买菜大娘忍不住笑弯了腰,“姑娘,这是定吉县城,就这,全国比比皆是,俺们国都义勇城还在南边,比这里强百倍,千倍!”
“啥?县……城!”甄姜等几十人均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一个边疆县城如此,那国都又若何?”
没人回答他们,因为大义的百姓也无法形容,直到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美食,出现在义勇城外的时候,只见极其宽阔整洁的水泥路围绕京都,路边种植花草树木,了望过去,即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城里的烟火气。
越靠近。
便见如恒河沙数的人流,飞驰来往的马车。
路上一片欢声笑语。
进城后,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幸福的气息,错落有致的红砖楼,街边干净的垃圾桶,一丝不苟巡视的城管,勤劳能干的环卫大军。
眼花缭乱的地摊、装修豪华的店铺,廉价艳丽的布料、色香味俱全的小吃,带着便袋的马车。
还有各种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让人大开眼界,心驰神往,沉醉其中,难以自拔,无数人在这里交换着商品,交流着故事,形成了一个多元而繁荣的文明城市景象。
甄姜等人晕晕乎乎在城里逛了一天,却没有人喊累,“看不够,天天看也看不够!”
……
东部鲜卑。
“光和中,檀石槐死,时年四十五,子和连代立。和连才力不及父,亦数为寇抄,性贪淫,断法不平,众畔者半。”——《后汉书》
至于鲜卑各大人以及其部族,史料并未记载。
自檀石魁死后,和连即位,他贪财好色,能力平庸,威望不高,不能服人,三部鲜卑分裂,东部鲜卑大人素利,中部鲜卑大人柯最,西部鲜卑大人落罗。
鲜卑大人军帐。
素利指着报纸,对东部鲜卑各族首领怒道,“张云小儿,明目张胆在报纸上言灭鲜卑,简直猖狂至极,这是没有把我和诸位放在眼里啊!”
“还特娘的八十万大军,我看十万他都没有,大言炎炎,欺人太甚!”
宇文护,慕容俢,段日野三人闻言怒火冲天,大吼道,“大人,下令吧,干死张云和大义国!”
素利对此很满意,点头道,“听令,宇文,慕容,段部,各部出三万大军,我要带控弦十万,灭张云,诛大义!”
对于大义国的寡妇们来说,今天是个值得纪念日子。
赵如花虽然名字很动听,但她却是满脸麻子,和美女沾不上边,8岁那年她得了天花,不幸中的万幸,活了下来,可却留下满脸麻子,加之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黝黑。
属于夜晚盖住脸都无法下枪的女人,她这一生也过得艰辛,28岁才嫁给同村的鳏夫孙瘸子,35岁丈夫外出死于瘟疫,现在40岁的她带着两个儿子生活,老话说的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夜深人静的时候,裹布棒都难以驱散空虚寂寞冷。
可是,今日今日,“嘿,不同喽!”
官府赐给了她一个“精壮”的倭岛男人。
“桥本,来,多吃点鱼肉,晚上才有功力!”
赵如花看向一副生无可恋,瑟瑟发抖的桥本,柔声道。
被强迫劳动后,桥本一郎一开始还有一丝怨气,他老实本分在对马国的种地,莫名其妙被抓了挖矿,可累了一上午的他,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顿时瞠目结舌,“鱼肉,海带汤,粟米饭,还有……生鱼片!”
刹那间,一上午的疲惫一扫而空。
饭后,他敢发誓,“这辈子绝对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饭食。”从此以后,桥本一郎往死里干活,多次被监工表彰。
要说挖矿也还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配偶权。
无数个深夜,他小心谨慎,极力压制着被窝里的声响,深怕熟睡的工友们发现异常。
眼目下,他如愿了,可桥本一郎想放声大哭,“八岐大神啊,我实在下不去口啊!”
但他不敢反抗。
“桥本,在想什么呢,快点吃啊!”赵如花催促道。
桥本一郎看着她如饥似渴的眼神和虎背熊腰的身材,害怕极了,只要低头默默刨饭。
吃过饭后,赵如花的两个四五岁的儿子懂事地去隔壁房睡觉,而赵如花则是抗起桥本一郎的小身板,急吼吼跑向另外一个卧室。
“夫君,奴家来了,嚯嚯嚯!”
“呜呜呜,压麦呆……”
凉风吹醒贪睡的大地,麻雀们在树梢上追逐玩闹。
“大郎,该起床了!”听到屋外传来的虎啸声,桥本一郎在被窝里打了个冷颤,想起昨晚的摧残,他心有余悸。
太史慈在富春江猝死后,她母亲暴瘦20斤,再美味的食物,也味同嚼蜡,心如死灰。
经街坊邻居劝说,太史氏也领回一个高句丽男人,“如邻居所说,大儿不争气,便再生个小儿,再苦再痛,老鼠还得再打洞!”
北大营。
最近所有人都在为战争做准备,一车车的军用物资,运往东北西部草原边界大鲜卑山。
大型战争不是说想开干就开干的,前期有很多细致的准备工作要做,比如火药武器的运输,草药配置,民夫招募培训等。
张云站在演武场高台上,宽广的大地上,无数骏马嘶吼,扬蹄飞奔,一队队骑兵们迅速从各个方向汇集而来,然后又驰骋而去,之后又模拟冲杀对抗,这是在演练骑兵,以便快速适应大规模骑兵作战。
待一切准备充分,时间已经来到了春天。
辽阔草原上。
素利率领庞大的骑兵队仿佛黑潮漫堤般一层层奔腾而来,声势骇人、铺天盖地踏裂震碎了无边草地。
张云统领5万装备马中三宝的骑兵,驻立在另一边,所有人鸦雀无声,神色肃穆,唯有稀稀疏疏的马鸣声更加衬托着这份死寂。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