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客厅内,刘亚儒安然坐在沙发上,与李良谈笑风生。而孙琴则悉心地将头裹白纱、仅露双眼的于梦琦送出门外,温柔地叮嘱:“梦琦,路上要小心哦。”然而,当舅妈轻轻关上门后,气氛骤然一变。刘亚儒突然勃然大怒,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猛然甩了李良一记响亮的耳光!
李良被打得眼冒金星,只见刘亚儒愤怒地指着他,厉声斥责:“你生病的时候,雪燕不离不弃,而你却背地和这个女孩来往,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老婆吗?”孙琴也露出痛苦的眼神,劝解道:“李良,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你这样对雪燕却是一种伤害。”
李良愤怒地从沙发上站起,捂着疼痛的脸颊,猛地摔门而去。
“啊!啊!”几声惨叫将李良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枪,却瞥见一名民盟小战士正在餐桌上忙碌地布置晚饭。王亚克和卡米已经换上了整洁的绿色制服,坐在餐桌旁等待。见李良醒来,王亚克脸上绽放出笑容:“李良,你醒了?快过来吃晚饭吧。”李良却急切地询问为何金顺一直在惨叫。王亚克摇头道:“医生正在给他做手术,取出屁股上的弹片,可他就是不肯打麻药。”
正说着,莫度也走进了房间,胳膊上已经打上了绷带。李良关切地用英语询问他的状况,莫度则用英语回应表示已经好多了,子弹已经被成功取出。
王亚克急忙招呼大家共进晚餐。四人围坐在餐桌旁,面对着烧鸡、炖鱼、鱼汤等丰盛佳肴,他们狼吞虎咽地品尝着。这些天的行军让他们从未享用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之前除了虫子就是蚯蚓。与此同时,在另一间作为临时手术室的平房内,医生正为金顺缝合着伤口。金顺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突然,一位漂亮的小女兵端着盛满鸡肉和米饭的盘子走了进来。金顺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他直勾勾地盯着这位漂亮的小女兵。当小女兵将餐食递给他时,他的眼神变得色眯眯的,询问起小女兵的名字。小女兵微笑着表示自己听不懂韩语。金顺便生硬地挤出“漂亮”、“约会”等中文词汇试图搭讪,小女兵捂着嘴笑着摇头拒绝了他,而负责包扎伤口的医生也闻言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在泰国边防军军营的一间营房里,彤彤坐在特意为她布置的席梦思床上,正与王亚克通着电话。一旁的苏敏,身着睡衣,关切地看着她。彤彤的声音里满是对王亚克的深深思念,她诉说着心中的牵挂,同时庆幸他已经安全脱险。情到深处,她忍不住捂住嘴,泪水滑落。苏敏见状,急忙轻拍她的肩膀,温声细语地劝慰,试图平复她的激动情绪。
电话那头的王亚克也出声安慰:“彤彤,别哭了,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然而,彤彤的泪水仍止不住地流,她哽咽着询问李良是否也在。王亚克随即在电话里喊道:“李良,你的电话。”彤彤把手机递给了周敏。
苏敏接过手机,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她对着电话那头的李良问道:“喂!李大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啊?”李良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事,别担心。你们什么时候回国啊?”苏敏高兴地回应:“领事馆已经通知我爸妈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我和他们一起回去,你也一起吧?”然而,李良却回应道:“你还是先回去吧,以后别再往那种危险的地方跑了。”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苏敏急忙起身去开门,发现来人竟是段夫人。她笑着打招呼:“伯母好。”段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走进屋来。她坐在席梦思床上,看着面前这个饱受摧残的女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头发。
彤彤抬起头,看着段夫人问道:“妈,我明天能去腊佤找亚克吗?”段夫人回答道:“明天你就别去了。你哥哥已经准备了记者发布会,你还要揭穿那些坏人对你的伤害呢。”彤彤的脸上露出些许不甘,“可是,妈……”然而,段夫人却劝她要听话。
与此同时,在边防军将军的酒窖内,段天正指挥着保镖将几箱上好的红酒搬进酒窖。将军倒了两杯酒,微笑着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段天。二人举杯痛饮后,将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段天询问原因,将军生气地说道:“那些蒲淦的恶人搞诈骗、绑架和器官贩卖,已经对泰国的旅游业造成了严重的影响!”段天急忙出言宽慰他,并表示那些恶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回到酒店后,段天坐在沙发上,吩咐保镖准备好明天接人要用的西装和车辆。当保镖询问是否还要带上“夫人”时,段天肯定地回答道:“当然要带上。”随后便让保镖去准备了。
在复兴山民盟武装的军营深处,李良、王亚克、莫度与卡米四人围坐在操场中央的篝火旁,与民盟的军官战士们举杯畅饮。啤酒的泡沫在玻璃杯中跳跃,伴随着战士们表演的当地特色舞蹈——打歌,气氛逐渐达到高潮。营长端起手中的玻璃杯,用地道的方言对在座的战士们讲起话来:“这五位先生,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呐!不仅把朱老狗那嚣张的孙子炸得只剩个屁股,还一举歼灭了三十多个蒲淦人派来的最精锐伞兵。听说吞武乃那家伙已经心疼得满地打滚了!”话音刚落,战士们便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纷纷向李良等人举杯致敬。
而在敢掸朱家气派的朱雀公馆内,一幕幕闹剧正在上演。朱顺昌坐在客厅的金丝楠木沙发上,双手抱头,低声啜泣,显然还未从痛失爱孙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儿子朱安邦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父亲。朱明明的继母则身穿黑色旗袍,胸前戴着白花,边抽泣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就在这悲伤的气氛中,一名戴着口罩的民兵小队长手持档案袋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沉重。“太爷,老爷,”他开口说道,“黑客已经查出了杀害少爷的凶手。”朱顺昌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接过档案袋查看。朱安邦也凑了过去,一同审视着这份档案。小队长在一旁解释道:“凶手共有五人,都是中国人,目前已经逃回了中国。”朱顺昌愤怒地将档案拍在名贵的茶几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他们逃到哪里,敢动我的小辉,就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说完,他立刻命令民兵联系杀手公司和雇佣兵公司,悬赏120万美元,誓要取下这五人的项上人头。小队长敬礼应诺,转身离开了朱雀公馆。他走到一个僻静的下水井盖旁,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了李良等人的真实档案,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下水道。随后,他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周晓文的脸庞。
在国外某家雇佣兵公司的靶场上,一队装备精良、衣着各异的雇佣兵们正在进行紧张的射击训练。他们手持自动步枪对准靶子猛烈射击,随后又迅速拔出腿边的手枪进行近距离射击。他们的头领站在身后,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突然,一名身穿迷彩服的手下急匆匆地走到头领面前,递上了一份代表着潜在业务的档案。头领扫了一眼档案的内容,眉头紧锁,随即下令道:“把它扔进厕所的垃圾桶里。”手下不解地问:“为什么?”头领沉声说道:“这个家伙简直是疯了,竟然想让我们去中国执行任务。要知道,那里不仅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还有着无处不在的电子监控。我们去那里,跟送死有什么区别?”手下听后恍然大悟,立刻应道:“明白了长官,我这就去处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靶场,将那份档案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中。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在泰国边城的一家中餐馆内,老鱼安然坐在桌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快滑动,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似乎在期待着某人的到来。突然,一位青年英姿勃发地走进餐馆,老鱼立刻站起身,热情地打招呼:“小韬,这儿呢!”
青年闻声迅速走了过来,满面笑容地说道:“二叔啊,好久不见啊。”老鱼亲切地招呼他落座,两人随即拉起了家常。谈笑间,老鱼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一罐咖啡,轻放在桌上,推向青年:“你爸不是最爱品咖啡吗?这可是纯手工研磨的,味道绝非寻常,你明天回香港,务必让他好好品尝一番。”
青年小心翼翼地将咖啡收进背包,郑重地点头:“好的,二叔,我一定会让他好好尝尝。”餐馆门口,老鱼依依不舍地送青年上车,青年则连声劝慰:“别送了二叔,我明天就回家。”老鱼站在原地,目送着汽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幕之中。
车内,青年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归属地为香港的电话号码。此刻,远在香港警察总部的姜Sir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档案之中。突然,手机铃声划破寂静,姜Sir迅速接起电话,青年的声音清晰传来:“姜Sir,余Sir已经把东西交给我了。”
听完青年的汇报,姜Sir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好,你明天一早立刻乘飞机返回香港,将东西安全送到总部来。”电话挂断后,姜Sir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心中的重担已卸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