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一间装潢考究的豪华客房内,一位风采独特的男子坐在宽敞的落地窗旁的小桌上。他那一头金发梳理成分头,短而精致的络腮胡衬托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蓝色的眼眸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他,便是埃尔文的队友——克拉肯,曾在北欧某国的精锐蛙人部队中服役。
尽管中国的北方大地已经裹上了寒冬的外衣,但克拉肯却似乎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依旧穿着短袖,尽显硬汉本色。他动作娴熟地将桌上的红酒倒入大号啤酒杯中,一杯接一杯,仿佛要借这甘醇的酒液来浇灌心中那块属于回忆的土壤。
白天在集团大厦的那一幕幕场景,如同放映机般在他脑海中回放。当时,克拉肯与“海妖”公司的代表们一同被林安美送至大厦门口。恰巧路过的李良和谭雪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马提斯热情地用英语打起招呼:“嗨!李先生,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李良则以微笑作为婉拒的回答。
当马提斯的目光落在谭雪燕身上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您的女友吗?哦,她简直就像一位天使降临人间。”李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马提斯的赞美。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克拉肯的目光被谭雪燕胸牌上的名字所吸引。虽然他不识中国字,但埃尔文护照上的“谭昊文”三个汉字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好奇心驱使着克拉肯走向谭雪燕,他用英语询问道:“您好,美丽的小姐,请问您和埃尔文·谭先生是什么关系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谭雪燕显得有些茫然。她迅速掏出手机,点开翻译软件,递给了克拉肯。
正当克拉肯准备输入文字时,李良轻声地用英文质问道:“您难道想要打破她平静的生活吗?”克拉肯看了看面前的谭雪燕,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输入了一段英文,并将手机还给了谭雪燕。谭雪燕点开翻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小姐,您愿意与我共度一个美妙的酒吧之夜吗?”她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应了一个“No”。随后,便被李良牵手离开了这个小小的插曲现场。
然而,此时的埃尔文却已经遭遇了不幸。克拉肯在心中默默发誓,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查出杀害埃尔文的凶手。想到这里,他带着几分醉意走到床边,重重地躺在床上。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埃尔文、安娜以及另一位队友土狼的笑容定格在那一刻,仿佛永远都不会消逝。
随着照片的缓缓展开,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如涓涓细流,悄然铺陈开来。南欧的某一国度,白雪皑皑的山脉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与松柏的翠绿交织成一幅壮美的画卷。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中,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如鹰击长空,凌空翱翔。
埃尔文身穿雪地迷彩风衣,外披白色防弹背心,站在机舱一角。他目光如炬,手中紧握mp7冲锋枪,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个部件。随后,他轻轻将FN57手枪放入腿上的枪套,动作娴熟而坚定。
与此同时,克拉肯和其他两名队友也在机舱内小憩。土狼靠坐在一旁,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被一段遥远的回忆所牵引。他的思绪飘回了位于意大利罗马的家。记忆中,他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即将踏上征程。母亲含泪擦拭着眼角,声音哽咽:“孩子,你真的要去吗?那里太危险了。”父亲则紧紧搂着母亲,宽慰道:“我们的儿子是去保卫以色列,保卫耶路撒冷,保卫上帝,保卫我们犹太民族。你应该为他骄傲才是。”
土狼从这段回忆中抽离出来,眼角不禁泛起了泪光。然而,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那是中东的一处炮兵阵地,全副武装的以色列士兵们严阵以待,气氛紧张而肃杀。士兵们用撬棍打开炮弹箱,露出里面的白磷弹。其他士兵则忙着校准炮口,而他们的目标竟然是一处阿拉伯人的村庄!
一名中年军官冷酷地下令士兵们填炮,土狼却挺身而出,大声疾呼:“长官,不能开炮!村庄里的人还没有撤离!”然而,军官却无动于衷,他冷冰冰地回应道:“我们已经通知过他们了,他们不撤退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管执行命令!”说罢,他毫不犹豫地下令炮击。
火炮周围的士兵们如同嗅到腐尸气息的老鼠那样兴奋起来,他们狞笑着将白磷炮弹填入炮膛。甚至有一名士兵在炮弹上写下“来自上帝的恩泽”的字样,并亲吻一口后将其填入炮膛。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击声响起,白磷弹在村庄上空爆炸开来,闪烁出无数恐怖的火花。随后而来的便是村庄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无尽的哀嚎……。
白磷弹如恶魔般在村庄上空肆虐,它们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坠落,炸裂后迸发出无数灼热的火花。这些火花如同贪婪的野兽,一旦触碰人的肌肤,便会毫不留情地穿透表层,与骨头深处的白磷交融,将生命化作一具具惨不忍睹的焦黑尸体。
村庄里的阿拉伯村民们在这场浩劫中无处可逃。一名男子不幸被白磷溅及,他的身体瞬间被烈焰吞噬,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一名小女孩也身陷火海,她无助地倒在地上,而她那身穿罩袍的母亲则奋不顾身地用衣物拍打着她身上的火焰,然而最终,母亲自己也化为了一缕灰烬。
炮击结束后,村庄沦为了人间炼狱。满地的焦尸,无论是年迈的老人、健壮的男子、柔弱的妇女还是无辜的儿童,他们的面容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而尸体上跳跃的白色火焰仿佛在嘲笑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随后,以色列士兵趾高气扬地踏入村庄,他们举枪欢呼,庆祝这场扭曲的“胜利”。装甲车无情地推倒房屋,碾过土块和焦尸,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征服。突然,一位勇敢的妇女挺身而出,她捡起地上的石块奋力砸向这些冷酷的侵略者。然而,她的反抗只换来了几名以色列士兵的疯狂射击。在密集的火舌和激烈的枪声中,这位妇女英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名小男孩目睹了这一切,他哭喊着跪在母亲的血泊旁,呼唤着那再也无法回应他的亲人。他捡起地上的石块,愤怒地砸向士兵们。士兵们躲开后发出狰狞的笑声,这更加激起了小男孩的怒火。他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扑向士兵,眼中闪烁着泪水与坚定的光芒。然而,就在这时,“砰!砰!”两声枪响划破了空气,小男孩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几天后,那名下令炮击村庄的军官竟然坐在电视台上侃侃而谈,诉说着自己的“英勇”经历,甚至提到自己的父母是在集中营里长大以此来博取同情。土狼愤怒地关掉了电视,将遥控器狠狠地摔在地上,并用穿着战靴的脚将其踩得粉碎。他从这段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抬手抹了把眼泪。随后他掏出酒壶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埃尔文及时夺过酒壶阻止了他。
“土狼,别再喝了,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了。”埃尔文关切地说道。
土狼含泪看着埃尔文,“埃尔文,如果你能活着回去,就把我的钱全部交给拉比,让他捐赠给罗马的阿拉伯儿童孤儿院。”他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与决绝。
埃尔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放心,土狼,我会做到的。”
运输机的庞大后舱门缓缓开启,仿佛揭开了冰雪世界的神秘面纱。一股夹带着无数雪花的寒风猛然涌入,机舱内,埃尔文与队友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头戴洁白的战术头套,黑色的护目镜如同猎豹的双眼,透露出凌厉的目光。身着专为雪地设计的迷彩风衣,防弹背心内塞满了沉甸甸的弹匣,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他们腰间的两颗手雷宛如沉默的守护者,腿上的护膝紧紧包裹着膝盖,为他们提供着必要的保护。而手中紧握的,则是装备了光学瞄具和红外瞄准器的mp7冲锋枪,腿侧还挂着FN57手枪。克拉肯则手持一把涂装成雪白色的m4A1步枪,下挂的榴弹发射器透露出强大的火力,战术背心上还赫然挂着五颗枪榴弹,仿佛随时准备释放其毁灭性的力量。
两名队友紧紧抱着降落伞包,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勇气与决心深深烙印在心头。随后,他们一一跃出机舱,半空中,两朵伞花如绽放的花朵般缓缓展开。紧接着,克拉肯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紧随其后的是土狼。当队友们都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上时,埃尔文缓缓拉下护目镜,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然跃出机舱。
半空中,他舒展四肢,努力保持身体的平衡。紧接着,他迅速拉开了伞绳,降落伞随即在空中展开,如同一朵巨大的白色花朵在雪原上绽放。
与此同时,在一条公路上,三辆军用卡车缓缓停在了一处由武装分子设置的关卡前。哨岗内的卫兵头戴厚重的棉帽,手持Ak-47突击步枪,身穿迷彩服,他们迅速地打开了的栏杆,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做着最后的准备。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万米高空中盘旋的无人机精准捕捉。而在不远处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门口,两名雇佣兵正严阵以待。他们头戴战术头盔,身穿防弹背心,手持G36K突击步枪,腿侧的FN57手枪静静挂着。他们的头套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厂房的房顶上,一名狙击手手持pSG-1步枪匍匐潜伏,仿佛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厂房内,安娜坐在电脑前,熟练地操纵着无人机,她的双眼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画面。突然,她拿起卫星电话,声音坚定而果断:“蜜獾!我是女巫,车队已经通过,你们可以行动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道路一旁的雪地中,埃尔文等五名雇佣军迅速起身。他们以跪姿扫视四周一周,确认安全后,便悄悄站起身来。他们相互掩护着,小心翼翼地向武装分子的营地方向行进。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坚定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即将展开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