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带着残兵又往前跑了将近一里路,突然前面黑压压的来了一队人,刘闵赶紧带着身边的那些士兵躲了起来。
很快这些人来到了他们跟前,刘闵仔细看过才发现原来是手下偏将鲁成、郑捷、顾岑带着一万士兵前来接应,随即从路旁出来拦住了他们。
“刘将军!”
鲁成、郑捷、顾岑看到刘闵和身边的士兵狼狈不堪,全都吃了一惊,赶紧从马上下来问道:“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刘闵缓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中了宋军的埋伏,除了我们几个,其余的人全都被杀了。”
“怎么会这样?”
鲁成说道:“宋军怎么会知道将军要来劫营?”
刘闵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们被他们打了伏击。”
鲁成刚准备说话,这时郑捷说道:“将军,那边有人往这边来了。”
刘闵回头往后面看了一下,只见远处两里地之外,一支骑兵正举着火把往这边急速而来,刘闵惊恐的说道:“不好了,宋军追来了,快走。”
“他们是骑兵,我们跑不过他们的,这个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鲁成说道:“将军请上马先走,我们率兵拦住他们。”
刘闵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和身份,让一个骑兵从马上下来,自己骑到了马上,带着身边数百人匆匆的走了,连一句客套感谢的话都没有对鲁成、郑捷、顾岑说。
鲁成骑到马背上,手持着一杆大刀,对手下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宋军来了,大家随我一起上,杀了他们。”
他手下的这些士兵也都是一路跑来的,早已累的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但鲁成下了命令,他们也不敢不从,只得咬着牙强撑着跟着鲁成、郑捷、顾岑一起迎着前面的骑兵冲了过去。
来的这队护卫军骑兵是由林冲、王寅带领的,一共有四千之众,看到前面冲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反军士兵,林冲、王寅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战斗意志。
“护卫军的兄弟们,前面就是反军,给我狠狠的杀。”林冲大喊道。
“杀啊!”四千骑兵同时大喊道。
眨眼之间,两军便碰在了一起,林冲、王寅一马当先冲进反军士兵中间,马过之处,反军士兵不是被枪挑了,就是直接被马踏死,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而护卫军的骑兵也不逊让,在反军士兵中反复冲杀,很快便将紧挨在一起的一万士兵切割成了数十块,而后进行围杀。
正当双方激烈交战之时,花荣、秦明、司行方、厉天润、刘赟、金节各自率领着两千骑兵从左右两侧快速掩杀过来。
他们本来是分开再在寻找刘闵的,突然听到这边有激烈的厮杀声,随即全部都带着人过来了。
杀啊!
花荣、秦明、司行方、厉天润、刘赟、金节六人厉喊着杀入反军士兵阵营,杀的反军士兵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反军士兵原本就在林冲,王寅带领的骑兵攻击下渐渐抵挡不住,现在来了花荣、秦明等人,不仅在士兵的个人战斗力上超过了他们,就是在人数上也比他们多。
因此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反军士兵便被杀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把他们围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秦明大喊道。
反军士兵听到这话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再也顾不得什么军规将令,纷纷夺路而逃,生怕逃晚了被包围全歼。
鲁成、郑捷、顾岑看到士兵们都已经逃了,知道大势已去,再打下去都要全被抓或是直接被杀死,随即也顾不得再交战,调转马头也逃了。
“站住!”
鲁成、郑捷、顾岑刚催马逃出去不到二十米,前面突然冲过来一员将领,手持狼牙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喊道:“想逃,没那么容易,赶快下马投降,否则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鲁成、郑捷、顾岑看到对方只有一员战将,当既三个人对望了一下,然后一起拍马冲了过去。
前面拦路的这员战将正是霹雳火秦明,看到鲁成、郑捷、顾岑三个人一起冲过来了,毫无畏惧,双腿一夹马腹迎了过去。
“秦将军,给我留一个。”就在这时,左边林冲催马挺着丈八蛇矛冲了过来。
“妹夫,给我也留一个。”右边花荣也挺着他的镔铁雪花亮银枪急奔过来。
说是迟那是快,秦明的马已经到了鲁成、郑捷、顾岑三人的跟前,手中狼牙棒横着一扫,把三人的兵器全都挡开,跟着将狼牙棒高高举起奋力朝着鲁成砸了过去。
鲁成急忙挺起他手中的大杆刀往上封挡,但他的力量跟秦明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不仅没能够封挡得住,反而被一棒砸的虎口开裂,手臂弯曲,秦明的狼牙棒头连同他手中的刀杆,一起砸在他的头上,当场被砸的脑袋开裂而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冲催马赶到了,挺起丈八蛇毛就朝郑捷刺了过去,郑捷来不及封挡,被一矛刺进肋下,林冲双臂一较劲,把他从马上挑落下来,跟着又一矛刺中他的胸口,将他刺死。
而另外一边花荣也赶到了,镔铁雪花亮银枪抖出一个斗大的枪花刺向顾岑,顾岑吓的横刀封挡,却慢了一步,被一枪刺中腹部,华荣双手拧着枪杆用力一绞,跟往上一挑,将其从马背上跳落下来,再一枪刺穿了他的咽喉。
就在秦明、林冲、花荣杀死鲁成、郑捷、顾岑的时候,司行方、厉天润、王寅、刘赟、金节也带兵把没有来得及逃走的那些反军士兵全部围了起来。
那些反军士兵看到逃不掉了,于是纷纷跪下投降。
“司将军、厉将军,你们看着这些降兵,我们去追其他的人。”林冲说道。
随后他跟花荣、秦明一起带兵往前又追了三、四里路,又抓了三、四百人,但还是没有追到刘闵,只得押着抓到的那三、四百人回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营地,把又遇到鲁成、郑捷、顾岑等反军的情况跟华榉说了一遍。
“今天晚上能够大败反军,全靠各位将军奋力厮杀,都辛苦了。”
华榉随后对张清说道:“去统计一下我们的伤亡人数,以及俘虏的反军人数。”
“是。”张清出去了。
“去把那个王禹给我带来,我问问他宛州的情况。”华榉对刘顺说道。
过了没一会儿刘顺把余通带来了,华榉问道:“我问你,宛州现在还有多少兵力?”
余通说道:“宛州总共有五万守军,今天晚上刘闵一共带了两万人来,现在宛州城里还有三万兵力。”
“不对,你在说谎。”华榉突然脸往下一沉说道。
余通被华榉的表情吓到了,急忙说道:“小人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说谎,要是欺骗大人,大人就砍了小人的脑袋。”
华榉说道:“今天晚上刘闵一共带来了两万五千人,你却说他只带来了两万人,这难道不是在说谎吗,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好骗吗?”
“该死的东西,竟敢说谎骗大人,我宰了你!”孙安抽出自己的剑就要砍了他。
余通吓的魂不附体,急忙说道:“大人饶命……”
“老孙,先不要动手。”华榉说道。
孙安其实也没有真的想杀他,不过是想吓唬他一下,好让他说实话,听到华榉发话,立刻顺势把剑收了起来,瞪着余通说道:“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假话,我立刻把你的头砍下来。”
余通看着华榉说道:“大人,小人真的没有说谎,今天晚上刘闵虽然带来了两万五千人,但其中有五千人是从方城县撤到宛州的,所以宛州现在的确还剩三万人。”
华榉盯着他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余通说道:“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大人您就把小人的脑袋砍下来。”
“要是这样说的话,倒还说得过去。”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既然方城县的守兵都来了,那方城县的守将余通怎么没来?”
余通听到华榉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强制镇定的说道:“余通因为受了风寒,正在宛州城里养病,所以这次就没有跟着来。”
“真是便宜了这个畜生,否则今天晚上抓到他,非把他凌迟了不可。”华榉目露寒光说道。
余通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吓瘫过去,心里说道:“还算好,我没有报出真名实姓,要不然就惨了。”
“不过就算他躲在宛州城也不用,早晚我一定要抓到他,为方城县被杀害的百姓报仇雪恨。”华榉语气坚定的说道。
余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看着华榉一不小心露出破绽被他发现,赶紧把头低下看着地面。
“丁将军,把他带下去看起来,另外弄点药把他腿伤的箭伤包扎一下。”华榉对丁得孙说道。
“是。”
丁得孙叫过来四个士兵,押着余通下去了。
过了一会,张清回来了,说道:“大人,卑职已经清点过了,我们战死了七十一个人,伤了三百四十六个人,战马一匹没有损失。”
“那我们俘虏了多少反军士兵?”华榉又问道。
张清说道:“我们一共俘获了一万两千四百七十七人,杀死的人有七千八百一十三人。”
华榉算了一下,说道:“也就是逃走了五千多人,如果这五千多人都回到了宛州,那宛州的兵力就有三万五千人。”
“是这样的。”张清说道。
华榉轻点了一下头,说道:“行了,大家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大人也早点休息。”众将向华榉行礼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