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华耀祖突然像魔障了一样大笑起来,双手握着手中的鞋对天说道:“祖宗保佑,华家终于有后了。”
郑氏也眼含喜悦的泪水,在华榉的手臂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天大的好消息也不说早点告诉我们,居然还来吓唬我们,我看你的确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
华榉笑着说道:“我这不也是太高兴了,想逗逗你们吗,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经逗啊。”
华耀祖把鞋丢在地上,把脚伸进去穿好,然后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走,郑氏问道:“你要去哪里?”
华耀祖说道:“我去向列祖列宗报告这个好消息。对了,你们也来吧。”
“榉儿,走,你也去给列祖列宗上炷香。”郑氏说道。
华榉跟着父母来到列祖列宗的灵位前,随着父母一起给他们磕头上香,然后出来,华耀祖问道:“榉儿,公主有喜的事情,陛下知道了吗?”
“我们也才刚刚知道,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华榉说道。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告诉他呢,你现在就进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免得陛下怪你。”华耀祖说道。
华榉说道:“不用专程去告诉他,明天早上下朝以后对他说也不迟。”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华耀祖说道:“公主是陛下的爱女,如今公主有喜了,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你要是不主动去告诉他,陛下知道了能不生气吗。快,现在就进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郑氏也说道:“榉儿,你爹说的是对的,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就告诉陛下为好,免得陛下要是真的生气了就不好了。”
华榉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爹娘说的也对,毕竟徽宗也是赵金奴的父亲,这种事的确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否则万一他要是觉得把他当成了外人,真的生气就糟了。
“那行,我现在就进宫去告诉他。”华榉说道。
“快去,快去。”华耀祖催促道。
华榉说道:“那你们帮我跟公主说一声,我告诉完就回来。”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会给她说的,你快去吧。”郑氏说道。
随后,华榉出门骑着照夜玉狮子去了皇宫,华耀祖老两口则去了赵金奴那里。
皇宫。
徽宗正跟李师师、刘贵妃,王贵妃等几个妃子在御花园里游玩散心,听到内侍来报,华榉来了,随即让几个妃子自己先玩着,他带着吴呈海去了文德殿。筚趣阁
“儿臣参见父皇。”
徽宗刚一踏进文德殿,华榉就上前参拜道,徽宗轻轻的抬了抬手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儿臣谢父皇。”
徽宗问道:“你来见寡人有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来告诉您,告诉您……”
华榉装出羞涩不好意思的样子笑了起来,徽宗很少看到他这么扭捏羞涩的样子,觉得很奇怪,问道:“文山,究竟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好了,寡人都依你。”
华榉说道:“父皇,儿臣不是来找您办事的,而是来告诉您……公主有喜了。”
“你说什么,奴儿她有喜了!”
听到这个消息,徽宗激动不已,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问道:“确定了吗?”
华榉说道:“儿臣刚刚替公主号过脉,已经确定了,是喜脉。”
“哈哈哈……”
徽宗放声大笑了起来,双手用力的在华榉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好小子,你果然没让寡人失望,这么快就让寡人当外祖父了,好,好啊!”
随后,徽宗对吴呈海说道:“立刻派人给公主送些人参、鹿茸、银耳、燕窝等补品前去,让公主好好的补补身体。”
华榉说道:“父皇,不用送了,人参、鹿茸等补品家里都有。”
徽宗说道:“那是你们家的,这是寡人送给奴儿的。吴呈海,马上派人去办。”
“奴婢遵旨。”
吴呈海马上就来一个年轻内侍,低声对他吩咐了一番,随即那个内侍离开了。
徽宗问道:“奴儿现在怎么样,没什么大的反应吧?”
“没有,就是有一点想吐。”华榉说道。
徽宗急忙问道:“吐的厉害吗?”
华榉说道:“不算太厉害。”
“那就好。”
徽宗说道:“回去多给她弄些开胃解口的吃,这样可以减轻她的呕吐情况。当年奴儿她母亲怀她的时候,也是呕吐的厉害,后来给御医给她开了一些开胃解口的东西吃,情况就好多了。你要是不知道弄,寡人让御医写出来你带回去照着弄。”
华榉说道:“不用,不用,我知道怎么给公主弄开胃解口的。”
徽宗说道:“如果需要什么就来告诉寡人,寡人会派人给你送去的。”
“多谢父皇,儿臣记下。”华榉说道。
徽宗又交代了华榉几句,随后华榉便离开回去了。
刚回到家还不到半个小时,吴呈海就带着三大马车东西来了,在他见过赵金奴之后,华榉把他请到偏厅喝茶,同时派人把东西搬到放置物品的库房去。
还没有等吴呈海离开,太子赵桓也派东宫的总管送来了一马车东西,并面见赵金奴,向她当面转达了太子赵桓对她的问候。
赵金奴赏了总管十两银子,让他给太子带话,谢谢他的礼物,并表示等身体舒服一点,就去东宫看他。
东宫总管走后,吴呈海也告辞离开,华榉让人给他包了五百两银子,吴呈海假装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把银子收下。
吴呈海离开之后,没过多久,赵楷也派人送来了一车东西,在这车东西里面,除了补品之外,还有很多名贵的字画、玉器之物,很明显这车东西明着是送给赵金奴的,其实是给华榉的。
华榉明白这是赵楷想跟自己拉近关系,虽然他不想要,但人家已经把东西送来了,也不好让人再拿回去,所以只好收下。
“请回去告诉嘉王殿下,多谢他的礼物,有时间我会去看他的。”华榉对送礼物的人说道。
“是,小的一定把驸马的话转告给王爷。”送礼物的人说道,随后告辞离开了。
华榉等这个人离开之后,对刘顺说道:“把嘉王送来的东西仔细清点一下,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然后用封条封起来放在库房里,任何人不许动。”
“是。”刘顺应道,随后开始按华榉的吩咐清点那些礼物。
华榉正准备去陪赵金奴,这时守门的人匆匆跑来说道:“大人,尚老公爷、周相爷、石老将军、卢老将军、司马老将军、洪大人、陆大人、赵大人来了。”
华榉立刻走到门外迎接,笑着拱手与尚培龄等人打了招呼,尚培龄笑着说道:“文山,听说公主有喜,你要当父亲了,我们是专程来给你道喜的。”
“多谢多谢,各位快里面请。”
华榉让人把尚培龄他们带来的礼物搬到库房去,然后把他们请到内堂坐下,刚让人给他们上茶,这时下人又来报告,有朝中的其他大人带着礼物前来恭贺。
华榉没想到赵金奴怀个孕居然动静闹的这么大,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到意外。
当然,他也明白,这些官员并不一定全是冲着他来的,大部分是冲着徽宗,毕竟赵金奴是徽宗最疼爱的女儿,他们身为徽宗的臣子,又怎么能假装不知道,没有表示。
“老公爷、周老相爷,你们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接待一下这些来客,一会儿就回来。”华榉说道。
尚培龄说道:“你只管去,不用管我们,今天我们来了可不打算马上就离开,而是准备在你家吃了晚饭再走的。”
华榉笑着说道:“那太好了,我现在马上让人去准备,晚上我们好好的喝两杯。”
华榉马上叫来下人,让他们好好招待尚培龄等人,同时派人去准备晚上的酒宴。
交代完毕之后,华榉匆匆的往大门口而去,却在二门那里碰到了老爹华耀祖,他正在对家里的几个管事吩咐事情。
看到华榉来了,华耀祖挥手上几个管事的走了,问华榉:“听说尚老公爷他们来了?”
“是的,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内堂喝茶。”华榉说道。
华耀祖说道:“那你不陪着他们,跑出来干什么?”
“门口又来了很多祝贺的官员,我总得去接待一下吧,要不然人家会说我开傲慢了,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华榉说道。
华耀祖想想也对,现在华榉位高权重,如果人家来到后连面都不露,实在有点说不过去,随即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我去内堂陪陪尚老公爷他们。”
两人错开身走了几步,华榉突然转回身说道:“爹,尚老公爷他们晚上要在这里吃饭,刚才我已经吩咐他们去准备了,您一会去看看。”
“知道了,你去吧,一会儿我会去看的。”华耀祖说道。
华榉来到大门口,亲自把前来祝贺的那些官员迎进前厅,请他们坐下,然后安排人给他们上茶,然后陪着他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这些人离开,才准备回去陪尚培龄等人。
然而,还没有等他回到内堂,就又有人来报告,又有一批官员来了,华榉只得再次转回去迎接。
就这样,送走一批又来一批,前前后后一共送走了八批人,才算完事,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酉时六刻了。
“老公爷,周老相爷,各位大人,让你们久等了,抱歉抱歉。”华榉一进内堂便抱拳赔礼道。
“没事,没事,我们几个在这里聊天也挺好的。”尚培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