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需要我帮你把石锁抬过去吗?”华榉走到鲁智深面前说道。
鲁智深此刻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反悔,因为刚才他但凡能冷静一点,不那么自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丢人现眼。
鲁智深是一个特别要脸面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续输了两次,就像被人连续抽了两耳光似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用了。”
鲁智深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洒家输了。”
鲁智深虽然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守信重诺的人,尽管输了比试让他很没面子,可却并不愿做失信无义的小人,所以还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听到鲁智深认输了,武松心里一叹,想道:“我们终究还是败在了华榉的手里。”
“多谢大师。”
华榉笑了一下,说道:“那这第三场比试,我们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三局两胜你已经赢了,这第三场已经不需要再比。”鲁智深低着头说道。
华榉笑了笑,把鲁智深和武松请回到酒桌前坐下,让人又拿来了两坛酒,亲自给他们倒上了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碗说道:“两位都是天下少有的义士英雄,我敬你们一碗。”
鲁智深、武松相互看了一下,也没有说话,端起酒碗闷声喝干,然后各自抓起一坛酒,提着坛子喝了起来。
旁边刘顺刚想出声,华榉轻轻摆了摆手,因为他知道鲁智深和武松现在心里很郁闷,想要借酒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
一坛子酒,鲁智深喝了一半,从嘴角流掉浪费了一半,随后把酒坛往地上一扔,大喊道:“再拿酒来。”
华榉说道:“大师,这么喝很伤身体,别再喝了。”
鲁智深双手拍着桌子,大喊道:“拿酒来,洒家要喝酒。”
华榉扭头冲刘顺看了一下,刘顺立刻会意又去搬来了两坛酒,鲁智深抓过一坛酒,把酒塞打开,再次提起来对着坛口喝了起来。
那边武松摇摇晃晃的也站起来,也抓过另外一坛酒,像鲁智深一样喝了起来。
两个人喝的都挺猛的,大部分的酒都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看的旁边的刘顺、刘檗等人心痛不已,因为这些酒可不是随便就能够喝到的,感觉就这么被他们浪费实在太可惜了。
两坛酒终于被鲁智深和武松又造光了,“啪、啪”两声,酒坛摔在地上,跟着两人摇晃了一下,醉眼迷离的看了一下眼前的众人,随后往后一倒,瘫坐在椅子上醉了过去。
华榉过去轻轻的喊了两声,见他们没有反应,随即让人把他们送到营房去休息,并派了两个士兵专门伺候他们。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华榉说道。
“大人也早点回去休息。”众将说道。
酒宴散了,华榉骑着马带着护卫离开军营回家,众将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
散了早朝以后,华榉来到护卫军营,刚准备把闻焕章叫来跟他交代一些事情,这时王进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史进来了,他想见见您。”王进说道。
“让他进来吧。”华榉说道。
王进走到门口把使史进了进来,史进见到华榉立刻跪下行礼道:“史进参见大人。”
华榉从桌子后面转出来将他扶起,微笑说道:“史头领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人想参加护卫军,还请大人收下小人。”史进说道。
来到汴京这两天,史进一直住在客栈,每天他都出去向老百姓打听情况,知道这几个月以来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同时大家对朝廷的印象也都极大的改观。
尤其是对华榉,所有的百姓都赞不绝口,都称赞他是大宋的第一贤臣,大家都恨不得能够给他立牌位供起来。
相反,大家对梁山的印象普遍都不好,都觉得他们只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干山贼强盗的事情,玷污了替天行道四个字。
因此,对于梁山的覆灭,几乎都持正面赞同肯定的态度。
老百姓的态度让史进进行了深层次的反思,终于知道以前他们在梁山聚义并没有真正的帮到老百姓,相反还给老百姓增添了不少苦难和折磨,心里后悔不已。
所以,经过一夜的考虑之后,他终于决定彻底告别过去,加入护卫军,保家卫国,用实际行动为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赎罪。
华榉笑着问道:“你想清楚了?”
“小人已经想清楚了,从今以后愿与自己的一腔热血,守护大宋的百姓。”史进说道。
“你能够想明白也不枉你师父为你的一片苦心。”
华榉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愿意加入护卫军,那我就收下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护卫军正式的将领了,不过暂时不会有职务,因为你才刚刚加入护卫军,而且所有的梁山归顺将领现在都还没有职务,所以我不方便给你安排,这一点相信你师父应该已经给你说过了。”
“是的,师父已经给小人说过。只要大人肯收小下小心,小人已经心满意足,至于职务,将来小人会凭真本事立功获得的。”史进说道。
华榉对王进说道:“你带他去登记把军籍入了,然后就留在你的身边听用。”
“卑职遵命。”
王进和史进向华榉行礼之后,离开了指挥室营房。
随后,华榉把闻焕章找来,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闻焕章准备离开去办。
“鲁智深和武松醒了吗?”闻焕章要走的时候,华榉突然问道。
“还没有呢。”
闻焕章说道:“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喝的实在太多了,估计不到下午不会醒来。”
华榉微微笑了笑,然后把昨天晚上跟鲁智深、武松签的那张字据拿给闻焕章,说道:“等他们两个醒来以后,你把这张证据拿给他们,并给他们一千两银子,两匹快马,让他们离开。”
闻焕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大人不是想要把他们收服为朝廷所用吗,为何又要放他们离开?”
华榉淡然一笑,说道:“放他们正是为了要收服他们。”
闻焕章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心里不由对华榉的手段感到敬佩,伸出大拇指说道:“大人好高明的计策,卑职佩服。”
华榉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计划,笑着说道:“先生知道就行了,切不可说出去。”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会配合好大人的。”闻焕章说道。
闻焕章离开后,华榉让秦东浩把黄信、吕方、郭盛带来,问道:“听说,你们要秦明、花荣归顺了你们才愿意归顺,是吗?”
黄信说道:“秦明是小人的师父,哪有徒弟苟且偷生,眼睁睁看着师父丧命的。若师父愿意归顺朝廷,那小人也归顺,若师父不愿意归顺,那小人愿意陪着师父一起被斩首。”
吕方紧跟着说道:“花荣将军是我们最尊敬的将领,我们上梁山有一半是冲着他去的,如果他归顺我们就归顺,若他不愿意归顺,我们也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死。”
华榉说道:“这么说你们全都铁了心要跟他们共同进退?”
“是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黄信、吕方、郭盛应道。
“那我问你们,如果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归顺,那将来你们是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华榉问道。
“这个……”黄信欲言又止。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华榉已经从他的表现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冷笑了一声,说道:“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待奏明陛下以后,押赴十字街口斩首示众。”
现在的护卫军是华榉一手打造出来的,他要的是所有的士兵和将领都对他绝对服从,对于那些不完全接受他命令的将领,就算本事再大他也不要。
秦东浩让士兵拖着黄信、吕方、郭盛正准备下去,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大人,秦明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吧。”华榉说道。
秦明从外面走进来,黄信看到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喊道:“师父,您已经归顺了?”
秦明说道:“昨天我就已经与花荣将军归顺,现在已经是护卫军的将领。”
“花荣将军也归顺了!”吕方问道。
秦明说道:“是的,他也归顺了。”
“那他人呢?”吕方问道。
秦明说道:“昨日陛下封宋头领为忠烈义济灵应侯,并下旨在梁山为他建一座庙宇,以便供人祭拜,华大人派花将军回梁山给宋头领修庙宇去了。”
听到这话,黄信、吕方、郭盛都感到疑惑了。
因为既然秦明和花荣都已经归降了,那华榉为什么还要故意问他们,而且问完之后也没有告诉他们秦明、花荣已经归降的事,直接就让人把他们带走等着被砍头。
如果要是华榉根本不想他们归顺,那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们,可如果要是想让他们归顺,那明明已经有了让他们归顺的条件,又为什么不顺势招降他们,反而要砍他们的头。
三个人很疑惑,不知道他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
“把他们带走。”华榉对秦东浩说道。
东秦浩带着士兵准备把黄信、吕方、郭盛拖出去,秦明急忙说道:“且慢。”
士兵停了下来,秦明上前两步,抱拳对华榉说道:“大人,黄信是卑职的徒弟,吕方、郭盛素来敬重花荣,还望大人能够看在卑职与花荣的面上,给他们一个为朝廷效力的机会。”
华榉看了黄信、吕方、郭盛一眼,淡然说道:“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但他们似乎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