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他们死了。”护院看着高俅小声说道。
“死了。”
高俅背着双手走到跟前看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缺银可以跟本官说嘛,何必要偷呢,唉!”
随后他话风一转,又说道:“虽然你们不念本官的恩,但本官不能不念你们的好,毕竟你们也在本官府任做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官绝不会让他们抛尸荒野的。”
说着扭头看了一下龚寿,说道:“买两口棺材把他们埋了。”
“是。”龚寿应道。
高俅转身准备离开,钱?说道:“太尉大人,这银子——”
高俅说道:“你们抓贼有功,这银子就赏给你们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谁要敢往外说一个字,我就要他的命。”
钱?急说道:“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往外说的。”
高俅点了点头走了,剩下的事龚寿会处置,用不着他再交待。
皇宫。
徽宗靠坐在床上,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板着脸。
刑部尚书郭奕忠,户部尚书梅松源,低眉顺目站在徽宗面前,他们是来向徽宗报告魏尹自尽这事的,徽宗听完之后就一直是那副表情。
沉默了半响后,徽宗问道:“魏尹什么时候跟李邦彦搅和到一起的?”
户部尚书梅松源说道:“这个微臣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他们私下来往甚密,彼此关系很好。”
徽宗随即又看了一下郭奕忠,说道:“魏尹的尸体已经检验过了吗?”
郭奕忠说道:“臣亲自带着杵作检验过了,确实是自尽。”
随后他取出一封遗书,说道:“这是从魏尹身上找到的给陛下的信。”
吴呈海把遗书拿过去递给徽宗,徽宗可能是嫌是死人写的信晦气,没有接,让吴呈海拿着看了一下,信上把他和李邦彦勾结做的违法之事全都交待了,最后还特意提到对不起徽宗,希望来生有机会再报答他的大恩。
徽宗刚看完,就见一个内侍走进来说道:“陛下,华大人来了。”
“快让他进来。”听到华榉来了,徽宗总算有了点精神。
很快,华榉走了进来,向徽宗行完礼之后,徽宗问道:“文山,你来见寡人有什么事吗?”
“陛下,户部侍郎魏尹假传圣旨毒杀了白宽、许艳香、齐三。”
华榉答应了要替刘文风脱罪,但脱罪必须有合适的理由才行,既然魏尹已经帮蔡京、高俅他们顶了罪,那也不妨再帮刘文风顶一下,反正他也已经死了,徽宗也不会再把他怎么样。
“什么,他竟然敢这么大胆,真是该死。”
魏尹的信上只写了他跟李邦彦勾结的事,并没有写毒杀白宽、许艳香、齐三的事,所以徽宗听后非常生气。
华榉假装还不知道魏尹已经自杀的事,说道:“陛下,魏尹竟然敢假传圣旨,理应捉拿问罪。”
徽宗说道:“他都已经自尽了,还捉拿什么。”
“自尽了!”
华榉假装很惊讶,说道:“怎么会自尽了,难道是知道罪行暴露,担心陛下问罪?”
“估计是吧。”
徽宗让吴呈海把魏尹的那封信给华榉,华榉接过去看了一下,除了没有写毒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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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许艳香,齐三的事之外,其他的都写的非常详细,让人不相信他是主谋都不行。
“陛下,这封信是从哪来的?”华榉把信还给吴呈海。
“在魏尹身上发现的。”
说着他指着郭奕忠和梅松源说道:“这是刑部尚书郭奕忠,那位是户部尚书梅松源,他们刚刚去看过魏尹的尸体,这信就是他们在魏尹身上发现的。”
华榉与他们拱手示意了一下,说道:“陛下,白宽、许艳香、齐三已死,而且刚才臣去了李邦彦家,他的妻妾也都全部上吊自尽,这个案子的线索至此全断,恐怕无法再继下去了。”
这个案子蔡京把该断的线索全断了,再想继续从这上面追查,不仅查出的几率很小,而且还得花费大量的时间,这实在划不来。
反正他最终的目标是要把蔡京等奸臣从朝堂铲除,即使这次不行,以后总会有机会,不必非抓着这一件案子死不放。
“什么,李邦彦的妻妾全自尽了,这是怎么回事?”徽宗问道。
华榉把情况说了一下,徽宗听后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线索得断了,那这个案子就这到此结束,不要再查了。”
“陛下,这是御林军查抄的李邦彦的家产数目,请过目。”
华榉让那个领他进来的内侍把十一本登记册交给吴呈海,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了方便行礼,他把登记册交给了那个内侍。
吴呈海接过去放到徽宗面前,徽宗拿起上面的一本,象征性的翻看了一下,便交给吴呈海,说道:“派人照上面清点后,全部入库充公。”
“遵旨。”吴呈海躬身应道。
徽宗随后对郭奕忠说道:“魏尹犯了不赦之罪,本该严惩,但念其已死,而且以往也对朝廷有过功绩,所以就不再另行加罪,准其家人将其入土为安,并保留一半家产为家人以后的生计。”
“遵旨。”郭奕忠、梅松源应道。
“下去吧。”
徽宗摆了摆手,郭奕忠、梅松源躬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臣也告退了。”
华榉也准备离开,徽宗说道:“文山,等一下。”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徽宗朝吴呈海说道:“去拿来了。”
吴呈海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后面跟了十几个小内侍,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个大托盘,每个托盘里放着官服、腰带、饰物和朝靴。
华榉问道:“陛下,这是——”
徽宗说道:“你以后每天都要上朝,总不能一直穿便衣。这是寡人让人给你赶制的朝服,一共十二套,文官服和武官服各六套,以后上朝就穿它们。”
“这么多?”
徽宗说道:“你既是大学士,又是指挥使,自然文武官服都得有了。”
华榉原本还想回去后立刻找人做两套官服,没想到徽宗居然找人帮他做好了,心里挺感激的,鞠躬说道:“陛下对臣如此关心,真让臣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徽宗笑道:“你是寡人的女婿,寡人关心你也是应该的。你要是实在想报答,那就回去好好画几册漫画来给寡人看。”
这段时间因为华榉要处理的事太多,所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徽宗送漫画了。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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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徽宗让那内侍帮着华榉把那些朝服拿到宫外,华榉上到马车,把官服一一放进马车里,然后离开皇宫去了西大街宅子。
到了西大街街府宅前,马车停下,华下车进府,见到母亲和李师师,把发生的事跟她们说了一遍。
“恭喜弟弟又封官了。”李师师笑着说道。
华榉笑道:“只是两个虚名而已,没什么的。”
李师师说道:“就算是虚职也是堂堂二品宫,多少人爬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个位置,你这么年轻就有几个二品官加身,放眼整个大宋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以你现在的势头,不出十年,必定登上宰相之位。”
华榉大笑起来,说道:“那我就先谢谢姐姐吉言。”
说了一会话,华榉对母亲说道:“娘,孙安被我派去执行任务了,可能要晚点回来,为了姐姐的安全,你还得在这里多呆一阵。”
郑氏笑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李师师的手,说道:“没关系,我跟师师挺投缘的,正想多跟她聊聊呢。你有事就先去忙吧,师师这里有我呢。”
“谢谢您娘。”李师师依偎着郑氏满怀感激的说道。
“娘!”华榉惊讶的看着她们。
郑氏看了一下李师师,笑道:“是啊,我已经认师师做女儿了,从今以后她不止是你的姐姐,也同样是我的女儿了。”
“是吗,那就恭喜娘又多了一位女儿。”
对于母亲认李师师做女儿,华榉是真挺高兴的。
因为李师师挺可怜的,父母早亡,后来又落入风尘被李妈妈当成摇钱树,迎来送往,尝尽了人间辛酸。
现在母亲能认她做女儿,可以让她感受到缺失已久的母爱,对她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郑氏说道:“我这个女儿可是受了不少的苦,你这个做弟弟的以后可得好好照顾她,不能再让她受苦了。”
“放心吧娘,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姐姐委曲的。”华榉说道。
以他现在的权势,除了徽宗,还真就不怕谁,即使是徽宗,他也有办法应付,完全有能力保护李师师。
又呆了一会,华榉便离开去了护卫军营,参加庆功宴。
一百五十里外的官道上,孙安、杨奇带着二十二名士兵正在往前急奔。
不久,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孙安勒住马,对杨奇说道:“我们已经追了这么久,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不会是我们追错路了吧。”
孙安他们出城以后,就一直顺着客道狂追,但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罗岩,所以他怀疑追错了方向。
杨奇说道:“这个方向就只有这一条官道,应该不会追错。”
孙安看了一下前面的镇子,说道:“这个镇子是这条官道必经之路,如果那人真的走的是这条路,必定要经过这个镇子,咱们到镇子里去打听一下。”
“好。”
进到镇子里,杨奇下马沿着路边的小店一家一家问了一下,回来说道:“那个人的确走的是这条路,半个时辰前刚过去。”
“那就继续追。”孙安说道。
随后,一行人策马往前继续追赶。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黑了下来,这时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树林里有火光照射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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